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别人给她留的。不然,不可能那蒸笼放在一直放在一个地方。白衣鬼握着馍馍,缓缓说道:“他是膳房的膳夫。”绯若蹙眉,膳房的膳夫,大体若东生前,这膳夫便是与她交好的。
绯若看着她,轻声问道:“你想去见你的主子吗?自从你死后,她便一直念着你的。”白衣鬼低下了头,抿着唇,绯若抚了抚她的头,“怎么了?你不想见见你的主子吗?大概你见到你的主子,便能够想起一些什么的。”
白衣鬼捏了捏手中的馍馍,默默说道:“可是,我见了主子,若是不记得她,那该怎么办?我一直以为我是个流浪鬼的,原来……原来不是的。”绯若轻拍了拍若东,“就算是不记得她,她能够见到你,想必也是欣喜的,并且,你是要一直在宫中游荡吗?”
白衣鬼低着头,仅是沉默,绯若摸着她的头,“你若是不想与她见面,你可以到落梅轩去瞧瞧她,不要惊动了她便好,你若是有任何的要求,都是可以到凤栖宫来找我。”白衣鬼抬起了头,很是疑惑的看着绯若,“你是在凤栖宫待着吗?那……你会不会有事情?”
若东想必也是听到了一些宫女的言论的,她便是在凤栖宫里兴风作浪的鬼,绯若一笑,“我不会有事情的,你可以放心的,你记住了,你有任何事情,都是可以去找我的,我都可以帮你。”若东嗯了嗯,浅笑道:“你说我叫若东,那你叫什么呢?”
“你的名字中有个若字,我的名中倒是也是有个若字的,我名为绯若。”若东听了绯若的话,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多谢你,绯若。”绯若笑了笑,“你那日不是给我包子吃了嘛!我们两个鬼之间相互帮助已然是应该的。”
若东捧着黄馍馍笑着挪到了绯若的面前,轻声问了句,“你还要吃吗?”绯若浅笑着轻摇了摇头,“我晚上吃东西了,来膳房就是想要看看你,已经到了子时了,我便回去了。”若东嗯了嗯,绯若这便飘出了膳房,到了外面,绯若四处打量了打量,都没有瞧见半颜,绯若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孩子跑到哪里去透气了。
绯若飞身到了房檐上,念了个声声慢的咒术,唤了半颜一声,便坐了下来等她,过了一会儿,绯若躺在了房檐上,有些不耐烦,她眯起了眼眸,听到了一声动静,缓缓睁开了眼眸,一个白衣男子站在了她的面前,绯若将他看了一看,竟然是他,她笑了笑,“公子,你能够瞧见我吗?”
白衣男子看了她半响,才淡淡的嗯了一声,绯若慢慢坐了起来,极为轻松的说了一声:“那公子先坐下,我们慢慢聊。”白衣公子从善如流的坐在了她的身边,她很是随意的问了句,“公子,你这大半夜的进宫是做什么呢?”
白衣男子反问了她一句,“那,姑娘你在这里是做什么呢?”绯若看着他,浅笑:“我在这里看月亮,公子应该不是进宫行刺的吧!”顿了顿,“毕竟,如此的深夜,行刺也是该穿黑衣的,公子这白衣也是太显眼了些,不过,若是公子的武功高,大体是被发现不了的。”已然,他一个君子国的国师,更是不可能是来行刺的。
景澜看着她,眼眸中透着淡淡的柔光,他缓缓开口:“我倘若是来行刺的,姑娘又当如何呢?”绯若托着下颌,打量了他,慢慢说道:“你说了倘若嘛!便不太可能会行刺的。不过,若是你现在打定了要刺杀谁的主意,那便当做我没有看见你好了。”
他微微一笑,“若是我要刺杀的是你呢?”绯若愣了愣,他这个国师,本事倒是大的,难道他真的看出什么了?不过,即便这么想,她还是浅笑着,“公子是在开玩笑吧!我与公子素不相识的,再者,我也是个良善的鬼,至今并未作伤天害理的事情,公子即便是除鬼的觋,也是要分好坏的。”
他淡淡一笑,缓缓道:“着实是玩笑话的,在下凤景澜,深夜来这宫中,也是来看月的。”绯若看着那天边的月儿,紧闭了闭眼眸,默默念了个云烟咒,那月儿倒是弯弯勾着唇浅笑的,不过,她甚是不晓得凡夫俗子看月能瞧出什么来的。
绯若好整以暇的瞧着景澜,“那公子从月儿中看到什么了?”他凝眉看着那天边的月儿,缓缓说了句,“一个美人似乎是在绾发。”绯若看着他的侧脸,蹙了蹙眉,难道这国师竟有这样的本事,能够看到那月美人的,再凝眉闭眼,念了个云烟咒,看到的还是那一弯月,她揉了揉眼睛,又看着他精致的侧颜,他也偏头看着她,轻声说道:“怎么了?”
绯若瞧着他的眼眸,瞧了一会儿,缓缓伸出了手,从指间看他的眼眸,似美人般的双瞳剪水,是尘俗中难见的清澈,九天之上最为圣洁纯净的清玉池水也不过如此的,在这清澈的眼眸注视下,她很是舒服,宛若久旱逢雨,她笑着说道:“你的眼眸甚是明亮,似那天边的星。”
他浅浅一笑,眸光微微一闪,宛若流星滑过,此生心愿得许。她不知不觉触上了他的眼眸,而他浅笑着却是任由她,过了半响,她才意识知晓做了什么,觉得有些唐突,便慢慢放下了手,看着他笑着打趣,“看你这双眸,我竟然也是嫉妒了。”
他也是一笑,“你明眸善睐,又何必嫉妒我的眸子,更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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