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竭翻了个白眼:“怪不得我每次从外地回来,冰箱里都少了东西。”
贺麟得意的笑了笑,打开了电吹风,呼呼的风声在从洗澡间贯穿到了整间屋子。
贺竭转身看了看沙发上的祁若初,走到洗澡间拔掉了吹风机的c-h-a头:“你回房间去吹。”
“为什么?”贺麟不解的看着他,忽然发现贺竭衬衫的领口上晕了很大的一片污迹,“你的衣服怎么这么脏?”
贺竭没有回答,一边脱掉身上的衣服一边往客厅里走:“我带了个朋友回来,他喝醉了,吹风机的声音很吵。”
“朋友?”贺麟立马绷紧了神经,放下吹风机跟着贺竭去到了客厅,一看到沙发上的祁若初,便惊呼了起来:“男朋友!?”
“你小声点!”贺竭瞪了他一眼,“只是个男的,不是什么男朋友,你不要这么大惊小怪行不行。”
“我哪里有大惊小怪……”贺麟暗戳戳的往祁若初身上打量了两眼,嘟哝道:“哦,原来我弟喜欢这样的……”
贺竭拿他没办法,只好先回房拿出了一套干净衣服先去了洗澡间,淋到他身上的那半桶脏水里不知道兑了些什么东西,说不上臭,却刺鼻的难闻。
贺竭离开之后,贺麟便小心翼翼的将电视机的音量调大了几格,生怕吵醒祁若初,让他的宝贝弟弟生气。
他带着对祁若初的好奇轻轻坐到了他的脚边,视线顺着他的下半身缓慢行进,最后从他的衣服上发现了跟贺竭身上相似的污渍。
出于对这位客人的尊重,贺麟决定先帮他将脏衣服先换下来。
在一个有着严重洁癖的人的思维里,穿着脏衣服睡觉肯定很不舒服,贺麟就有这样的洁癖思维。
祁若初已经昏睡了差不多两小时,一小杯茅台的酒劲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他的意识开始从昏沉的睡意之中缓缓恢复。
贺麟的手指轻轻接触着他的皮肤,一粒一粒的解开了他贴身的衬衫纽扣,让他在恍惚之间挣扎着将眼睛打开了一条缝,透进眼里的白光和眼前模糊陌生的人影使他陷入了一阵茫然。
洗澡间里的水声停止了,贺麟不知想到什么,忽然扔下祁若初冲了过去。
祁若初觉得嗓子干痒的难受,便艰难的撑起了酥软的身体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眼前陌生的环境他有些发蒙。
他缓缓起身,扶着沙发背往外走了过去,突然听到了洗澡间内贺麟和贺竭的对话。
“给我看看,满足满足我的好奇。”贺麟趁着贺竭还没穿衣服就闯进了洗澡间,口口声声要见识贺竭那雄伟的老二,“好像自从你小学开始上寄宿学校,我们就没有一起洗过澡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你发育成什么样了,来,别让你哥我遗憾。”
“哥,你好烦啊,要不要说得跟遗言一样。”贺竭背过身挡着贺麟,麻利的两手提起了裤子,就是不给他看。
贺麟不依不饶,伸出胳膊一把将贺竭揽到自己的胸前,死死的钳着他的肩膀,坏笑着想去扯他的裤子。
两人就这么你推我抢,就像小孩子争玩具似的在洗澡间里闹腾了起来。
祁若初跟木头人一样站在沙发旁看着裸着上半身的两个大男人,干着这么一言难尽的事,心里立马浮想联翩。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敞开的胸膛,这段时间□□练的厉害,胳膊上已经练出了两块肌r_ou_疙瘩,胸肌也有了雏形,要是贺竭对他有非分之想,自己会不会已经有还手的余地了?
他又往贺竭身上瞥了一眼,脱了衣服的他好像比穿衣服的时候看起来更结实,祁若初心想,还是算了,风险系数太大,还是得溜。
他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踮起脚尖收紧呼吸,偷偷摸摸的往防盗门边走。
“祁若初,你醒了?”贺竭一个回身,正好看到了他猥琐的身影,祁若初的一只手已经搭在了门把手上。
祁若初的心咯噔一沉,立马疯狂的转动起把手,可是半天都不见门锁弹开。
贺麟看着他滑稽的样子乐了,也不跟贺竭闹了,倚着门框打趣道:“阿竭,你领回来的人不会智商有问题吧,开门之前都不知道先把反锁的锁扣打开么。”
第40章 第 40 章
客厅沙发,三个半丨裸丨男抱着胳膊,将干瞪眼的形式维持了约莫三五分钟,电视里正在播着选秀的重放,镜头时不时切向评委席上的贺竭。
“大哥!你快看电视,我和贺竭真的是清白的!我们只是上下属的关系!”祁若初指着电视屏幕上自己的画面,激动的对贺麟解释道,醒来之后他滴水未进,嗓音已经有些嘶哑了。
贺麟看着他戏谑的笑了笑:“你干嘛这么紧张?我可是很开放的,只要阿竭开心,我不介意自己的弟媳是男人。”
贺竭忧愁的扶了扶额头,从沙发上站起来对贺麟下起了逐客令:“哥,不早了,你赶紧回你自己家。”
贺麟将食指放在眉角反复摩擦了一阵,看着紧张的祁若初仿佛在思索着什么,过了一会儿笑了笑:“行,那我就不在这里当电灯泡了。”
他回房间将头发吹干,换上了来时穿的黑色的西服,平时那个大名鼎鼎的贺大公子的形象就立马彰显了出来。
贺竭将他送到了门口,忽然想起什么,在意的回头瞥了祁若初一眼,问道:“爸要回国了么。”
贺麟一愣:“你知道了?”
“看来是真的了。”贺竭的目光突然黯淡了下来,“你路上开车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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