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医院可靠消息,昨日因为飞车受伤的影视红星仲青已于今天上午转入深切治疗室,目前还没有脱离危险,仲青所属经济公司并没有就此事发表任何申明,并且拒绝所有媒体的探访,具体情况不得而知,直至今天下午4点钟为止,在圣玛丽医院的门口,已经聚集了上千名从全国各地来的影迷,他们都站在医院门口默默地为自己心目中的偶像祈祷。本台记者***发回的报道……”
这是真的,是真的,他快要死了?他快要死了吗?我挣扎着爬起来冲进大楼扑到刘伯的桌前,可是电视里的新闻已经转播了其实的消息。
报纸,报纸呢?报纸也应该有登吧!我在桌上四处翻着。
“李先生,李先生,你要找什么?我这儿没有你的东西啊!”刘伯着急地想制止我。
“报纸,报纸,今天的报纸!”我急了,朝着他大吼。
“好,好,好,报纸在这儿,在这儿呢?”他从抽屉里取出来,被我一把夺过。
我径自翻到娱乐版,只见占据整个版面的报到赫然其上。“影视红星片场遇险,生命危在旦夕!”我腿一阵发软,坐倒在地上。
刘伯忙从里面转出来,一把扶住我,往旁边的椅子上带,“你怎么了?李先生,出什么事了?”
我紧紧的盯着报纸,上面登着他被抬上救护车的照片,表情很痛苦,口角还溢着血丝。很痛吧,仲青,你真的要死了吗?
你在寻求解脱吗?你怎么能这么自私,你解脱了,让我一个人留在这世上受苦不成,如果你想这样死,我决不饶你,我决不饶你!
妈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我的身边,轻轻地从我的手中抽走了那张被我揪得变形的报纸,柔声地对我说:“小悠,我们上去吧!”
我傻傻的看着妈妈,仿佛不认识这个生我养我的人,眼睛很茫然的盯着。
“小悠,我们回家去!”妈妈再说了一次,我才有了意识。
“好,我们回家!”机械地跟着妈妈重复了这一句,行动完全不听自己的使唤。
当我终于坐在沙发上,才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你怎么能死?你怎么能死?……”
妈妈轻轻拍着我的背,“孩子,你这么在乎他吗?”
“我不知道,妈,我不知道,我恨他,但我不想他死啊,妈!”我趴在妈妈的腿上,泪水狂涌。
“我知道,我知道!”妈妈的声音里充满了苦涩及包容。
“他还没有受够惩罚啊,他还没有受到我所受的痛苦啊,他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他怎么可以扔下我?”
“小悠,你听我说!”妈妈抱紧了我,“他那么折磨你,不是死了才好吗?啊?他不是死了才好吗?小悠!”
“我,我不希望他死,妈,我爱他!可是我也不能回到他的身边,妈,我到底该怎么办?妈!我好辛苦!”我缩在妈妈的怀抱当中,想找出答案。
“唉,真是冤孽!”妈妈的唉息直敲打在我的心上令我难受。
我挣扎着坐起来,一边摇头一边说,“我不想他了,我不想他了,不要想了,不要想了!”我站起来想往房间走去,可还没等走到房门口,黑暗一下子击倒了我。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妈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妈,”我一边轻唤一边转过头去,却不曾想看到何日炎坐在床边,他一脸担心的看着我。
我连忙爬起来坐靠在床头,“你怎么在这儿?”我的声音暗哑。
“我有点担心你,所以才到这儿来的。”他想帮我,可被我拒绝。
“你还是担心一下你的儿子吧。”忍着心痛却又强自开口。
“他有一样东西是给你的,刚刚我还没来得及给你,你就跑了。”说着他拿出一个dv机要递给我。
我没有接,只是盯着他手里的dv。
他叹了口气,自己把dv机打开,将屏幕递到我的眼前。
我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非常糟糕,不由的我抱着自己的双腿,眼睛也紧闭着,仿佛这样可以阻挡一切不幸的来临。
眼睛闭起来可以选择不看,但仲青的声音却无孔不入,我的心紧揪成一团,就连开口制止何日炎也做不到。
“小悠,我知道你不想再看到我,所以我也不敢再任意的出现在你的面前,可是对于我来说,这是多大的折磨?从小到大,我只知道一件事,自己喜欢的就一定要得到手,可,短短几个月的禁锢就已经险些让你丧命,对你,我不敢再用强制手段,当看到你没有生气的躺在我的面前时,当我怎么喂食你都会忍不住的吐出来时,我的心好痛,你就这样完全放弃了生存的yù_wàng,你让我觉得无力,我怎么能跟死神相斗?看着你一天天的虚弱,看着一天天的要离我而去,我好害怕,我担心的是再也无法与你呼吸同样的空气,再也看不到你活生生的样子。我从没有这样挫败过,对你我根本不知如何是好,矛盾的心情一直让我对你反复无常,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我还是失去了你。为什么总要等到无法挽回的时候才想到要后悔?如果世上真有后悔药的话,我宁愿用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的寿命去交换,小悠,如果我们可以重来一次,你会不会爱上我?你会不会陪着我?小悠,小悠……”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到完全消失,我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睛,可是眼泪因为失去了遮挡也流淌下来。
他坐在沙发上,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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