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帘子外面,傅青便说:“一切都好,请陛下放心。”
容淮“嗯”了一声,又道:“让人准备一下,朕等会儿亲自带姑娘过去。”
傅青自然说“好”。他话音未落的时候,外头便已传来宫人窸窸窣窣准备轿撵的事了。
顾澜若似乎是想到什么,才试探着说道:“陛下,你是一国之君,但是现在外面正在传你对太后偷偷动手伤人。若是陛下不澄清,就这样与我光明正大的去看我哥,恐怕有些不好吧?”
陛下一直都是宫里的行为风向标,一言一行都颇受所有人的关注。现在不知多少双眼睛都盯着陛下……想在未央宫的事情里面找清楚一点由头来。
只是结果呢。陛下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却带着她去看一个没有什么地位的世子,这简直……无异于打那些等着要一个说法的臣子的脸面啊。
容淮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察觉一般,敛着眸,神色淡淡的,才道:“朕已派了医官前去查看,自然不在意这些议论。”
“无论他们说些什么,自然都与朕无关。”他冷淡的说完以后,才若有若无的抬起眼来,看她一眼,道:“怎么,若若,你担心么?”
顾澜若摇头,说:“我没什么,只是担心陛下罢了。”
……笑话,她自从穿进来以后,她的名声难道还能变好么?反正……也不是很担心再差一点了。
容淮看着她这副模样,很轻的低嗤一声,眼底的情绪意味不明。他淡淡的说:“若若,难得你如此为朕着想。”
“……只是提醒你一句,难道不是应当的么?”顾澜若皱了皱眉,脸颊边上,那抹绯红便增加了些。她眼睫眨了两下,手指都下意识合拢,还是道:“好吧。陛下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算是难得的默认。
只是她这样的反应,却叫容淮手中的动作彻底顿住了一下,他的眸光深深,在她的眼睛里逡巡了一番,最后才移开了视线,喉结上下微微滚动了一下。
“走吧,朕也想去见见你哥哥。”容淮顺势起身,仿佛同她所做的只是夫妻间的小事,她们没有别的任何嫌隙。
……
宣室殿的大门推开的时候,便自然如同顾澜若所预料的那样,外面的确跪了不少御史台的言官。若说未央宫的事情,不是有人故意策划,顾澜若心底自然是不信的。
她皱了皱眉,下意识往边上退到了一步。
“……陛下,臣听闻太后娘娘受伤,”为首的监察御史一见到陛下出来,便眸光精亮,躬着身子道:“故而斗胆来觐见陛下,便是请陛下为太后做主!”
“陛下身为人子,大周又素来以孝治国。陛下不可放任太后不管,任由臣民们看陛下的笑话啊……”
随即他的身后,便有其余的臣子一直出声附和。“还请陛下三思,为太后娘娘做主啊。”
容淮没有看过去一眼,狭长的眼眸微微一眯,却说道:“朕已亲自派了医官前去诊治,天子近侍夜在调查,你们以为,还想要做什么主?”
监察御史已有些年纪,听闻这句话,便颤颤巍巍道:“……陛下,容老臣斗胆说一句。先朝若出现这种情况,人子都会亲自侍奉在母亲身侧,陛下乃是一国之君,更是臣民之表率。还请陛下——三思啊!”
更不必提,如今朝野间传得沸沸扬扬的,更是说指使人在未央宫行事的人,原本就是陛下自身。难道身为人子,不更是应该恪守孝道么?至少,也应该亲自侍奉在榻前,给朝野民间的人一个态度才是!
顾澜若听到这样的话来,掩在袖袍下的手指也忍不住蜷缩了一下。
这位监察御史大人的反应这么激烈,说是没有人在背后指使也不会有人相信。
可是她都能看得出的事情,男主自然更清楚了。只是容淮也并没有当场发作,许是看在他老臣的面子上,他缓缓道:“所以许卿以为,朕该亲自前去母亲榻前侍奉?朕问你一句,这是你的意思,或是旁人的意思?”
监察御史的脸色丝毫未变,胡子都快翘到了天上,“还请陛下起驾未央宫,亲自为太后娘娘讨回一个公道!这才是身为人子的本分哪,自然是众臣的意思。”
这老臣的言辞锋利,也不知是被下了蛊或是什么的,当年太后对陛下所做的事情他又不是不知道。便是傅青,也不由得蹙了蹙眉,低声提醒:“许大人,这儿可是宣室殿。不是您肆意妄为的地方。”
监察御史则嗤道:“从前有人说陛下冷心冷情,老臣尚且不信,如今亲自见着了,才知道陛下对自己母亲尚且这样。那老臣敢问一句,将来陛下对我们这些臣子,又怎会仁心仁义?”
他出言实在过分,即使是被人挑唆随同他一起前来的那些个年轻官员,脸色也不由得变了一变,目光晦暗不明看向许大人,并不愿牵连到自己身上。
容淮眸光落到他的身上,却像是并未动怒似的,周身的气息还是温和,只是眼底却有些不可查觉的寒意,他语速很慢,说:“许大人不想知道么?未央宫的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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