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茹和阿兰感情深厚,堪比亲生姐妹。
阿兰让阮茹坐在椅子上,而自己则是坐在床边。
阮茹歪头,语气中透露着一股灵巧劲,两颗如葡萄般的眼珠子眨了眨,问:“阿兰姐,你明日就结婚吗?”
阿兰模样虽说普通,但是胜在干净,气质轻尘,手持一根木簪子,点头道:“是啊,明日我就是新娘子了。”
阮茹瞧见了她手中的木簪子,笑嘻嘻地问:“这木簪子,是庆哥哥送给你的吧。”
阿兰脸色绯红,像抹了胭脂般,阮茹见状大笑道:“我那开朗活泼的阿兰姐,竟也会因为这种事情脸红。哎呦,看来这成亲之事真是神奇。”
阿兰气得伸手指着她,却又说不出什么话来,阮茹凑上前来,“阿兰姐,恼羞成怒了呀?”
阿兰推搡她一把,“你这小丫头,别闹了。”
阮茹见阿兰姐真的恼羞成怒了,退回来坐在椅子上,撑着腮帮子沉思。
阿兰见她未说话,低垂的脑袋又抬起来,好奇地望向她,“你怎么不说话了。”
阮茹肃穆地道:“我当然是在想我自己的姻缘了!”
“你的姻缘?”阿兰好笑,“需不需要我给你介绍,我知道,村口的那个木匠小子一直爱慕着你。你若是钟意他,我去帮你探探口风,都是多年的姐妹,就算结了婚,我也不会忘了你的。”
阮茹捂嘴笑。
阿兰心声不解,“你笑什么?”
阮茹道,“这样的阿兰姐,才是真的阿兰姐啊。”
阿兰叹息:“我一直是你的阿兰姐。”
……
阿兰和阮茹的谈话中透着一股亲昵,毕竟两人是多年好友,从小到大的好交情。
可是她们不知,屋外齐绵和阿兰娘的谈话却是透着一股沉重感。
阿兰娘细细摸着手里的嫁衣,眼里流露出少许羡慕,这做工实在是精巧。
阿兰娘夸赞道:“你这双手也太巧了吧。”
齐绵摆手:“寻常手艺罢了。”
只是两人谈着谈着,就提到了婚宴。
阿兰娘沉重地道:“今年庄稼全死了,家里本来就没有什么钱,希望齐妹妹你帮我一把。”
齐绵叹气,“你也知道我们凤县一向是靠天吃饭,你家庄稼全死,我家庄稼不也全死了吗?我就是有那个想帮你的心,也出不了力啊。”
阿兰摇头道:“看来这婚宴只能尽量从简了。”
“大家都知道现在境况不好,孩子也会理解的,”齐绵安慰道,“等到现在撑过去,以后再给阿兰丫头重新办一场盛大的婚宴。”
阿兰闻言,泛起一抹苦笑,“你知道的……我就是怕没有以后。”
天灾人祸,却是惨绝人寰。
齐绵望着艳阳高照的天,大颗大颗汗水从额头滑落。
她捂着心口道:“唉,天要亡我们凤县啊。”
阿兰娘也知道这幅光景实在是令人绝望,可是想到自己孩子的婚宴,她还是努力提起精神来,“齐家妹子,你也不要太悲观,也许明天……后天就下雨了。”
“唉,最好如此。”
可惜世不如意。
第 10 章
阮茹最近总是吃不饱,对此她很不满意,她觉得自己还是长身体的时候,说不定每天吃得饱饱得还能长高呢。对此她颇有不满,连带着觉得娘亲和爹已经不疼她了,甚至最近她还开始吃难吃的野菜。野菜可难吃了,吃完了嘴里好半天都会有一股苦涩的味道,而且还不管饱。这天半夜她是被活活饿醒的。
夜里她从房间里偷溜出来,想要寻点东西垫垫肚子,可是翻箱倒柜都没有发现一点食物。
她觉得委屈极了,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虽是没哭出声,不过她那张小脸上已经有了几颗泪水。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她听进从爹娘房间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顿时心生好奇,用手背擦了擦脸颊上挂着的泪水,踮着脚偷偷摸摸走到爹娘房间外,将小脑袋靠近,想要偷听爹娘到底在干什么。
她听到娘亲催促地道:“你快把这半张饼给吃了。”
“不吃。”阮袁道。
好啊!他们果然背着我偷偷吃东西,发现了这个的阮茹感觉很委屈,爹娘都变了,以前他们明明那么宠爱自己,怎么现在连顿饱饭都不给她吃,竟然还背着她偷偷吃东西。她想起小时候祖母给她家的神话故事,里面有吃人的妖魔,一瞬间她的心里产生一个古怪的想法,自家爹娘不会已经被妖怪吃了,现在的他们都是妖怪变得!或许是妖怪附身在他们身上!
那么我爹娘还能再回来吗?
阮茹小丫头忧心忡忡。
又听屋内的齐绵压低声音,愤怒地道:“你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孩他爹,你要是再不吃,你就不行了。”
“不吃。”阮袁道。
啊?阮茹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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