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宁,于宁!”于岑寂唤随从。
于宁慌忙跑来,“在,怎么了?”
“我的笔呢?!”于岑寂摊手,要于宁自己看,桌上一支笔也没有,空空荡荡的。
“这……这大概是昨个夜里起风,我没及时关窗,被风刮去了吧。”于宁低着头,飞速想着理由。他哪知道这笔怎么不见了,老爷的屋子,他们向来都是未经允许,不得入内的。
“去,给我上十只,全部摆在这里。”于岑寂不悦的指着书桌,要于宁把笔添置在此处。
“是是,我这就去。”于宁退下上笔去了。
于岑寂被扫了兴,愈发不想出门了,干脆躺在凉亭里,躺了一天。
又过了一日,于岑寂发现他的束发带不翼而飞了。
“于宁!”
“在。”
“我的发带呢?!”
“这……这……”于宁支支吾吾的,他又怎么知道老爷的发带去哪了,这么私密的东西,于宁平常哪碰的着啊。
“我的发带丢了,你去给我查,查到就关押!”于岑寂恼怒,他堂堂于府,怎么能被人随意盗窃?
“是!”于宁忐忑的应下,这发带兴许是老爷随手放在某处,忘记了。于宁哪敢说话啊,于岑寂脾气怪的很,绕是他跟着于岑寂这么久,他也摸不准。
于岑寂时常因为一些小事发火,可大事来临之际,他又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冷静样子,谁也吃不透他这古怪的性子啊。
第三日,于岑寂的玉佩不见了,找不到玉佩的于岑寂,着实窝火。
“于宁!!!”
“在,在。”于宁真的要跪下了,这般高亢音量,他都怕老爷嗓子喊破了。
“我的玉佩呢!”
“我立刻去查。”
气急了的于岑寂都没看到,窗外树上有一只乌鸫,叽叽喳喳叫的开心。
经历了这些的于岑寂,夜晚睡觉都开始警惕了,他并非怕被谋财害命,只是他觉得,他应当是被戏弄了。
若给他逮到这小贼,必给他五马分尸,大卸八块。
恶狠狠的于岑寂一夜无梦。
可到了早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脸上挠,痒痒的。
于岑寂迷迷糊糊的拨开s_ao扰他的东西,翻了个身继续睡。
“叽!”
刚翻了身,侧着睡的于岑寂被疼的惊醒了。
他捂着脖子,睁开惺忪睡眼,坐了起来。
“叽叽~”
入眼的那只乌鸫甩着翅膀,叫的吵人。
于岑寂只觉眼熟,待看清了那黄色眼眶,才明白过来,是他前几天不小心砸过的鸟。
他松开手,侧头也看不到脖子到底怎么了。
“一直是你?”于岑寂赤脚下床,没有理会那叫不停的乌鸫,向铜镜走去。
站定的于岑寂侧仰过头,只见右侧脖颈上有处痕迹,他看不大清,应该是紫了。
于岑寂扭头,看着还在屋内的乌鸫,没了前几天的怒火,他开口问那鸟儿:“好玩吗?”
“叽。”
“我不过是无意,砸了你的头。”
“叽。”
“你竟这般,睚眦必报?”于岑寂无言,这乌鸫记仇,名副其实。
“叽叽叽!”
“你说巧不巧,我也记仇的很。”于岑寂两边嘴角上扬,笑的y-in险且恶毒。
乌鸫才不怕,它又一通叽叽喳喳,从于岑寂面前飞走了。
“于宁!”于岑寂大喊。
“啊,在在在。”于宁这下把地板跪给实在了。
“给我请猎人!我要活捉乌鸫鸟。”于岑寂穿着中衣,窄窄的袖口被他甩出风来。
臭乌鸫,鸟胆还敢戏弄我!
“好的。”于宁下去找猎人去了,他并不知道老爷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以前的于岑寂比谁都爱护动物,现在都要猎杀乌鸫了。这于岑寂什么也不说,他什么也不敢问啊。
于岑寂被乌鸫鸟气的不轻,大太阳都没挡住他,坐着轿子出了门。
他去了二一楼,给自己点了满桌的点心,找了二楼临窗的位置,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磕着云片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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