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潮s-hi,一拳拳落在身上,血模糊了双眼。
冷水再次浇在身上,冻得浑身发抖的明浩杨脑海里还念着路景阳,钮嘉瀚会不会对这个孩子动手,他对不起一鸣,没有好好保护路景阳。
一切嘈杂喧嚣都远离他,疼痛像水一样蔓延开来。
这次,大概真的要死掉了吧。
不过死了也好,死掉以后,所有债都不用还了。
明浩杨如此自暴自弃地想着,他没有卢敬希的好运气,也不比路一鸣会投胎,他贪恋了一切不属于他的繁华,受到如此重大的打击也是应该,老天爷是公平的。
这次再也没有人会来救他,这一切不过是他的咎由自取。
与这些不属于一个世界的人在一起厮混,最后的结局就是这样,落得个粉身碎骨、万劫不复,拼尽一身血r_ou_坠入更深的地狱。
第一次初见路一鸣的场景又跳入脑海,像一道光,重新照s,he在自己的身上。
曾经被年长男人囚禁侮辱虐待的记忆,被奢华服饰打包成一枚充满魅力的糖果,带入名利场。那时的他,就是一枚随时爆炸的鲜美猎物。
第一次,他第一眼看见路一鸣,是惧怕路一鸣的,他有着不符同龄的霸道与蛮横,这让明浩杨本能地退缩,无疑又一次唤起了他过往的回忆,那种被深深折磨不能挣脱的感受,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他不认为路一鸣对他的粗暴是喜欢,只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发泄,和他在一起的两年里,午夜梦回都会想起被禁锢的统治,夜夜不能寐。而一切的一切,终于在那次被轮j,i,an爆发,被诊断为j-i,ng神失常,不能受重大刺激。于是他整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哭不闹,只是蜷缩在某个角落,拥抱着自己,却完全不真实,该死的是,他闭上眼睛,第一个冒出来的——居然还是路一鸣的脸,那张充满男人魅力的脸,让他又爱又恨的脸。
他告诉路一鸣自己不会再回来了,跟他也正式分手。
那个时候的自己,自视甚高,他不过是一个用来发泄性欲的炮友而已。
忽然,头疼欲裂,明浩杨双手抱头,昏昏沉沉间不知是陷入回忆还是睡了过去——那年,他求翟猛安排他回家治病,可惜自己不安分,还是跑了出来,他的病没有彻底根治,只是稳住病情而已,一回来他就找何畅薛熠。
正如路一鸣所说,他就是个下贱胚子。
可是为了钱,他什么都能做,为了把自己包装的更好,过上更好的生活,他认识了钮嘉瀚,提前预支了不属于他的金钱、名利、身份,在eros做事也不过是为了物色更好的高枝。
直到再次为了满足yù_wàng,他不得不靠近路一鸣。这时候,他才重新认识路一鸣,且深深沉溺入他的温柔中,不可自拔。原来他一直错怪路一鸣,之前在一起浪费的时光,他只想好好补回来。
现在,再也回不去了。
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明浩杨没有睁开眼睛,两个男人把他从地上提起来,强迫他睁开眼睛,钮嘉瀚的脸在面前扭曲地放大,狠狠地打响了他的脸,等反应过来,两颊火热地发麻,冰冷的声线犹如蛇蝎:
“醒醒,路少爷来了。”
一把枪抵在明浩杨的后颈,冰冷的枪口麻痹了明浩杨所有的神经,他穿戴整齐,脸上没有一点淤青,只是唇色略微苍白,一副恹恹的模样坐在沙发上。
路一鸣进来了,明浩杨不敢看他一眼,也不能说出真相,钮嘉瀚就是要制造假象,把他硬生生扭成同伙,他贪生怕死爱慕虚荣,命在别人手里,他怎敢轻举妄动,后背的汗顺着颈脖往身下流,为了抑制住轻微的颤抖,他右手紧扣左手虎口,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我要两个人。”
“路少,还想要谁。”
“明浩杨。”
双目相接,明浩杨看见那双眼眸布满伤痕,颈后的枪又朝皮r_ou_里抵了一寸,警告他不要再往前移动,他很快又收回眼神,紧抿下唇。
“路少还真是情深义重。”钮嘉瀚鼓掌看向路一鸣,“连叛徒也要救,在下佩服。”
“不过,恕我拒绝。”
钮嘉瀚看着路一鸣,勾起残酷的唇角。
头顶吊扇不停旋转,昏暗杂乱的小房间,汗水蒸发在空气里,弯曲的手指微微颤动,远处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混合屋外呼呼作响的风声,路一鸣瘫坐在床边,点了根烟。
情欲过后的余韵还未散去,洗过澡后,全身发软,地上散落随意丢弃的安全套,他右手执烟,视线触及到床上的一本泛黄的素描本,他捞过本子,刚翻开,烟灰就落在了纸上。
每一张都是他,无论是笑,还是冷脸,生动得像一张张照片,执笔的人得拥有多么强悍的笔力与浓烈的情感,才能把他刻画得如此传神。
浴室的门拉开,路一鸣猛地把手里的素描本扔了出去,像是被人发现偷吃糖果的顽童。
妈的,翟猛到底在做什么。
擦着头发的翟猛,看着路一鸣不自然的别过脸,泛红的耳根似乎在诉说着些什么,他还未开口,路一鸣率先发问:
“东西给我。”
“拿了我就走。”
从床上起身,还没走出门外,手腕就被面前的男人握住,炙热有力。
“我有个办法,既能救出你侄子,也能击垮钮嘉瀚,你要不要听。”
一听翟猛又有法子,路一鸣猛地甩开他,反手就压制他的颈脖,逼退他抵在墙上,几乎贴着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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