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只是,”顾澜若又清清冷冷的道:“如今大局已定了,还请大人要保重自身啊。我没有什么能报答大人的,只是希望大人谨守本分。”
温若寒呼吸微顿了一下,语气平静,“娘娘的心意,微臣明白。娘娘放心,臣浸淫权势多年,自然明白如何自保。”
只是这句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却叫他的心口入同被堵住一般,生生的疼。
顾澜若点头,便走上了前去。她没有看向他,心底却很明白,温丞相的确是暖男型的,原主能认识他是原主的福气。
只是男主性子偏执,占有欲又强,温若寒注定只能是一个悲剧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自保,又怎么能帮得上一个男配呢?
……
这是陛下登基以后,头一次迎娶新后。按照规矩,长安中各位有诰命的夫人们无不是亲自入宫,拜见年轻的皇后娘娘。
顾澜若虽也是头一次面对这种场合,但到底作了好些年的现代人,面对她们也不算怯场。
这叫这些想来看热闹的新妇们心里也是暗暗吃了一惊。
——不是听闻,忠平侯府的这位姑娘被陛下关了好些时日么,想来也不曾见过这种大场面的。只还是这么明白规矩,竟还若有若无的透出几分威仪来,这倒是在她们意料之外的。
再加之,陛下与这位顾家的姑娘之间的恩怨情仇她们也都是略知一二的,于是乎,便几乎没人轻视这位皇后娘娘。
——指不定,人家就是新帝心尖上的宝贝呢?
这样想着,那些贵女贵妇的面上恭谨之色则又多了几分。
……
入夜里,椒房殿里头。
宝册、印章还有旁的东西也都流水般的送入椒房殿里,顾澜若一一过目以后,便叫人也都拿下虽多,只是慢慢来也是不错的。
正在打点的时候,外头人便说陛下过来了。
许嬷嬷还有椒房殿中的宫女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无不是悄无声息的退下去,一面将殿内的帐子给放下来。顾澜若眨了下眼,望着她们走出去了。
“这椒房殿还习惯么?”容淮静默瞧着她坐在檀案边,低低问了声,“许久没有住人了。内廷司的人担心你住不惯。”
顾澜若行了一个礼,才说:“很好。”
但凡是在这宫里,其实无论是哪座宫殿,在她眼里都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容淮将她抱在怀里,才抱到榻上去,顾澜若没出声,也没有怎么动,他便温声道:“明日要去给太后请安,心里可有底么?”
“也不算什么。”顾澜若嘴唇微动,道:“从前也不是没有见过,太后名义上还是你的母亲。起码的尊重,还有体面我也都会给她的。”
容淮顿了一顿,道:“朕同你说这些,只是叫你不必担心罢了。若是受了欺负,也可来告诉朕。明白了么?”
顾澜若眼睫动了一下,从喉咙中轻轻发出声音,算是默认了。
其实男主这个人……若是他心里不想着将人关起来,一切都很好说话。温柔,谦和,什么美好的品质都有。
谦谦君子,清风朗月,大抵便是这样的。
——前提,则是他不生气,也不想换着方法惩戒人。
“安置吧。”容淮眸色淡淡,拍了拍她的肩。
顾澜若眼睑便低垂下去,深吸了一口气,也没再说什么。
椒房殿的床帏较之常华殿则宽敞了许多,薄帐上绣着明亮的珍珠,即使宫灯渐弱的时候,也会有些许微光透进来。
将少女巴掌大的面庞映得格外动人。
容淮听见她换好衣裳,又安然躺下的声音,忽然道:“你若是想出去,也随时可以出去。宫里虽然大,也有倦的一日。若是想出宫去,同朕说一声便是了。”
顾澜若牵扯着被褥的手指忽然微微一顿,身子似乎有些僵硬了,“陛下的意思是……不管什么去地方么?”
这嗓音里清冷,还夹杂着些许试探的意味。
容淮道:“是。”
顾澜若侧了侧身子,又问:“那我以后可以随时随地出去?”
容淮的心底漫上来一丝异样的疼意,才淡淡的说:“自然。”
顾澜若这样问的缘故自然是很清楚,若不是从前在常华殿的那些时日,她又怎么会问到这个地步?
顾澜若躺在榻上,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知在想些什么。
容淮微俯下身来,轻轻含咬住她的唇瓣,呼吸愈加粗重间,才道:“你是朕的皇后了,不再是忠平侯府的姑娘。朕怎么舍得你一直不开心?”
他的手指稍稍伸下去,去打开她的身体,动作称不上温柔。
顾澜若下意识皱了皱眉,情浓时意志有些不清晰,下意识的抱住了陛下的腰身。
她柔柔的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你都已说过了,从前的事情过去便过去了。陛下也不要时时放在心上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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