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另一头,坐在自家沙发上翻资料的展星迟,唇角绽放出一丝笑容,他没想到,薛熠居然参与洗钱,而钮嘉瀚名下的娱乐产业正是他这次要收购的公司之一,恰巧宽悦地产内部被爆出账目不清的问题,想来必然有人在后台要扳倒宽悦。
到底是谁,要费这么大力气做这种手脚,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
卢敬希从二楼走下,看见展星迟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他不出声打招呼,省得惹展星迟不悦。两个人呆在同一空间,却静得心慌。
从沙发上站起,展星迟转身就看见卢敬希背对他在厨房倒水,微微皱眉。
听见脚步声渐行渐远,卢敬希才松懈,他一偏头,就看见展星迟双手抱臂站在他身后,轻挑眉梢:
“你在躲我?”
“不是,展总,我怕打扰到你。”
卢敬希的耳朵在r_ou_眼可见的情况下慢慢变红,面前的高大男人往自己面前又走了两步,没有逼迫自己抬起头来,沉稳的声线在头顶响起:
“我更喜欢真实的你,不要掩藏,不要躲避。”
“有什么难处都能和我说。”
刚准备潇洒转身的展星迟,手腕突然被握住,他转脸看见卢敬希仍旧不敢抬头,但是手抓得很紧,有些颤抖地把话说出来:
“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应该怎么办。”
那张脸猛然抬起,展星迟能看见那双眼眸里坠落流火,盈满金光溢彩,他还未来得及抽手,原本紧握的手却颤颤地收了回去,展星迟眼看手要收回身边,再次握住对方的手腕,拉着他就往客厅走,身后的心跳声他听不见,只是有一个特别细微的声音在脑海里叫嚣:
“你还在犹豫什么。”
第二天一早,展星迟就接到了对家公司的电话,他要收购钮嘉瀚的公司,必定要从内部收取资料,如今耀威的娱乐业,除了华洛传媒能与其比肩,其他公司简直不堪一击,包括何畅的宽悦地产,耀威也完全能吞并他们在市场的份额。
他拿起电话,拨通几个号码,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各项事项,想要收购濒临破产的小公司完全没问题,最大的症结在于拥有相当庞杂关系的宽悦地产,的确不好动手。
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人的名字——翟猛。
下一秒电话还没拨出去,手机就震动起来,上面显示的名字,竟与脑电波出奇得一致。
“展总,我需要你的帮助。”
“翟工,好久不联系,上来就这么单刀直入吗?”
展星迟还有心思说几句玩笑话,对面翟猛倒是无比严肃:“迫在眉睫,只差最后一口气,非常需要耀威的助力。”
听对面紧迫的语气,展星迟缓缓开口:“这次宽悦地产的事,是你在背后一直c,ao控吗?”
“是。”
听翟猛毫不犹豫地承认,展星迟讶异,对他的坦诚感到意外,难道翟猛如此确定,他会出手帮助?
他们几个人是在一处玩的朋友,如今怎么反目成仇到这个程度?尤其是薛熠和翟猛,听说还是大学前后辈的关系,交情不浅。
但以目前的状况来看,双方都在博弈,翟猛还要拉自己入伙,这趟浑水他要不要淌,还待观察。如果让他们内部争斗,自己坐收渔翁之利是最好的方案,可以一举将宽悦收入麾下。
“不知道展总近期有没有空,我可以去贵公司详谈。”
“嗯,下午我还有个会,等会儿我再和你联系。”
挂了电话,展星迟还未歇口气,许文斐就敲门走进来,身后跟上来一个人,展星迟眼神一凛,卢敬希,他来干什么?
“展总,对不起,即便斐哥拦着我,我还是要进来”
“什么事?”
“我不能让公司陷入危机,这次的新闻,我会和耀威撇得干干净净。”
“展总你放心,我……”
“等等,你在说什么。”
展星迟被卢敬希这副大义赴死的模样弄得云里雾里,他摆手让许文斐先出去,门被带上,偌大的办公室就剩两个人,展星迟坐在座椅上,看着站在面前的卢敬希,停下手中的工作:
“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说。”
没想到展星迟还没看今天上热搜的新闻,标题都是一个“爆”字,卢敬希边说,展星迟边滑手机,原本他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他没想到薛熠居然在分身乏术的情况下,恶人先告状,这一手实在漂亮,漂亮得始料未及。
先是一条关于卢敬希曾经在eros做公关的新闻,后接他们两个人的亲密照,“耀威总裁出柜某男公关”“男公关在耀威任重要职位”这种字眼,在当下信息爆炸的时代看来,还是相当劲爆的绯闻,无异于平地一声雷,耀威的股价果然在这新闻爆出以后跌了相当多。
“真恶心,还是同性恋。”
“亏我喜欢他,没想到是这种利用职权,乱安c-h-a枕边人的垃圾!”
“耀威这垃圾公司赶紧破产。”
“撑同志反歧视!我支持展星迟!”
“ky粉杠j-i,ng退散好吗,大企业老总就这德行,呕吐!”转发评论里还有更多不堪入目的字眼,展星迟皱眉锁屏,一言不发地望着桌子出神。
卢敬希站在展星迟面前,望着逐渐严肃的脸,他想起过往那些风言风语,自己也悟出一些道理,这段时间他想通不少,这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想到同事中伤他的话,或许就是事实的真相。
他不等展星迟看完新闻如何杜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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