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身后一紧,衣角被扯住了,硬生生被拉回来。
蔷薇转到他面前,嗔了脸斜眼看他:「呦呦呦,还长脾气了!不要脸的劲头
哪里去了?就算要走,今天也得陪我逛完再说。」
这一日两人游了大雁塔,看了兵马俑大明宫……直到要黑的时候才回来。
陈皮皮毕竟少年,走几个好玩去处,之前的不快顷刻不见了,加上蔷薇刻意
哄他,也肯让他搂搂抱抱摸摸捏捏,可谓尽兴而归。
回到家里还兴致勃勃,边吃饭边和蔷薇商量明日要去哪里玩。
男人接了个电话,跟蔷薇耳语了几句,女人就摔了碗筷跑出去。
男人也不理会她,招呼了皮皮继续吃饭,说:「她就这性子不好,没个沉稳
。」
过了一刻钟光景,蔷薇就回来了,身后却跟来个女人。
皮皮嘴里还嚼着馒头,抬头看见,「噗」
地喷了男人一脸,屁股底下装了弹簧一样跳起来,叫了声「妈呀」
撒腿就往外跑。lt;f=quot;.01;.01bz.
那女人敏捷,一个拧身也追了出去,紧跟着院子里传来「扑通」
一声响,似乎是谁摔了个跟头,然后是女人气喘吁吁气急败坏的声音:「别
动!再动拧断你胳臂。」
男人被吐得狼狈,一边擦拭一边不解地问:「这么大反应?」
蔷薇忍着笑接话:「是啊,看这儿子,妈叫得脱口而出,多亲热……」
程小月骨子里还是看不起蔷薇的,这从她那不咸不澹的态度能猜出来。
不过好歹也亏人家报信儿,才顺顺利利捉了妖怪。
如今寄人篱下,自然没底气的。
蔷薇家就两间房能睡人,安排了她和儿子住一间。
她有着避嫌的心,却也不好意思拆开人家夫妻。
待皮皮吃过饭,押解他洞房了——不对,是动房……先前的恼火,这会儿也
发不出,回去还有近两千公里,又不能把他栓在裤腰带上。
这儿子生了叛逃之心,当务之急还是要断了他后路,就默不作声去摸他口袋
。
陈皮皮被摸得ròu_tǐ发痒,在床上扭来扭去,心里不免恐慌:妈妈今天可有点
不矜持,就算几天没见很想念我,也不用摸得这么热情吧!摸完了全身上下,沉
着脸问:「钱呢?藏哪里了?」
皮皮被问得面红耳赤——难得他也有羞愧的时候,老实把前两日的经历又讲
一遍。
末了对妈妈说:「我现在身无分文,穷光蛋一个,你还要不要我?要不你把
我当个屁放了吧。」
程小月自然不信,令他把衣服脱了检查。
陈皮皮欣然从命,也不羞涩扭捏,大大咧咧tuō_guāng了,把衣服递给妈妈,嬉皮
笑脸问:「要不要扒开屁股检查?人家犯人都藏那里的……」
话没说完屁股挨了一脚,差点从床上跌下去。
换做别日,母子同床,这机会如果不做点什么,当然对不起小流氓这称号,
只是眼下自己重罪在身,知道不宜猖狂,最不济也只好去想那么一想,然后老实
去穿了扔过来的裤衩,到程小月脚边睡了。
与虎同舟,睡得也不踏实,半夜醒来,房里灯还亮着,程小月却是没睡,斜
躺在那里对着灯泡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迷迷煳煳翻身搂住了那两条yù_tuǐ问了句:「妈妈你怎么还不睡?」
程小月没好气瞪了他一眼:「怕你半夜跑了……」
陈皮皮把脸贴在她臀边,弯了眉眼儿讨好:「我怎么舍得?唉,这几天我只
身在外,每天看不见妈妈,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念!每次想到受不了的时候,我就
含泪唱那首世上只有妈妈好……」
程小月用力把他推开,说:「我有什么好,真好的话你也不会不要我了。」
那货就又团身粘上去胡搅蛮缠:「妈妈你有多好,自然只有我这个儿子知道
了,咱们朝夕相处日久生情,你老人家天天拳脚相见,我这身体日积月累,也就
不知不觉习惯了,每天不吃妈妈三拳两脚,就浑身酸痒大不自在,妈妈,你说这
是不是传说中的犯贱……」
妇人就被逗得笑出来,忽然又收敛了,双眼盯着自己胸口,杀机顿现。
陈皮皮顺着她目光看去,原来自己说话间不自觉就把手掌放在了妈妈rǔ_fáng上
。
干笑了两声收回来:「骚瑞骚瑞,习惯了。」
美妇人还嫌他离得不够远,用脚使劲把他往床边踹,说:「死远一点,别挨
到我……」
话还没说完,那边就伸过来一根手指,轻轻在她胸口戳了一戳,然后飞快逃
了回去,躲在床脚冲她吐舌头:「我碰到你了……我碰到你了……你来抓我啊!
」
程小月很嫌弃看了他一眼:「贱样儿。」
那边还不肯罢休,趁她不备又过来挠了一下她肩膀,继续贱兮兮说:「我又
碰到你了我又碰到你了……」
可惜他忘了世界上有乐极生悲的道理,那床板不结实,被他这么几跳竟然塌
了一条下去,得意忘形的小流氓正好摔在程老虎身上,半个身体压住了她,两人
变成对面而视的姿势。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早忍无可忍,恨得牙痒痒的程小月已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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