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的心跳就像放闸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当她说到「陆大人」三个字时,我感觉
我的心跳就像结了冰的湖面一样,一片死寂。等她慢慢恢复,我还在刚才的懵怔
之中。李彤出了一层细细的汗水,用手拨开我的头发,眼里充满温柔的虚弱,看
着我说:「你怎么了?」
「你刚才说陆大人?」
「陆大人?」
「刚才快高潮时,我问你想起谁,你说陆大人。」
李彤显然有些尴尬了起来,短促地回想了一下,然后不好意思地推了我一把:
「不带你这样的,在人家高潮的时候问那些问题,我自然是想到谁就说谁了啊。
你要是当真的话,以后我就不这么说了。」我看着她有些娇嗔的样子,不禁也笑
了,吻着她的脖子说:「我当然会当真,但是我更当真的是你高潮时旁若无人的
样子,我可不许你假高潮。」我一边说着,一边搓揉着她的rǔ_tóu,李彤浑身一颤,
语气里又带着一丝酣淫:「啊!知道啦!不要再挑逗我了,人家现在孕期里,每
天身体都很敏感的。」
我半撑起自己身体,若不是早上被陆鹿压榨了三次高潮,现在真应该用实际
行动惩治一下床上这个yín_dàng的小娇妻。李彤用手捂着自己的脸,说:「看什么看
嘛,快去忙吧!」
「你把你老公撩得七荤八素的,完了赶出家门,你不怕我上外头觅野食去?」
「那……,我帮你口?」李彤说着,手就伸到我裤裆的位置上一摸,我心想
这要是继续下去,怕是赶不上和周嘉伊见面了,赶紧将她的手放下。
「终于想起我来了,」我正想多说一句工作上的事情,想想还是止住了,开
玩笑道:「但是呢,你老公服侍完你,还得服侍客户去,可怜天下男人心啊,你
就接着补个回笼觉吧。」我说着,拖着半硬的yīn_jīng从床上下来,回过头看了一眼
李彤,正假装气呼呼地蹬着我。
「不许出去找野食!」
「找野食我也会带回家,和你一起吃。」
李彤又气又乐地丢了一个枕头过来,被我躲开。
我将车开出来,看到李彤正穿着睡衣在卧室窗台上看我。我按了一下喇叭,
她朝我挥了挥手,我转过头看了一眼对门的陆鹿家,依旧毫无动静,于是调头离
开。
(6。2)
没有什么能比北京冬天阴沉沉的午后更让人阴郁的了,更何况是从温暖柔软
的床上,身旁躺着一位因为孕期雌性荷尔蒙分泌旺盛而美艳得不可方物的小娇妻,
到冰冷的驾驶座和方向盘上。有些人明白这种奔波的意义,有些人不明白。这是
来自一种职业本能的驱动力,而我的职业,前文说过,投资经纪人。我的职业本
能,是绝大多数人梦寐以求却难以实现的,对于事物变化的敏感性。
ok,既然说到了我的职业,不妨多说几句。
2oo5年,对于绝大多数中国人而言,并不是一个多特殊的年份。但如果
我再精确到月份,2oo5年6月,好吧,看到这几个字,相信有一部分朋友依
旧是一脸懵逼;那么接下来我再精确到日子,2oo5年6月6日星期一,相信
所有跟中国股票市场打过交道的朋友们已经知道我想说什么了。再再精确一些,
2oo5年6月6日上午11点o4分,沪市股指跌破千点,998点的新低考
验着中国股市里的每一个人,当然也包括我的入行师傅——杨启峰先生;而和证
交所里绝大多数人不同的是,他一连确认了三遍分时图,然后用颤抖的手拨通了
自己助手的分机电话,只说了两个字:建仓。助手又确认了一句:减仓还是建仓?
他把烟头直接掐灭在桌上,又重复了一遍:建仓,建,第四声。中国股史上最为
强劲但同时也是最为恐怖的一次多头市场,从那天中午起拉开序幕。一直到2o
o7年1o月16日上午1o点o3分,中国沪市走出历史最高,6124点;
第二天,微跌o。92 ,收于6o36点;第三天,噩梦降临。至于再往后的
两波诱多攻势,在此不多赘述。如果说是否有人在这场资本盛宴中从第一口吃到
最后一口人,我相信有,但这不是投资经纪人的职业本能,就如同一条鱼,聪明
的投资经纪人只吃鱼的中段部分,鱼头和鱼尾坚决不碰。
然而时隔8年,临近2o15年春节,投资圈里几位大佬的资金流动异常活
跃,市场上的热钱汹涌,市场下的热钱暗涌,尽管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但是看到大家都在屯兵积粮,一种大战在即的喜悦感也驱使着自己凭感觉去做点
什么。而早在14年年初,一种来自非理性的纯粹个人第六感的判断,我开始做
布线;到年中的时候,重仓的五只股票依旧行迹可疑,表现平平;1o月份,当
年多空角力最激烈的时候,我的伙人给出的策略建议是保守观望,而就是年初
时的那种毫无根据的第六感,支持着我继续采取积极战略。力排众议之后,我们
先后寻访了几位大金,一路高举高打;年底时,我年初制定的配置策略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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