“澜清,你的锅要糊了!”孟津听着半天没动静,跑出来道。
郭澜清眨眨湿润的眼,跑进厨房。
云鹿鸣如法炮制,软声对孟津道:“爸,我过来看您了。”
孟津也是差点被吓到,赶紧让他们进屋。
五年前孟津受的伤在郭澜清的精心照料下逐渐康复,而他的工作也变成了一个文职类的,天天都可以按时下班,陪伴自己的妻子和已经长大了的儿子。
进了屋,放下东西,云鹿鸣小声对孟松年道:“妈爸知道我怀孕了吗?”
孟松年摇摇头,说:“没有,等到婚礼结束之后再说。”
她知道他的顾虑,一晚上谨言慎行,担心自己说漏嘴。
饭桌上,郭澜清知道今晚云鹿鸣要来特意做了不少她爱吃的,全家吃得其乐融融。
哈里乖巧地卧在饭桌底下,等着人投喂。
听孟津说,现在哈里是人吃什么,它必须就得吃什么。
云鹿鸣莞尔,多给哈里扔了几块骨头。哈里不是一般的狗啊,是她跟孟松年的定情信物呢。
饭后,一家人在沙发上看电视,陪陪这时也悄无声息地下楼来,高冷地没有理睬孟松年,直直地钻进了孟津的怀里。
看起来,原来孟津才是全家对陪陪最好的人啊。她笑歪了头,倚在孟松年的肩膀上。
孟松年心机地撕开了一个妙鲜包招呼陪陪:“来,这有好吃的。”
陪陪瞄他一眼,最后还是战胜不过妙鲜包的魅力,轻盈跳下来迅速吃完,又回到孟津那里。
孟松年:“……”
孟津ap;云鹿鸣:“哈哈哈哈。”
晚上,云鹿鸣第一次宿在了孟松年的卧室里。
孟松年的卧室这么多年没什么变化,蔚蓝色如少年深沉的心思,勾勒出他年少的时光。
云鹿鸣躺在他的床上,耳边是淙淙的流水声,是他在洗澡。
她抱着被子滚了一圈,又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这一切既真实又梦幻,她真的嫁给了她学生时代学习最出色、长相最出挑的那个校草学霸。
她端起孟松年放在床头的相框,那是他们高中的毕业照,上面的每一个人都是青葱无比,稚气未脱却又昂扬向上。她没费多大功夫就找到了她自己和她的男孩。
男孩不苟言笑,短短的板寸,指甲盖般大小的脸都能看出十分英俊。而她呢,离他有些远,她微微露出笑意,纯净晶莹似初雪,纯美得不可思议。但是,仔细想来,这竟然是她和他的唯一的一张照片。
这时“吱嘎”一声,一身水汽的孟松年围着浴巾擦着头发走出来,见她在看照片,道:“怎么想起看那个了?”
云鹿鸣拿出手机扑向他,不由分说:“来拍张照片。”她调成自拍模式,伸长胳膊找角度。
孟松年接过她的手机,比她长得胳膊更好地充当了自拍杆的角色。
刚才云鹿鸣已经洗过澡,两个人稍显濡湿的头发都乖乖趴在头上,脸上洋溢出幸福的笑容。
存下照片,云鹿鸣直接发到了朋友圈,配文是:如大家所见,我们在一起了,622来吃喜糖哦。
云鹿鸣的朋友圈瞬间炸裂了,不管多少年没联系的旧友还是她在杂志社的同事,都纷纷被炸出来或恭喜或惊叹。
孟松年再烧一把火,还用这张照片,说的话却不要脸极了:求祝福。
楚缪:啊哈哈哈,我要当伴郎。
李银馨:我预定伴娘。
楚缪回复李银馨:泥奏凯!你要是伴娘,我就不当伴郎了!
李银馨回复楚缪:爱当不当!
袁伊:是不是被我和行诺刺激到了,军功章也得有我的一半嘛。(偷笑)
赵行诺:但是我们还是领先你们一步,我家胖仔十二月份的预产期~
孟松年回复赵行诺:你太自信了,我未必会输:)
刘子熙:神马?啊啊啊啊啊,我受刺激啦!恭喜恭喜啦!
胡愫:(微笑)恭喜。
放下手机,孟松年揽过云鹿鸣,静静平躺着。
云鹿鸣窝在他温热的怀抱里,只觉得一阵心安,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孟松年:“……”
用被单裹好她,他隔着被子搂她,下巴抵住她的发心,菱唇却止不住的上扬,这一切都太美好了。
·
要说云鹿鸣的婚礼最后一个知道的是谁,自然当属她的亲爹地云毅州。
知道真相的云毅州眼泪掉下来,他真的没办法接受自己又漂亮又懂事的闺女就要嫁给一个臭小子了。
在孟松年登门拜访的时候,云毅州气得给他甩脸子,还趁着喝多了给他胖揍了一顿。
云鹿鸣心疼坏了,忙给孟松年挡巴掌。
孟松年哪儿舍得啊,把她抱在怀里护着。
唐沅看不下去这一场闹剧,道:“你再给我借酒疯发狂!”
云毅州这才消停下来,晃晃悠悠地走进了卧室。
云鹿鸣也被吓坏了,要知道她爹地是一个十分从容优雅的人,怎么可能揍别人呢?
“没事儿,别怕鹿鹿,岳父都是这么对姑爷的。”孟松年劝她。
云鹿鸣:“……”
不过解决了自家爹地的事就好办多了,几天后两家亲家见面商量婚礼的各项事宜,敲定饭店、桌数以及菜品,还有婚纱等等,各种琐事。
唐沅和郭澜清都是爱操心的命,所以真正落到云鹿鸣和孟松年肩上的事反倒不多。他们俩只用管管写写请柬、发发请柬就可以了。而云鹿鸣多了一项任务就是选婚纱,因为并不打算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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