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这样!
这老头居然是夜帝……谢清和心里一惊,见鬼了,怎么就是他呢?他是夜帝,那常青岛真的是他的?不对不对,现在别想这个了,自己和大哥的师父打了一场,偷偷上人家的船怎么也不是光彩事,这可怎么办。
姜还是老的辣,夜帝盯着谢清和看了许久,目光刺的谢清和已经要拔刀了,他才笑着对楚留香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楚留香当然感到了不对劲,可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只好默默点头。就听师父嗤笑道:“你不知道,这位锦衣卫总旗、蛇鼠两端、小人得志的j,i,an臣解缙的堂侄子,还是曾经与为师在海上交过手的不轨小贼!”
不轨小贼!
这几个字让楚留香一愣,前面的那些他都知道,也知道谢清和有秘密。可世上哪个人没秘密呢,然而这不轨小贼从何而来。楚留香的目光落在了谢清和身上,发现他的小友脸色通红,但是并非羞愧,而是愤怒。
谢清和语气冰冷:“偷上尊架的船,实在是当时无计可施的无奈之举,阁下作为武林前辈,不问青红皂白,仿佛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逼迫在下落水,也算不得什么光彩的壮举吧?”
他好像想起了什么趣事,语气嘲讽:“不止大哥可否知晓,尊师可与常青岛关系匪浅呢,江湖上不一直传说常青岛岛主姓朱么!”
朱文奎的火上心头,你这个小畜生,还敢挑拨我们师徒关系?!夜帝大怒道:“那也比你给皇帝卖命抓捕万圣阁主强多了!哦,也是啊,与你伯父一般,j,i,an佞小人!”
谢清和冷笑:“呦呵,夜帝倒是对万圣阁主情深义重,怎么,他是您兄弟啊!”朱文奎哑然,谢清和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个反应,不是吧!
说出去江湖上的人可能都不信,一贯只有他吓人没有人吓他的盗帅今天遭遇了信息轰炸,小友方才说的话、师父的反应,所有的信息都指向了一个结论,楚留香叹了口气:“师父,您、竹先生真的是您的弟弟……”
朱文奎面对徒弟的眼神,有些尴尬的躲开,既然话说到这里,干脆说开,只是……“你先让这小畜生滚出去!旁的事情,我都会告诉你。”
谢清和深呼吸,原本人家师徒说私房话无可厚非,可是他已经一忍再忍了,你左一个解缙小人、右一个小畜生……
“哼!”谢少侠冷笑:“夜帝您好歹是武林前辈,成名多年,言谈之间也该为自己积些口德。在下堂伯解学士已然亡故,斯人已逝,你一口一个小人云云,过分了罢!”
朱文奎暴跳如雷,楚留香看的目瞪口呆,他师父从来都是一派名士风度,居然也会这样。夜帝声音很高:“解缙不是小人吗?他就是小人!洪武皇帝提拔他是为了东宫储君,结果呢,他不为建文皇帝效死,居然投奔永乐那个叛逆!我说错了吗?”
“哦,解缙投奔今上有什么不对。”谢清和反唇相讥:“伯父受的乃是洪武皇帝的赏识恩惠,与建文皇帝何干?哦,对了洪武皇帝驾崩,彼时伯父从故乡前往奔丧,一片拳拳心意,还被建文皇帝处置了。真是好明君!”
朱文奎也脸色通红,气的咬牙切齿,冷笑道:“洪武皇帝传位建文皇帝,解缙这个狗贼不过是为了自家性命投奔永乐,全无大臣气节。建文正统,他就是逆臣、逆臣!还有什么话说!”
“正统?”谢清和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正统的该是吴王允熥吧,他才是虞怀王同母弟,开平王常遇春外孙,懿文太子妃亲生。朱允炆算什么正统?他不过是侧妃所生,因为比吴王大一岁占了个年长就能成为储君,实则平庸之辈、平庸至极!”
啪的一声,八仙桌被朱文奎一掌打得粉碎,他指着谢清和大骂道:“竖子安敢辱我父皇!”
咔吧,楚留香的下巴都要掉了,他耳朵没出问题吧?父皇……
谢清和也傻眼了,他以为夜帝或许是什么前朝旧臣之后,甚至想到了他可能参与了当年建文帝逃离宫廷,没想到他居然就是当事人。“你、你是建文太子!”谢少侠的声音都变了,他与楚留香面面相觑,两个年轻人二脸懵逼。
如果胡铁花也在场,他一定会大喊提醒二位朋友,别懵了!人家都要打到眼前了!
朱文奎越想越气,拍碎了桌子就飞步窜到了谢清和跟前,随即用了十成力道的拳头就要砸下来。谢清和握着刀柄的手已经拔刀出鞘,而楚留香飞身而至挡在了谢小友身前喊道:“师父!”
他这一嗓子让朱文奎冷静了些许,谢清和长刀出鞘又越至楚留香身侧:“我原是不知夜帝居然是如此身世,虽说不知者无罪,倘若前辈要追究,在下也只好应战。只是不要怪罪楚香帅,他与此无干!”
朱文奎已经不想骂这个小j,i,an贼居然此刻还不忘对着自己的爱徒卖乖,他指着谢清和:“小楚你让开,他不是要应战吗?让他应战!”
事情一团乱麻,楚留香并不想让师父生气,可他更不能看着谢清和挨打。楚留香问了一个问题:“师父,所以你当时的确是知道竹先生要做什么,所以才能那么巧的救了我父亲,对吧?”
谢清和看上楚留香的份儿上才抿着嘴,没有狠狠地补刀,在他看来夜帝这幅表现,非“做贼心虚”四个字不能表述。
却不想朱文奎可以给楚留香解释,却一定要将谢清和赶出去,嘴里喝骂谢少侠,又被谢清和反唇相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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