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绢再一次派了用场。他轻轻掖了掖嘴角,望着手绢上染上的血迹,突然轻笑起来:“很好,一如既往地疯狂。”
我脸一红,他是故意在提醒我上一次是如何主动地迎合他。
“如果你不给钱,我会更疯狂。要不要试试?”我将头昂得高高的,争取在气势上不输。
康子歌收了手绢,以一贯熟悉的戏谑望着我:“真期待你的疯狂。”
我竟被他看得小心脏扑通扑通狂跳起来,这人根本就是披着绅士外衣的流氓。
脸一板,简洁有力地再次强调:“给钱!”
“叮”一声,康子歌将一把钥匙扔在茶几上。
给我钥匙干嘛,以房抵债?我不明就里,狐疑地望着他。
“今晚九点后,我在家。想拿钱,看你表现。这是钥匙。”
说罢,竟转身就出了门。他的腿那么长,大步流星地出去,我连追都来不及。
望着桌上的钥匙,我目瞪口呆。
康子歌的花招实在太多,我一个音乐老师……一个被陶炼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主妇……实在应接不暇。
这是什么意思?
一个孤身男人,邀请一个单身女人,晚上九点后去他家。
居心叵测!
有本事来我家!
哦不,现在我这个家,好像也快成为康子歌的房产了……
我跌坐在沙发里,犯起愁来。
“看表现”。不知道康子歌想看我什么表现。一想到刚刚他伏在我身上的炽热,我就脸红……不仅脸红,还有些期待。
期待,很正常不是吗?他那么帅气有型,连墨朵都对他垂涎三尺,我也是正常女人,当然对美好的事物有期待。
如果没有这些金钱上的纠葛,如果他真的对我有期待,也许……或许……可能……
我陷入旖旎的幻想一分钟,随即,一个声音在心中响起。
“涂芳芳,你在想什么呢?就算是没有交易、没有金钱纠葛的yī_yè_qíng,也是可耻的!醒醒吧涂芳芳,乐乐还躺在医院呢,你竟然在这儿胡思乱想!”
我被心中残存的理智给惊醒,连连甩头,该死的,我成什么人了。
我是债主,他欠我的债,我要上门讨债!
就是这么简单。
多想一层都是罪过!
为了安定自己混乱的情绪,我给医院打了个电话。护士说还在观察期,病理检查要一周后出,乐乐依然需要隔离,让我明天早上再去探视。
在这个不知道还算不算自己家的屋子里呆坐了半晌,肚子终于抗议了起来。
闹了半天,转眼,都到傍晚了。
不管怎样,我不能亏待自己。在厨房忙碌的时候,又想起对面的那个人……
第25章 欠钱的“大爷”
抬眼一望,康子歌果然坐在阳台上,手里像模像样地拿着一本书,却根本没在看。见我望他,康子歌挥了挥手,笑得十分耐人寻味。
我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明明在家,非要约什么九点之后。
想了想,偏不遂他的意。我将手擦擦干净,向门口走去。
才经过客厅,手机就响了起来。接通,竟是康子歌的声音。
“你是想过来吗?”
我气结,真是一举一动都被他料到。
“你管我!”我没好气地吼。
“我看到你做菜了,手艺不错,是想过来邀请我共晋晚餐?”
“想得美,真不要脸。”
“如果是展现疯狂,现在恕不接待。”
“你明明在家!”
“晚上九点之前,是我的工作时间,九点之后才是私人时间。恭候大驾。”
“等等,康子歌,你是怎么知道我电话的?”
电话那头传来轻笑:“私人时间再谈私人问题,晚上过来,我告诉你。”
我冲到窗口,望见康子歌优哉游哉地翘着大长腿,优雅地挂断了电话,然后微笑着又朝我挥了挥手。
“去死吧!”我低吼一声,算是出气。要我真高声骂他,我不敢。
九点之前的时间真是难熬。我几次借故跑去厨房,都望见康子歌。
他像在阳台上生了根似的,先是看书,后是看电脑。
阳台上有一盏灯,放出柔柔的光,他在灯光之下,五官变得异常柔和俊秀,几缕微卷的黑发垂在他额前,挺直的鼻子堪称完美。而他沉浸在工作中的样子,比他耍流氓时迷人一万倍。
一身白色家居服,干净雅致,与他平常白衬衫的精英模样迥然不同,凭添了几分温柔与可亲,而他的侧影在光影下像一副唯美的画,不由叫人屏息。
微微地叹一口气。
如果他一直这样安静着多好。
当然,如果把钱给我之后再这么安静,更好。
转身间,心中突然一动。都快八点了,他似乎一直在阳台上坐着,根本没有吃饭,而且,看起来他家也没其他人做饭……
突然觉得,我似乎应该“表现”一下,毕竟……嗯,毕竟我是他的债主。
没听说“站着放债,跪着要债”吗?这年头,欠钱的是大爷。
迅速打开冰箱找食材。我也不知道他爱吃什么,既然是国外回来的,让他吃吃国内的家常菜,想来不常吃吧。
使出拿手绝招,做了四菜一汤,一份一份地分装进保鲜盒的时候,自己都觉得得意。
再看阳台上,康子歌正收拾东西。
一反常态地,他没有看我,将阳台上的灯毫不留情地拉灭,顿时,窗外一片黑暗。
我看了看时间,正好九点。这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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