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别提杨老师了。」焕章喝了一口蜜茶,有些无奈,转瞬又放开心情,
说道:「别看我爸跟杨老师还是盟兄弟呢,可我最怵头的就是这杨老师了,你们
念了三年高中对他还不了解吗,连亲儿子都没法容忍,何况是我。这事我也没敢
跟我爸提,省得拥给这个影响了他们老哥俩的关系,不过呢,话又说回来了,事
是死的人是活的,又不是非得找杨老师不可」。
看焕章的样子,八成这事是办妥了。离夏接过话茬问道:「大轩留在三中了
吧!」焕章点了点头,顾左右而言他地说道:「给你们看看这个,也不知道你们
看过没有」。
见焕章摆弄着拿出了手机,离夏摇了摇头,最近一段时间她都没怎么触碰手
机和电脑,而且因为是二胎,防辐射的孕妇服都给罩在身上了,哪还敢违背父亲
和丈夫的意去涉险。魏宗建刚从九江赶回来,也并没怎么留心什么动态。
「我虽然读书在梦庄,可沟头堡毕竟是我的故乡,春来茶馆我毫无印象……」。
焕章瞅着对面坐着的二人,呵呵一笑唱起了改编过的,令离夏和魏宗
建为之一愣,那歌杨哥曾唱过,他俩记得杨哥是这样唱的,「我虽然读书在良乡,
可沟头堡毕竟是我的故乡……」当焕章把手机的页面亮出来时,魏宗建两口子
才恍然大悟。
「大轩留在城里念书的事儿我是找的你们老局长。」焕章把手机递给魏宗建
时,把话讲给了离夏。离夏沉思了一下,脑子里瞬间联想到了什么,可她搜肠刮
肚也不记得杨局哪次出现在杨哥的家里,也并没有在幸福花都里头的杨局家中看
到过杨哥的身影,正要问,焕章手机里的音乐便响起来了。
「魏哥怎么样?杨哥唱得不错吧,还是那个味儿吧!里面还有好多歌曲呢,
好像还有跟我婶儿合唱的呢!」。
离夏也听到了手机里的歌声,正是那首,声音清脆嘹亮,时隔
多年听起来还是那样有味道,仿佛在讲故事,就像歌词叙述出来的那样。要说这
些耳闻能详的老歌吧,都是从杨哥嘴里听来的,牵动离夏心弦的同时,带着淡淡
的感伤又让她回念着想起了以前上学时的好多事情。
心思百转还没等离夏发表言论,焕章就意味深长地说了起来:「也有那么几
年没看着杨哥了,我妈不止一次跟我提杨哥,打电话给我婶儿却又时常扯东扯西
忘了提这个事,我老丈娘和老丈人也时常跟我媳妇儿念叨杨哥,我心里又不是垒
着坯,你说咱能忘得了杨哥吗!我问他啥时候回来,杨哥总说忙,我就纳闷了,
也不知道杨哥都忙什么」。
「杨妈妈不说要在广西那边生活吗!」搜寻着脑子里的片段,想起了之前通
电话的内容,离夏拢着秀发说了一句,她每年都要给杨哥的妈妈去电话问候一番,
上次碰头还是在沟头堡拆迁时见得面,匆匆一别又几个年头了,此时提起来,眼
前浮现出一道曼妙身影,离夏的心里又想起了她的好。
「回来了就好啊,起码是在国内。瞅我这说话颠三倒四的,大轩能留在良乡
三中念书还多亏了杨哥的大哥呢,也就是你们杨局。」朝着离夏说完,焕章随即
又解释了一句:「杨哥本来的名字叫杨书香,他是你们杨局的亲堂弟,杨爽那个
名字是拿身份证前给改过来的,我灵秀婶儿嘴里说的香儿其实不是杨哥的小
名,具体当初他为什么要改名我也不知道,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杨哥跟杨老师闹得
那么生分,以至于……」。
「我说的呐……难怪这么多年杨局对我那么照顾,估摸也是托杨哥一家的
福了。」离夏若有所思,喃喃了一句。原来这一切都离自己那么近,却始终也没
有意识到。
「我不也是托了杨哥的照拂吗!头几年我那影楼受到波及,要不是杨哥出钱
出点子,都差点关门大吉,我妈总让我知恩图报,也不怕你们笑话,我跟杨哥是
光着屁股长大的,听音不见人让我怎么报啊?那几年吧杨哥总跟我说,不让我给
杨老师拜年,我明着也不敢驳他,又不能违背我家里老人的心意不去看杨老师,
你说说这都叫什么啊,哎」。
稍微缓了一下,焕章接着说道:「先甭说我爸我妈这边,光是我老丈娘的那
张嘴我就惹不起,还别说我那个小姨子和小舅子了……再说我跟杨哥一提回老
家的事,杨哥总说他那头抽不开身,这回要是回国定居的话,也就不愁见不着面
了。」焕章咧着嘴直抱怨,想到杨哥能回来又脸上带笑,紧接着他又朝着离夏问
道:「我灵秀婶儿没说在广西哪定居吗?」。
离夏摇了摇头,想说巴马又不敢确定,这时,那首杨爽版蔡国权演唱的《顺
流逆流》已经播完,又扫了几眼页面的相片,暂且把手机递还给赵焕章,说了一
句:「想当年杨妈妈就唱过刘三姐的歌,听了杨哥所唱的还真怀念过去的时光啊,
回头到家我好好看看着里面的东西,内容还真不少啊」。
焕章猛地一拍大腿,晃悠着手指戳来戳去的,继而他摇头晃脑地说:「哎呀~
你要不说刘三姐我都差点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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