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老者也曾作为岛上的黑衣人,毒打过天成,程山水便看着他就满心愤恨,可以理解穿心鬼面为何要把这些人吊起来打,他其实已经很克制了,没剁了他们就不错了!
他瞪一眼那老者,便转身离去,却意外的听到那老者颤抖的声音:“四十二以前,就住在那边,死牢最里面的牢房里,教主,不是我们让他住那里的,是蛟爷,蛟爷啊……”
程山水心中一沉,不知是什么滋味。
这里是天成长大的地方,他踏过的每一寸土地上,都可能有着他的足迹,他心中莫名的有种亲切之感。他想要了解天成,想要知道跟他有关的所有事情,所以,当他听到老者这么说时,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腿,几步,走向那低矮破旧的房屋。
走近那布满灰尘蛛网的走廊,他一边走一边在心中痛骂穿心鬼面。天成当年还是个孩子,如何能让他住这种地方?四处透风,冬冷夏热,地面肮脏而坚硬,难以想象,天成那样纯净的人,是如何在这里生活的!
遍体鳞伤,浑身冰冷的被丢回这种地方,他到底,是如何熬过去的?
心中剧烈的痛,他真想抱住他,让他永远不会再寒冷。
“程堂主。”
这声音让他意外的抬头,本以为这里不会有人,他却看到了一个身影,一个让他很想剁了的身影。
池渊。
第73章 身世之谜
皇宫,御书房。
黎月德正在桌前批阅奏折,最近沙凉之乱已平,清石县百姓也都回到当地,安居乐业了,本应该稍微轻松一下,但他总觉得,战争那些血腥的场面,给他带来了太过沉重的y-in影,让他多日以来,一直心中忧虑,不再是那个终日不正经的皇帝了。
门响的声音,他稍稍抬头,等待总管太监告诉他,是哪个大臣在外求见,却没看到总管太监颤颤巍巍的身影,他迟疑的抬头,待他看清面前的人,却立刻愣住了,本想大声叫喊,却立刻被那人点了哑x,ue。
那人约莫二十几岁,眉目狭长,很是俊秀,身材修长而结实,一看就是习武之人,而且是高手,像黎月德这样的三脚猫功夫,根本一招都接不住。
这人擅闯皇宫,到底要做什么?黎月德惊恐的想着,却忽然被这人怀里,抱着的人儿吓得脸色发白。
这人,便是青落,他怀里抱的,自然是天成。
黎月德认识天成,对他印象很好,因为曾经带着他一起去偷看女人换衣服,总觉得有点患难之交的感觉,但此时的天成,竟然是如此模样。
他浑身是血,青落把自己的外衣裹在他身上,那白色的外衣立刻被血浸透,成了血红色,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如纸,薄薄的唇竟然苍白到跟脸色一般无二,虽然经过擦拭,仍然能看出,隐隐的血迹。
“你外面的守卫,我让他们先睡一会儿,你不要大声说话,我便解了你的哑x,ue!”青落淡淡的说,他的声音很是动听,中正平和,却隐隐透着疯狂。
黎月德用力点头,青落便一挥手,解了他的哑x,ue。
“他,他,他……他怎么会变成这幅样子?”黎月德指着天成,满脸惊诧,忍不住凑近他,想要查看他的伤势。
他望向天成的神情,带着一丝关切,让青落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说:“找最好的御医,救他。你必须救他!”
黎月德也没多想,立刻答道:“好,我这就宣御医,他救过我,救他是应该的!”
话说完,他才想起来,总管太监已经被青落放倒了,他要找谁宣御医?他胆怯的揭开了盖在天成身上那血红的衣衫,只看了一眼,便立刻收回手,再不敢看,眼中逐渐现出愤怒,道:“是谁把他弄成这个样子?朕必定严惩!”
青落一直冷眼看他,他是想看,他对天成的态度。到现在,他已明白,黎月德不但是个好皇帝,还是个好人,起码懂得知恩图报,若是他死了,居黎国便会痛失明君,招致混乱。
“你知道,他是谁吗?”青落冷冷的问。
黎月德不假思索的回到:“他叫天成啊!据说从小就是孤儿,没有姓,只有个名字。他是饮剑阁程堂主的贴身侍卫,话不多,但武功很好,心地又很善良,在清石县瘟疫之时没少帮忙,还会做一手好吃的烤j-i,还……”
青落听得直皱眉,厉声打断他,吼道:“他是你弟弟!”
一语既出,黎月德顿时震惊了,半晌无语,无法相信这个事实。冒充皇嗣,丛中渔利,这事情并不少见,但居黎皇室有个与生俱来的特点,外人一般不知情,便无从假冒。有了这个特点,是不是皇家血脉,便很好分辨。
“他……”黎月德开口想要说,便看见了让他惊讶至极的一幕。
屋子里没有床,青落小心的将天成布满鲜血的身体放在桌子上,掀开他后腰遮挡的衣衫,让那处暴露在黎月德面前。
天成身上遍布伤痕,后腰上,也是纵横交错的绽裂鞭痕,混合着深深的钉伤,还丝丝缕缕的渗着鲜血。然而在那让人目不忍视的伤痕中间,静静躺着一个形状奇特的胎记。那胎记呈指甲大小,通体鲜红色,构成一朵祥云的形状,看起来,仿佛用丹青刻意描画在肌肤之上,很是j-i,ng致细腻。
祥云纹,居黎皇室血脉的标志!
每一个有着居黎皇室血脉之人,身上都会在某处长有这样的胎记,即使皮肤受伤破损,重新修复后,也依然是一模一样的胎记,这胎记,便是居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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