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飞淡淡道:“你是在说你总会莫名其妙被人揍的事情吧, 有一次被堵的特别狠,差点出不来,幸好我扯着你跑了。”
陆辰无所谓的笑笑,“我现在懂了,你大概那个时候就很喜欢我。”
楚云飞只觉得浑身一颤,不知为何,有股突如其来的暖流涌遍了全身,所有的细胞都舒畅起来,他不自觉的扯起嘴角,道:“你才知道我喜欢你,真薄情。”
楚云飞扯着陆辰穿过向日葵花田, 花田另一边是一栋农户,只有一间屋子,红砖灰瓦,墙面老旧,屋前一口水井,院旁围着篱笆,地里的青菜颗颗粗壮且白嫩,能掐出水来。
陆辰反握住楚云飞的手掌让他停下,“先看看有没有丧尸。”
楚云飞在四周扫了一圈,简单道:“没有。”话中带着几分调侃,陆辰“呵呵”他,楚云飞无奈道:“我是丧尸,如果方圆百里有丧尸,我第一个就会知道它来了。”
陆辰的表情一僵,“对不起。”
楚云飞拍上他的脑袋,“怎么长大后,脸皮也薄了,你小时候可不知道道歉两个字怎么写。”
陆辰恼羞成怒,奋力一推,楚云飞虚弱的倒在地上手捧心脏。
唐笛笛领着薛菜延北斗七星的勺尾一路向南,薛菜有些欲言又止道:“姐,我心里堵的慌。”
唐笛笛揉了揉脸,夜风很清爽,但她却出了一身冷汗,唐笛笛柔声开口道:“没事的,别怕。姐姐会带你回家的……”她顿了顿,“回我们自己的家。”
薛菜看着天空,乌鸦一直在耳边唤个不停,他的大脑内从刚才便有些迷糊,吵闹不休的鸟鸣几乎让他窒息,甚至在眼前出现了几幅幻觉画面。
薛菜的脚步一僵,唐笛笛在他前方转过身来面对他,“怎么了?”
薛菜张开嘴,竟然没有预兆的掉下泪来,“姐……”他有些语不成调,“姐!”
一瞬间,唐笛笛就好像明白了什么,她的身体内部好像过电一般微微打起战栗来,毛孔全部竖立在皮肤表面,心里好似被人挖空了一块。唐笛笛镇定了很久,这个过程她就保持着低头看着地面的姿势,闭上眼,睁开,再闭上,眼眶有些热,好奇怪。
唐笛笛轻轻露出一个笑,然后自然的伸出手臂搂过薛菜,“别难过,都是假的,别怕,任萧会回来的……”她细声安慰薛菜,即使说出口的话她自己都不敢去相信。
薛菜泣不成声,“我好怕。”他难过的扬起脸,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姐,你说,为什么这个世界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我原本就没有爸爸已经很辛苦了,后来还被厄运抢走了妈妈,虽然……虽然妈妈不好……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他在喉咙里哽咽起来,带着几分上气不接下气。
“是啊,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还要研究这种东西出来。”唐笛笛的表情带着几分迷茫。
一尾棕色蝮蛇缓慢的从树梢上游过,唐笛笛闭上眼有些无力的走到树边,蝮蛇无声无息的缓慢靠近,作为一个出色的猎人,蝮蛇不急不躁,在最近的距离最大的成功率下才突然发动攻击。
唐笛笛缓和完心情正准备离开,蝮蛇在一刹那间从树杆上立起上半身扑s,he过去,蝮蛇用尖锐的牙齿咬破食物的皮肤,再将毒液从伤口处灌输进去,毒液与血液相触,立刻迸发开来。
唐笛笛倒抽了一口气,左手飞快的抓住蛇身把柳叶刀裁进蝮蛇的身体内,然后在蝮蛇准备用身体盘在猎物身上的同时,让蝮蛇失去生命。
做完这一切的唐笛笛身体一软瘫到地上,她的右手僵硬的下垂到地面,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气,死亡不过是时间问题,而薛菜还在哭,她有些恼怒但用尽全力的温柔道:“薛菜,薛菜,你过来好吗?”
薛菜回过头看她,立刻发现唐笛笛有些不对劲,他焦急的走过去蹲到唐笛笛身前,带着浓浓的鼻音担忧道:“姐!姐你没事吧?姐,我只剩下你了,你可千万不能丢下我。”
唐笛笛咽下一口唾沫,虚弱道:“你帮我,把肩膀,毒蛇咬……过,的毒血,吸出来……好吗?”她说完就有昏迷的趋势。
薛菜难得的没有哭,他“哦”了一声,立刻挪到另一边,进行急救措施。
另一边的树林黑暗深处,一抹黑影正歪着头奇怪的打量着这两人,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他踌躇了一会儿,又慢悠悠的离开了。
陈桥康烦躁的在林间踱来踱去,他其实对陆辰没兴趣,但猫捉老鼠不一定就是为了吃,陈桥康眯起眼,是先找陆辰呢?还是先找唐笛笛呢?
陆辰是玩具,唐笛笛才是正餐。
如果可以把唐笛笛的科研成果占为己有,整个学究界都会将他视为座上宾,而不再是一棵不知名的野草,一棵因为他身旁的名贵大树,而不时也能分到一点群众投来的目光的不知名野草。
陈桥康的愿望很简单,他只需要别人提到他的时候,再也不是说:“哦,那个谁谁谁的儿子?”或者“原来你父亲是谁谁谁!”
他需要得到别人完全的肯定,对于他陈桥康,这个人的肯定,而不是一个总是别人名字后缀的陈桥康。
这跟唐笛笛又是不同的,薛菜,任萧,陆辰,楚云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就算是张立刚,他想活着,他曾经想成为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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