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谦,你走吧,我不是你的爷爷,给你那张字条,无非是让你去真正看到她的受辱,哈哈哈!”
“关家的人,不一个个的折磨至死,怎能消我的恨?”
沈谦遽然定定的站在那里,全身从头寒到脚,那些所有的“谈谈”想法骤然消散。
他垂在身侧的拳头攥得死死的,指甲嵌进了皮肉却丝毫不觉痛了。
他缓缓的,沉沉的上前拿了三支香,点燃,对着那些牌位拜了三拜,然后将香插进香炉里。
他转身即走,步子迈到门边之时,他红了眼眶,略一眯眸后,冷冷的道出一句:“如果慈恩出了任何事,您就真的没我沈谦这个孙子了。”
“爷爷——”
他迈出门槛,那道门槛此时就像是分割线一般,将他和沈宏成从此划开了距离。
他背对着沈宏成伫立在那里,极轻极轻的道出最后一句:“沈谦走了。”
他用最平和,最没有剑拔弩张的方式,和他的爷爷决裂了。
☆、076、一份特别的绝对让你惊喜万分的礼物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已是九月二十六日。
在过去的十来天时间中,关慈恩觉得自己过得像梦一样。
当然,这梦是甜蜜蜜,美滋滋的。
她只在医院住了三日便出了院,和沈谦住在他南湖路的别墅里。
沈谦没有准许她回公司去,她自己亦是没有坚持,就这么轻松放心的将公司交给他打理了。
究其缘由:一来是因为现在媒体盯得很紧,大肆的报道着他们即将到来的婚礼,关慈恩不喜欢日日暴露在镁光灯闪烁的日子;
二来沈谦确实是个经商奇才,不知怎么做的,反正她住院三天的时间里,关氏的股票大涨了,他给她的解释是公布他们的婚礼带动起来的。
而且他不仅在事业这块儿让她很放心,还天天和她一起商讨婚礼的所有细节,没有一丁点嫌烦的意思。
敲定婚庆策划方案,拍婚纱照,试妆,布置新房……一切都有条不紊的继续着。
白日里,她在许可可和刘希的协助下,亲自操劳忙碌着他们的婚礼事宜;夜晚,则是躺倒在沈谦的怀里,任由他不知疲倦的耕耘。
他们共同沉沦在欲海中,探求着欢爱的极致体验。
在这样的日子里,她每天同沈谦一起起床,她会为他搭配衣物,为他扣纽扣,整理衬衣领子,打领带,会在他出门之时将香吻送上。
关慈恩是真真切切的体会到待嫁新娘的幸福,也完完全全品臻到作为人妻的甜蜜。
而且越是这样,沈谦亦是越发依恋她。
他时常在公司处理完了事务之后便第一时间赶去陪着她,她的一颦一笑,她的一举一动仿若神圣的女神在给他烧铁烙印一般,全都深深的烙在了他曾经不安的心灵深处。
另一个更让她兴奋得无以复加的是,秦玉惠和她亲近了许多。
尽管秦玉惠仍是有些不习惯她的靠近,但是情况好太多了,甚至在婚礼的一些细节上还给了她许许多多的建议。
关慈恩特别贪恋这样的美好时光,比如现在,傍晚的晚霞漫天映照着关仲清的病房里,她将削好的苹果喂到了秦玉惠的嘴边。
“妈妈,吃一口,这种苹果味道真的很好的。”
她喊她的声音像是温顺的小羊羔叫唤一般,那双莹润晶亮的美眸一瞬不眨的凝着秦玉惠,流露出满满的期待。
秦玉惠静静的睨一眼她,终是没有推却,先是轻轻咬了一口,而后抬手接过了苹果。
“嗯,还不错。”秦玉惠淡淡的回答。
关慈恩登时像得了糖果的幼稚园孩童般,开心的笑了。
须臾,她也给自己削了一个苹果,“妈,要是爸能醒过来就好了。”
关慈恩很是希望父亲能醒过来,她不奢求她能挽着父亲的臂弯等待沈谦走向他,只希望父亲能醒过来。
秦玉惠看一眼病床上的插着氧气管的关仲清,伤感的叹了一口气。
看到关慈恩现在的幸福,她是替她开心的,她私下对着躺在那里的关仲清倾诉了许多,她的心结此生是无法解开,有时候她也在想若是关仲清醒来,会否答应女儿和沈谦的结合。
“你爸爸不能将你亲手交给沈谦了,所以我会代他将你交给沈谦……”她低声说道,语气乍听之下蕴着一丝凄楚。
关慈恩很明白母亲对父亲的执念,她轻轻的靠上了秦玉惠的肩头。
“妈,谢谢您。”
秦玉惠任凭她靠着,定定的看着关仲清,心里五味杂陈。
不多时,关慈恩想到了什么,倏地坐直了身子,很严肃的看着母亲,幽然开口:“妈,沈谦他姑姑是怎么死的?我第一次见他爷爷的时候,他很恨我——”
秦玉惠心里咯噔一下,“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其实我并不想多想什么,只是我前两天听沈谦家里的佣人说起,似乎他和他的爷爷关系彻底崩了,他们好像决裂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眸中携着忧虑。
尽管她已经知道他们的婚礼沈谦的爷爷不会出席,尽管沈谦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他和爷爷之间的矛盾,尽管他家人不祝福他们的爱情,但是她依旧希望沈谦能和他的爷爷和好,毕竟那是他除了她之外唯一的,最亲近的人了。
秦玉惠别开了眼,她起身,身侧的手有些颤抖,她走去了窗边,借着将窗幔撩得更开来掩饰着自己的真实情绪。
“关慈恩,别多想,他姑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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