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过神来,路边的摊子已经不见了,店铺大半也关门了。大街上只有稀疏的几个人走过,天色有些沉,应该是傍晚时分了。她知道,这时候没银两住店,应该要找个破庙之类的来过夜,为了安全,她还在地上找了些泥巴抹在脸上。便吃力地起身,硬是拖着那有些发麻的身子拦住了街上经过的一个大婶。
“大婶……请问一下,这里附近哪里有破庙吗?”
“城东五里处有个破庙,你可以去那里看看。”大婶见是个落魄的可怜姑娘,便好心地说道。
“谢谢。”她得赶在天完全黑前到达那里,天一黑就很危险,也很容易被东西绊倒而受伤,因为她现在手里没有灯笼可以照路。
兜了些冤枉路,终于找到了那个牌匾都破掉大半的破庙。她环视了一下周围,不少角落都有些旅者,乞丐坐着。她得找个安全的角落才行。最后决定在一个女旅者旁的角落处挨着墙壁坐下,敢于一个女子在破庙光明正大地坐着,要不就是认识旁边那几个男旅者,要不就是本人武功高强的。
挨着墙坐下,她双手环抱曲起的双膝,头埋进了怀里。这点苦,吃了就吃了吧,人生有什么坎过不去的。
墨公子站在自家的花园上,低头一手摩挲着一朵曼陀罗花的花瓣,当他听到落平孤苦伶仃的在破庙过夜的时候,手顿了一下,带着玩味和残忍的笑意:“一个从未自个儿出过门的娇滴滴的姑娘,那么从容的跑去破庙过夜?把破庙的游戏安排好了吗?”
“是的。公子。”路氏神色有些恍惚,不知道公子是怎么想的,难道是她想错了,公子只当是个好玩的丫头并没有放心上去?
淡淡的月亮下,白瑜在一家客栈的房间内,伫立在窗前,眼神迷离地望着月色,双手负于身后握住。
“车夫不明白少主的安排。”车夫在身后恭谨地问道。他从当白瑜的车夫那天起就只叫车夫,为了忘却他曾经的江湖,曾经的荣耀,曾经的一切,而只为当这月神的车夫。
白瑜似笑非笑的回道:“有个词叫做玩火上身。你只需在最关键的时候保护落平的生命安全就可以了。”
见车夫还是不以为忤,他抿着嘴笑道:“那是瑜的责任。”
车夫愕然,但很快反应过来,正色道:“这是正事。车夫定然竭尽全力。请少主放心。”
见目的已达到,白瑜便欣然点头,“甚好甚好。”
全身筋疲力尽的落平很快地失去了意识进入了梦乡。蓦地一下子被一个叫声惊醒,她惺忪睁开双眼。只见她身边的那个女旅者被一个猥琐的男人意图不轨,挣扎尖叫,而再观庙里其他的人或是阖上双眼,或是神情闪烁地望着,似乎都不打算对那倒霉的女子伸出援手。
揉了揉额头,她的判断错误了,这女人看来没同伴也没武功,要不然,怎么三五两下就被那猥琐男给压住呢?她已经够倒霉了,被人拿去打赌,还要流落到这破地方,结果现在还遇上这等鸟事。自己又是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该如何是好?可是既然让她遇到了也看到了,就不能不管,不然以后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哎,老爸如果你知道你把女儿的良心教得那么重要,它却让你女儿遭遇不测,你还会那么坚持吗?
叹息一声,打定了主意后,眼珠子溜了一圈,瞄到左后方的一大木,她便移步过去拾起那木。那木够的连双手都差点握不住,她咬牙用力地抬起它。在众人的沉默而观望的眼光下,轻步走到那猥琐男的身后,猛地深吸一口气,用尽九虎之力向他的背部砸下去。
“啊。”那猥琐男大声惨叫一声,停止了动作。可是他却没有如她的意昏倒,咬牙切齿地转过头来,眼神狠狠地瞪着她,似乎要把她拆骨吃进肚子里去。
一不做二不休,现在怕他也没用了,不如破釜沉舟,她鼓起勇气,正气凛然地呵斥:“你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有本事就到青楼找妓女去。”
“还有你们这帮大男人,生强力壮,个个都有母亲生的,也有妻子女儿,若是今日你们放过此等恶贼,姑息养奸,他日他还会来祸害你们的家人。趁现在大家人多就应该团结一致,替天行道,将他绳之以法。为你们的母亲妻子女儿积德!”她虽然面上那样的气势威严,话语那样地铿锵有力,可是心跳猛地直跳。
话语说完了,见众人依然面面相觑,她豁出去了,就算如此会遭遇不幸。要说的,要作的,她都说了,作了。人生没有对与错,她只是想对得起自己的这份良心,对得起生养她的父母,如此就好了。若是要她承受什么磨难,那么承受就好了,让暴风雨来得更激烈些吧,她此时毫无畏惧!
“对的,我们应该团结一致,女子都尚能如此,何况我们呢!”一个青年站了起来响应道。接着,陆陆续续有人站起来响应。
此时,那猥琐男已从开始的不以为然到有些不安,到有些恐惧。他被众人围住,不禁地后退几步,接着奋力扑过去准备殴打其中一个人,以期吓退这班胆小鬼,打破他们的脆弱的团结。
殊不知,落平此时举起那大木重重地砸了过去,并呼唤道:“我们上!”用力地砸。众人见此皆拿起能砸的能打的,把那猥琐男狠狠地揍了一顿,连庙里的一些女人孩子也加入了行列。
在那猥琐男被揍到像猪头那样晕了过去后,几个男人便拾起有用的绳索把他双手负后紧紧地绑住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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