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在恶梦中我惊醒,睁开眼看了看表,已经是上午9点。
我只觉身上不舒服,脚和大腿都有些酸胀。忽然想起以往这个时候大家都到
公司上班了,我急忙拿起手机拨通了刘会计的电话。我并没有告诉她昨天发生的
事情,只是撒谎说三姨从外地打来电话让大家暂时回家休整,工资会照发。刘会
计虽然很吃惊但毕竟我现在是以公司老总的身份通知她,因此也就没说什么。放
下刘会计的电话我又马上给杨帆打了电话,还是刚才的词儿,杨帆似乎比刘会计
更惊讶,追着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一口咬定是三姨的指示。匆匆挂掉电话,
我再次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看着天花板出神。手机又响了起来,我一看是杨帆,
性按掉然后把手机关机,目前我实在没心情给她们做过多的解释。
迷迷糊糊着,我隐约听到外面似乎有人敲门。
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问:「闺女!在家吗?在吗?」
我听出是老赵的声音,急忙从床上爬起来小跑着到了外面,嘴里喊:「在家!
我在呢!」
打开门,只见老赵乐呵呵的站在门外,手里还提着一个大塑料袋。
「老赵llllip;」我喊了一声,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呦!闺女!你这是咋了?谁欺负你了?」老赵一边往里走一边吃惊的看着
我问。
关好门,我拉着老赵并排坐在沙发上哭着说:「老赵!我犯事儿了!犯法了!
我害怕lllliip;」
说着,我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一下子趴在老赵肩膀上痛哭起来。
「哎呦!这咋说的!这才几天没见,我正说这几天没见你,今儿过来看看,
你咋就出了这么大个事儿?!闺女!你犯了啥法?咋这么严重?」老赵一把将我
搂入怀中关切的问。
老赵现在成了我唯一可以倾诉的人,我也顾不得说话只是在他怀里痛哭流涕。
老赵见我哭得伤心,也没再追问,只是用他那有力的大手紧紧抱着我。
哭了好一会儿,我也累了,但觉得心里痛快了许多,这才稍稍平和了一下心
情把昨天的事情全都跟老赵说了。老赵听后呆呆的愣了一会儿,突然一拍大腿说:
「哎呦!闺女!你糊涂啊!上次你跟我说的那些话,虽然我不知你具体干啥,但
也能猜个八九,这钱啊,不是这么个赚法。你看我,虽然我干的是卖苦力的活儿,
但我心里坦荡,你这么糟蹋自己,虽然钱来得快,但却吃了官司,你啊,真糊涂!」
我边听边点头说:「现在说啥都晚了,人家已经盯上我了。我想跑都不知道
往哪里去。」
老赵听了,一瞪眼说:「跑?你还想跑?我虽然没念过书,大字也不认得几
个,但我知道,犯了国法跑到哪里都能把你抓回来,只有好好认罪改造才是正经!」
说着话,老赵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上说:「我当兵的时候,有一次我们连
队有个兵偷了老乡的一只鸡烤着吃了,其实在那年月这是常有的事儿,谁不想吃
肉?原本关几天禁闭再做个检查就能完事儿,可那个兵也不知是咋想的,竟然跑
回老家,这下罪过大了,我们连队派人赶到他老家,在当地民兵的帮助下把那小
子带回来了,一审才知道,他是怕受罚才逃跑的。其实偷鸡没多大的罪过,可这
一跑罪过可就大了,最后一审,直接枪毙!」
我一听,惊讶的问:「这么严重啊?」
老赵点点头说:「那敢情!部队里最怕出逃兵!跑了一个就会带动第二个,
要是赶上打仗,兵都跑光了还打个啥?!所以说,不能跑,你犯了法,好好交代,
动承认,虽然你干的那些事儿不光彩,可毕竟咱没杀人没放火的,能有多大罪?
闺女,你明白了吗?」
老赵的话好像醍醐灌顶一样让我清醒了许多,我看着老赵点点头说:「我明
白了。」
老赵一边抽烟一边想了想说:「要我说啊,最可恨的是你说的那个三姨!那
个老屄操的!闻味儿不对,她先溜了,这不是让你给她顶缸吗!」
这句话仿佛点醒梦中人,我顿时明白过来,仔细一想:对呀!老赵说得没错!
回想三姨安排我接班再到昨天纪委找我谈话,前后时间竟如此紧凑,仿佛环环相
扣,我这边屁股刚坐稳,那边便找上门来,这一切不是三姨精心安排又是什么呢?
想到这儿,我只觉得牙根痒痒,狠狠的骂:「操他妈的!老婊子算计我!」
老赵点了点头说:「闺女,吃一堑长一智吧,这世道险恶啊!」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我心里盘算着如何才能过这个险关,想来想去总觉得
心烦意乱,性不想了。冷眼间我看见老赵腿边上那个大塑料袋,好奇的问:
「这是啥?」
老赵见问,这才说:「只顾跟你说话了,这个是我给你买的吃的。」
说着,他把塑料袋放在茶几上打开。我凑过去一看,里面有苹果、鸭梨、香
蕉还有许多袋装的小点心。从昨天到现在我啥也没吃,早上又哭了一阵,肚子的
确有些饿了,见了这些平常的东西竟然有了食欲,急忙说:「我饿了,快拿来我
尝尝。」
说着话,我拿起几个小点心打开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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