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弦兄真是见识广阔。”
叶流云刚应下来,突然扔出手中折扇,砸向朝幕弦的右上方。朝幕弦连忙抬头寻视,竟是一条绿蛇,吐着信子离自己不到两尺。来不及思索就拽着叶流云的手腕侧开身,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将叶流云护在身后。
“幕弦……”小心,叶流云刚刚呼出两个音节就发现朝幕弦已经挡在他身前。许是因为方才那一扇惹怒了绿蛇,尾部勾住树梢,“嘶嘶”的吐着信子,向两人滑掠而来,张开口一口就咬下来。
二人都是个文弱书生,朝幕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绿蛇咬向自己的肩侧,然而预期中的剧痛并未到来,反而听到身后人的吸气声。顾不得其他,一把抓住七寸要害,生生把它拽下来,然后扔入已放了熏香的竹篓中。
解决完蛇后连忙转身,就见叶流云左手捏着右手腕,右手青筋凸出,臂上已有青黑色蔓延开来,面色苍白可怖。
危险不过就在一瞬间,阿洛被吓傻了,这下才反应了过来,连忙从包中翻找早已准备好的药物。
朝幕弦想起书里看过的,若被毒蛇咬到,先将毒血吸出。毕竟刚才是叶流云替他挨了一口,唇覆上他右手的伤口,一口一口的将毒血吸出来,然后吐到一旁。
“阿洛,你到旁边看看,有没有呈三叶状的叶子,摘几片过来。”
叶流云看着朝幕弦吸毒血,血色染上红唇,愈发显出点妖艳的色彩来,清冷的眸色里有种莫名的色彩,看得入神连手上的疼痛也甚不在意了。
朝幕弦吸完毒血,接过阿洛递过来的药草,随手扯了两片叶子,嚼碎混合后涂了上去。
“先走吧,在这待的越久越危险,等到了寨里再重新上药。”朝幕弦用白布包好他的手,眼色有些暗。
叶流云虽遭了蛇咬,却似个没事人一样,笑得fēng_liú:“唉,幕弦兄,等等,能帮我拾一下扇子吗?”
朝幕弦蹙眉,“脏了。”
“不行,那可是幕弦兄送我的字画。”
“我重新写给你。”
“那是幕弦兄给的第一份礼物,不能扔的。”见叶流云一脸的坚决,朝幕弦只得去捡了回来。
幸好几人已经走过了大半路程,不过片刻便走到了苗疆寨里,寻了个苗疆医师过来给叶流云解毒。
叶流云坐在藤椅上,叫个不停:“疼疼疼!……轻点、轻点!”
蹲在他面前的是一名身着奇异服饰的苗疆男子,刺着两条蛇蝎的手臂在帮叶流云上药,好不诡异。
“像是咬到手筋了。”朝幕弦见他叫的如此大声,皱了皱眉。
“还好不是幕弦兄被咬到,不然可看不到幕弦兄那一手字了。”叶流云反倒笑着松了口气,“若幕弦兄会为了护我被咬伤,我岂不成千古罪人了?”
朝幕弦檀墨的眼中有涟漪微荡,这就是为何代他被咬上一口的原因?还真是挺让人无言。
“这毒不碍事,只是咬到手筋的话,可能会还是有些影响,小兄弟好像是读书人啊,”苗疆男子系上绷带起身道,“最好别沾到水。还有,在我们这里,最好别进林子,里面蛇蝎都是有巨毒的。下一次被咬到说不定就没有这次幸运了。我还有点事,祝你们有一个好旅途。”
“嗯,多谢这位兄弟了。”朝幕弦拱手道谢。
“幕弦兄,怎么办?现在还能去哪?”叶流云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朝幕弦蹲下,戳了戳他包成一团的手,看他咬牙吸气:“都这样了还想去哪?”
“哪里不能去,本就是来玩的。这点小伤不碍事。”
“不是说是来云游长见识,什么时候成了来玩的?”
“这个……”叶流云一时失声,赶紧转移话题,“对了,幕弦兄,听说苗疆人能控蛇蝎,我们去看看吧。苗疆山多水多,据说景色极美的!”一个激动,扯到手,面容都扭曲起来,脸色的煞白煞白,双眼眼泪汪汪的。
朝幕弦见样,眸光微沉,拒绝道:“我不去。你真要去便带上阿洛去,我要去买点东西。”然后起身摸了摸他的发顶,“你自己悠着点。”
“噢……你要买什么?”被朝幕弦这一动作惊到的叶流云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对着他的背影扬声问。
“日后就知道了。”朝幕弦的声音远远传来,叶流云望着他的背影轻轻的朗笑开来,谁说他知己冷漠了?明明你对他好,他就会对你更好。他代他咬了一口,得到的就是他的认可,成为朋友、知音的认可。
在苗疆呆了一个月后,已入深秋,一路顺东北而行,风凉云清,无处不带上点萧瑟之感。寂静的山道上有马蹄声响起。隐隐还可听到清朗的男音,腻腻歪歪的喊着“幕弦兄”三个字。
“幕弦兄,我们先去江南再去南海?感觉在苗疆待了一个月,身子骨都s-hi了……”
“江南雨多。”朝幕弦回道。
“但是江南景色好,都说烟雨江南,青石小道,美人执伞过,腰弱如柳。”叶流云摇着纸扇道。
“少爷,恐怕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阿洛无力的趴在马背上。
“江南出的就是美人,去江南不看美人的那还有何意思。不过听说洛阳美人也多,怎么就没遇到几个呢?”叶流云摇着扇疑惑道。
“因为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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