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选择题,可以要,可以不要,懂么?”多尔丹轻轻咬了咬嘴角,白了萧玉朵一眼。
“话不能这么说,我们不是一体的么?我说……”萧玉朵还没有说完,多尔丹不再理会她,打马就往前跑去。
沐云放在萧玉朵的马车边,看她转身回来,闷闷低声道:“你与他说什么了?”
“我问问他对十公主的感觉如何,毕竟将来十公主还要指望他啊……”萧玉朵一面说着一面上了马车。
随着鞭炮炸响,十公主的送亲队伍缓缓启动了。
萧玉朵看着渐渐往后退去的街道,人群,心里不由就想起了果儿,心里说不出的酸疼,眼神不由就看向了沐云放--还好,这个时候有他陪着,不管前面的路有多艰难,自己也感觉有了依靠。
似乎感受到了萧玉朵的心思,沐云放回头瞟了她一眼,嘴角轻轻勾了勾。
萧玉朵将眼里的泪水咽下去,冲对方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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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出了城,走了差不多十多里,前面马车里传出了哭泣声,歇斯底里的那种。
萧玉朵因为离得不远,立刻判断出是十公主--这时离乡悲恸的节奏,自己要不要上前去安慰一番?可是自己都不认识对方,会不会管用呢?再说,车里的宫女嬷嬷都有,自己算老几呢?
正想间,外面一个男生响起来:“王子有令,他不喜欢吵闹的人,出嫁瓦剌,是你的荣幸,若不想去,立刻回去!”
“本宫要回去,我不去瓦剌……呜呜……”里面的哭声越发的响了,而且声音充满了悲恸。
萧玉朵知道十公主的母亲死的早,她一直在一个身份比较低的妃子身边长大,今年不过刚刚及笄,说白了,还是个孩子,被嫁到那么远的瓦剌,恐惧自然是有的。
而且那可汗一个老头子,娶这么嫩的少女,简直是暴殄天物。
她探出头去,正好看见多尔丹骑马过来,美艳的容颜,尽是冷色。
“掀开帘子,”他缓缓命令了一句,里面的宫女立刻挑起了帘子,他浑身的冷煞之气陡然剧增,衣衫都无风自动起来,淡淡道,“你很委屈?……”
里面没有回应。
“回去之后,你如果还能或者,还会被送到别处,哪里不见的比瓦剌好,你最好想清楚……我多尔丹不喜欢强迫别人做事,现在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说完,他不再说一个字,只坐在马上仿佛雕像一样。
萧玉朵暗中与沐云放交换了一下眼神,便挑帘出来,下了马车,来到多尔丹马前,含笑道:“二王子,奴家可以来劝劝十公主么?”
多尔丹点点头,面上没有多余表情。
萧玉朵登上马凳,挑帘进了马车。
这回她这算是第一次正式看见了自己将要陪着争宠的主角,现在涕泗横流,伤心欲绝。
“公主……”
萧玉朵先先施了个礼,正要说话,十公主刘美美立刻哽咽质问道,“你就是萧玉朵?”
“是,公主,真是奴家。”萧玉朵忽然感觉十公主的口气不怎么友善,这可不是好迹象。
“你出去,立刻滚出去!……”十公主非常愤怒,指着马车外面,要赶萧玉朵出去。
车后的沐云放听到了十公主对萧玉朵的呵斥,心里不由暗暗紧了紧--朵儿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离他很近的多尔丹此时闻言,却转了马头,往前走了走--似乎是给萧玉朵留一些空间。
萧玉朵愣了一下,面对如此激动的十公主,她心思都转,缓缓问道:“公主,我们应该没有见过面,为何对我如此厌恶?是奴家有得罪殿下么?”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现在在本宫面前卖好么?!本宫不稀罕!”刘美美恨不能废除一脚,将萧玉朵提出马车之外,眼不见为净。
“蛇蝎心肠?我可害过殿下?还是殿下看见我害过别人?”萧玉朵这回有些理出思路了,她肯定知道一些自己与刘欣兰之间的纠葛,所以才对自己口出恶言。
“你难道没有害过别人?娇兰公主是不是你害的?!”刘美美理直气壮瞪着萧玉朵。
车里的宫女与嬷嬷也都看向了萧玉朵,眼底都是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
“如今你又对贤王进了谗言,要本宫出嫁去瓦剌--你知道本宫与娇兰公主交好,所以想要害本宫,别以为本宫不知道!”刘美美再次控诉萧玉朵的歼诈与可恶,胸脯因为情绪激动一起一伏的,非常明显。
萧玉朵何等聪明,一看就知道有人给先发制人给刘美美洗脑了,索性冷冷一笑,“娇兰公主是我害的,你难道不知道为为何要害她么?所谓害她,不过是平阳王与她取消了婚约,你若不是偏听偏信,就应该知道她是如何得到与平阳王这门亲事的--她用权势逼我离开,自请下堂,换做是你,会不会甘心?--再来说你出嫁之事,我会这么笨,我也将自己算进去,跟着你去瓦剌?回来遥遥无期?”
此语一出,刘美美无语了片刻,又冒出一句,“谁知道你是不是去那里继续害本宫?”
看着对方的智商与情商都如此感人,萧玉朵不由抚了抚额头,“我是闲着没事么?公主殿下,我的事情很多,没有时间也没有那闲情--我们之前都没有见过,可能一直害你?娇兰公主那么逼着我,我也没有对她如何,我会继续害你?有必要么?”
萧玉朵的语速不很快,所以每一句话清晰的不得了,足够让对方听清楚了。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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