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似乎是要办理入国手续,因为属于特例,只要做点简单的测试就可以了。听解说听到一半,她才注意到褐髮女子讲得也是流利的英语。口音是有点怪,三两句一定要挤个捲舌音出来,有股刻意卖弄捲舌技巧的感觉。
中途她们来到人寝室附近,艾萝轻轻推开房门、确认人还在熟睡,继续跟着褐髮女子前往办理手续。
一般来说,测试应该是问一些关于国家认同度或道德偏差值之类的问题吧?可是穿正军装、戴着贝雷帽、坐在艾萝对面的褐髮女子,却只要她签下两分签名,就把文件收回去飞快留下几行看不懂的草写体、红泥印章盖一盖,一脸像在问「待会要吃什么呢?」的闲聊语气说道辛苦了。
事情进展得太快,反而没什么手续的感觉呢。既然褐髮女子都说没问题了,应该是已经变成俄国人没错吧……呼,人生第一次变更国籍,流程和结果却是平淡到一点兴奋紧张的感觉都没有,真是遗憾。
褐髮女子一记响指,一名长相清秀的金髮女僕、一名身着墨青色军服的士兵入内,纷纷向艾萝鞠躬。
「今后这位就是妳的专属女僕,英语沟通没问题,有什么事情儘管吩咐她。」
金髮女僕扬起甜美的笑容二度鞠躬,艾萝连忙向对方点头致意。褐髮女子接着指向另一名士兵说:
「这边这位则是负责保护妳的专属护卫。」
美其名护卫,其实也就是派来监视自己的人吧。早在英国就受过相似待遇,见怪不怪了。
只不过,这儿的护卫……该怎么说呢……和以往听闻的俄军士兵不太一样,是属于美筋型的体格,而不是常被其她当家或军官用以戏称的母熊。换言之……
「啊,对了!要是妳有各种特殊需求,也可以吩咐她们喔!」
艾萝蹙眉望向竖起大姆指、爽朗地咧齿而笑的褐髮女子。看样子这女人和刚才的女僕小姐,都有着一眼就能看穿别人想法的技能。
「像是全裸护卫啊、女体料理、rǔ_tóu相扑……」
「……才没有那样想!」
暂且不论自己未来是否会有类似癖好,若无其事说出以上事例的当事人未免太可疑了吧!绝对是有做过那些事,才会像这样举例吧!
真受不了。
一路上累积的崇敬感,一句话就彻底摧毁了……还是当事人亲自说出口的话。
等等,说到全裸护卫……要是小人裸着身子、只戴军帽穿军靴并朝自己做出敬礼的动作……好像……好像也不错?贴在微微隆起的rǔ_fáng上的薄饼、rǔ_jiān上的甜橙片、肚脐四周的果酱和鲜奶油、栓在小小yīn_dì上的樱桃……呼……呼呼呼……不妙……不管怎么想都很好吃。最后那个rǔ_tóu相扑嘛……光是想像小人按捺着疼痛与快感的光景,口水就流满地了啦!
……若非金髮女僕贴心地以手帕轻拭新人的嘴角,恐怕那给褐髮女子点醒的妄想还会继续暴走下去。
事情处理完,艾萝就带着女僕和护卫回去小人的寝室。她们俩很识相地守在门外,艾萝孤身一人来到匀称起伏的被窝旁,动作轻柔地坐下。
离开一段时间,睡得还是一样沉呢。
暖呼呼的身体,抱起来好香、好暖和。
就这样睡在人身边……似乎也不错……
世界回归于静谧,再由静谧孕育出心跳的呢喃。
噗通噗通地,一种未经修饰的粗糙。
心跳声反覆重叠在一块,形成一道宽厚且多层次的声。再由微冷的空气从最外头,一层、一层地剥开。
生命的低语延伸成无尽的薄音,宛如米色半透明彩带,从女奴的身体连接到人的身体,进而将更多人们串连起来。
然而再怎么细心呵护这段过程,也无法保证一定没有瑕疵。
万紫千红的一隅,依然存在着难以被称之为贵石的东西。
那是酒红色的玛瑙,抑或迷惑的低语。
「妳可曾想过……」
若有似无的幻影和微乎其微的幻听,也许正是深红色胶囊迟来的副作用。
即使奇异的见闻有魅惑人心的魔力,仍无法阻止女奴与人结在一起。
已经不会再感到茫然了。
因此,就算那块瑕疵冥顽不灵地佔据着未来的角落,向前迈进的人生也不会受其影响。
人就在这里。
我就在这里。
经过短暂的别离,这次不要再和妳分开了。
艾萝闭起眼睛,放开雾化的回忆,悄悄握紧人的小手。
「我回来了……」
伴随着甜甜的呼吸声──掌心传来了温吞的力道。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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