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容一番哀泣,窗子外蹲着的莫桑听了一个清楚,在木容哭声掩盖下悄悄去到对面屋子,将木容的话一字不差告诉了赵出。
可见着,木容现下还不愿用他师兄弟的力来对付云深,反倒要借青端郡主的手。
赵出看一眼床上仍旧昏迷且气息奄奄的木宛,只想将云深大卸八块。
褚靖贞早已一张脸沉透,一行安抚木容,一行仔细查看她身上伤势,见都已处置过也确然不会危及性命,这才松下一口气。
木容现下情绪不稳,她想问的话也都问不到,索性将木容交在莲子手中,她出门往对面去,进到内室就见一灯如豆,赵出虽远远坐着,却一眼不错紧盯着木宛。
木宛的模样,瞧着命悬一线万般凶险。
“可瞧过郎中?或许我可拿令牌请太医来给五姑娘瞧瞧。”
赵出摇了摇头,褚靖贞便站在那里也一同去看木宛,半晌后才又轻声去问:
“可是静安侯相救阿容姐妹?”
赵出缓缓点头,褚靖贞便又问道:
“那是谁对她姐妹下手?”
赵出身上满是血污,瞧去这必是一场惨烈的厮杀。
“云侍郎勾结江湖人,还请诸位,都多加小心。”
他声音于黑暗中沉沉传来,无悲无喜,却叫褚靖贞心底狠狠一缩。
云深,又是云深。只是如今他坐享齐人之福也把木三娶进府中,为什么还要对木容下手?
褚靖贞又出到院中,伸手取下腰间令牌交于婢女:
“调一支守城禁军来保护周府,并再告知戍卫将军,京中混入江湖人,小心防护。”
婢女闻言凝重,不顾漏夜匆匆而去。
褚靖贞愈发觉出不妥,眼下三皇子四皇子之争日趋飓烈,云深同石隐,都算是三皇子身边重人,云深勾结江湖人,三皇子是否知晓?而即便看在三皇子颜面,云深也不该向木容下手,毕竟她是石隐的妹妹。
她急急又入木容屋内,木容已渐渐平和下来。
“云深……”
褚靖贞一提云深,木容满眼恨意:
“亏我当他正人君子,却几次三番行小人之道!当初云夫人同我娘交好,我娘临终交托定下婚约,谁知从此之后云家再无一人过问过我一句,临要到及笄之际,甚至能有错认这种事!为顾全两府颜面我已再□□让,可他竟要我姐妹共入云府!木家不提,可我却不能自轻自贱!就因我拒他,他怀恨在心连番下手,在峦安便有那样一出不堪之事,今日……所幸静安侯来的及时!”
木容哽咽:
“今日,她还说要休了木三娶我入门……”
褚靖贞大约从没这样生过气,听了木容这句话血气翻涌。
木容只自己流泪,也未曾打量一丝她的脸色,褚靖贞少不得硬忍着又宽慰她一二,直等到婢女回转告知护卫已到守住了周府,这才叫木容安心,便实在耐不住的退出了周府。
有些事,褚靖贞知道了,慧敏长公主也会知道,而慧敏长公主知道了,贵妃也必知道。
姑且不论他胁迫木五来对木四不利,或许会引得石隐和三皇子离心,单只这一个勾结江湖人,若三皇子不知,定会因此而觉被他带累。若知,大约也会因他的暴露而刻意疏远。
毕竟眼下夺储才是皇族中的大事。
偏偏云深有口难辩,她威胁的事总也是他真在乎的。此事一旦吵嚷出去,真与假不论,是否妖孽不论,却总会招人猜测,也会因自身古怪被忌讳,最终毁了仕途。
待褚靖贞走后,木容便叫莫桑四下去看,果然一队兵卫保护,她叫莫桑去同周景炎知会一声,转而便又去到木宛那里,赵出还未离开,木容权衡一二,也不知她在静安侯府时和赵出谈的怎样,醒来是否愿意见到赵出,也不好出言催赶,只是足下有伤她不便坐立,便在外间搬了一个美人榻将腿放置,只守着等木宛醒来。
木宛也本是伤情发作加之受惊,洺师叔几味药下去便缓和许多,一味昏睡也只因身子虚弱。
只是一日里都那般慌张,眼下松泛下来,木容只觉困乏,虽心里惦着木宛,可也朦胧睡去,几回醒来又往内去瞧,几次下来天也就亮了。赵出一夜未曾合眼,下巴冒出一片青色胡茬,人愈发憔悴。
“侯爷不妨去外间歇一歇吧。”
她轻声叫了赵出,赵出却摇了摇头,仍旧一眼不错的看着木宛。
木容正欲再劝,却听着门上来报,说惠安堂的医女来了。
昨夜里洺师叔前来,虽能诊脉下药却不好给木宛探伤,这医女来的最是时候,不多时就见玉瓶儿入内,只扫了赵出一眼就大皱起眉:
“你这是做了什么?这一脸的鬼样子!”
看他一副长在椅子上不肯走的样子,玉瓶儿也懒怠和他多话,叫莫桑挪了架屏风挡住,便给木宛看起伤来。
木容只在一旁慌张等着,从内传出一股子浓烈药膏的气味,过得半晌才见玉瓶儿出来,一行往铜盆里洗手,一行和木容说了起来:
“我师父的药还是很管用的,五姑娘已无大碍,她伤势本也不算十分严重,只是出血多些身子难免虚弱,现下又出了一回自然愈发凶险,也没什么,把他的那些个名贵生血药材熬煮的肉汤多喂五姑娘吃些就好得快了。”
玉瓶儿仍旧不忘打趣赵出,只是赵出听了她的话后,显然又松了些神。倒是玉瓶儿转眼又瞧见木容身上的伤,少不得又挪去外间给她再次清洗上药。待□□忙完,她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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