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象牙来。
遂弃了念头,解开颈间到锁骨三颗元宝扣,阖起双目假寐。
心静自然凉......不过这车厢实在又窄又闷。
更况还有鸿喜的声儿执拗地往她耳孔里钻:“我听着房里有动静,润湿指尖把窗纸戳个破,娇喜仰躺在桌上,乔四和武丑天?操着驴物一起入她呢,那桌摇得格吱吱要散架,捣得瓜答答不绝响,她就是皮袋样的门,多少都能吃进去........”
桂喜一把揭开车帘,官道落满大把大把的梧桐叶子,被晒得枯焦薄脆,马车轱辘轻重碾过,瞬间尸骨无存,碎成了粉末末。
杂工二毛恰满头大汗奔来,朝赶车的汉子喊:“班主命停下休整,吃些干粮放些屎尿,半个时辰后继续朝前行哩。”
鸿喜几个拉开车门先下,桂喜最后一个,朝四处张望,两边是农人种的田地,结满一人高的金黄麦穗儿,路边大树冠盖如伞,底下搭着个凉茶铺子,摆着三五张半新不旧的桌凳,乔四同他婆娘叶氏已坐定,桌面摆一壶龙井茶,一碟茴香豆,一碟切四瓣的两个卤蛋,一碟五香豆干,就着自带的烫面薄饼吃着。
桂喜同鸿喜她们凑了几文钱,要了最便宜的苦丁茶,取出干裂的馒头吃得食不知味。
伺候叶氏的傻丫凑将过来,嘻嘻低笑道:“刚问过卖茶公,离这百步远有条小河,身上黏答答的难受,我要去洗把脸,你们可要一起?”
第十三章 觊觎她 桂花蒸(民国)(大姑娘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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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觊觎她
乔四嚼完最后一口卷饼,手掌在竹椅上摩挲会儿,撇断一根针细的篾片剔牙缝,一面搓着胸膛肉,斜眼睃几个女伶随傻丫端盆捻布,说笑着朝河边走。
一个没察觉,这桂喜已见风长成了大闺女,平日裹的严密,跟防贼似的,现终抵不过热,散解元宝扣,露出一截白粉粉的颈子,汗湿的薄绸衣裳被风吹鼓起又瘪回去,少女柔媚曲线便入了贼眉鼠目,脊骨还稚气,可小腰儿已能摇摆出风情,再往下一弯圆弧勾勒出两瓣蜜桃儿,鲜灵灵的诱人想上去掐住咬一口。
他一只手卡进腿间揉了揉,嘴里哼唧:“桂喜这雏儿愈发生的好.......”
话音还未落,一条洋绉手帕甩刮至面门,叶氏吃着卤蛋,撇嘴冷笑:“旁狗皮糟糟事我当个睁眼瞎子算罢,只这桂喜你不许碰,否则进京被玉林察觉,我俩老命都要送上。”
“乔玉林在京城忙着哩,勉亲王家三格格被他迷了魂吵着要嫁,这天掉陷饼的好事儿他会拒才怪。”
叶氏听得心一唐突,沉下脸道:“终是道听途说一场戏,当不得真,待进京问清再做打算,若玉林心有旁处也无谓,京城王爷官儿出手阔气,凭桂喜的嗓子和姿容,她处子血能卖大价钱,我可不允毁在你那臭哄哄的硬屌上。”
这戏班子原是叶氏父亲打理,三年前有晚吃醉酒,走山道时被掉落的一块巨石砸烂头死了,这才被乔四接过盘攥手里,也有人私下跑去叶氏面前告发,说晚儿看见乔四鬼鬼祟祟从山上下来,叶氏把那人刑鞭打得半残撵出戏班,自那后这事便再无谁提起,但多少还是起了变化,乔四见她总莫名畏惧几分。
而叶氏原就相貌凶丑,现整日板着脸难见笑容,原具河东狮之风,还有些人心,现却只知一味变本加厉的敛财,甚处连天皇老子都不摆眼窝里。
树冠间的秋蝉知死期将至,抓紧最后芳菲竭力嘶鸣,乔四听得头皮麻飕飕的,不敢高声地嘀咕几句,起身拐着弯朝旁地去了。
叶氏吃着剩下的五香豆干,连洇在碟底浅浅的酱油痕也用面饼蘸得干净。
躲树后的杂工二毛继续缝腋处崩线的戏服。
河水清澈碧绿如桂喜雪白手腕上的玉镯子,她爱惜的很,蹲在河边舀水拧布巾时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被碎石磕碰着。
这是玉林师兄离别的那个清晨,把她悄叫到耳房里,要给她戴上,无奈桂喜那会手腕纤纤细细的,总是嘟噜的往下脱落,戴不上。
她脸红通通地怪他,怎就买这麽大的?明眼就瞧着不合适,玉林也笑了,凑近她耳畔低语:“这是我娘留给媳妇儿的家传之宝,你仔细收好,等过两年再戴。”
又望着她袖口莲青滚边洗得都褪色了,有些心疼说:“听闻京城里的大小姐都时兴穿旗袍,等这三年我赚足了银子,也给你买.......”
我才不要哩。桂喜抿起嘴儿,那银子是要赎他俩身的,以乔四和叶婆娘的狠心劲儿,只怕到时唯有两袋空空的离开。
却不恼,满心扑腾腾的欣喜,且她朴素惯了,也不在乎这些个。
第十四章 遇恶人 桂花蒸(民国)(大姑娘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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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遇恶人
鸿喜几个站在河央嬉水擦洗身子,四处张望无人,索性解了肚兜红绳,半俯腰掬捧清水往胸脯上泼,沁心的凉钻进热胀的毛孔,难形容的畅意舒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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