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泥土和井水的清凉气息,做惯农活粗糙又
坚实的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外婆说宝儿,不要记恨你爸爸,逝去的人去了,
留下来的人还要活着。”
袁宝原是不懂为何成年人的感情是这么轻薄的,好像那人去了,就可以快速
的从生活中抹去。可是随着这些年的成长,他想他明白外婆想表达什么。
懂,可是不认同。
袁宝觉得自己的固执,自己的执着,自己的放不下原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就好像他打从小就和小姑娘绝缘一样。
发觉自己对于同性的好感,是从第一次遗精后惊醒,掀开被子对着湿漉漉的
裤子,袁宝目瞪口呆了2分钟才慌乱的爬下床,在秋天冰冷的水里一边搓洗着自己
的内衣和床单,一边回想着刚才那个荒唐的梦,洗着床单的手微微颤抖着。
梦里那个让自己热情难耐的人,是班上坐在自己后排的那个体育委员程隽。
袁宝想着对方t恤衫下隐约可见的结实的胸膛,总是因为上课睡觉压塌了半边的乱
头发,说话时总是不经意重重落在自己肩膀上的粗壮手臂。梦里的自己在雌伏在对
方的身下,彼此拥有着相同的器官,带着滑腻的液体纠缠碰撞在一起,还有那种到
高潮时爆炸的快感,让刚刚发泄过的下体又可耻的硬了起来。
第二天袁宝再见到程隽的时候眼神不自觉的开始闪躲,他开始避免和对方的
肢体碰触,直到有天中午休息时程隽强拉硬拽的把他拉到学校后巷一个门楣破旧的
单元楼里,楼下摆着一个破旧的木头牌子,上面用彩色粉笔歪七梭八的写着今日放
映以及影片的名字。
袁宝刹那间明白了这是在做什么,涨红了脸想后退,却被对方满脸狭促的拉
了进去。
看了不到五分钟袁宝就冲了出来,依着单元楼脏乱的墙角把午饭吐了个一干
二净。
程隽急着跑出来找他的时候,脸上还挂着激动未退的潮红。
袁宝喘着粗气直起腰身,因为呕吐的关系,眸子里汪汪的含着一抹水汽,润
泽的让人想伸出手抚上去。
第三章 撞入心口的小葡萄
程隽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来刚才在放映厅的荧幕上吟哦纠缠在一起的白花
花的ròu_tǐ,片中女人的快到高潮的眼睛里好似也嵌着这么一汪水,本打算伸出去搀
扶袁宝的手顿时有些尴尬的往回缩了缩。
不经意的动作让袁宝的心里有些哀戚有些发冷,他抹了下嘴角,在程隽迷茫
的神情中,独自回了学校。
从那天起,袁宝意识到并接受了自己的不同。
火车到站的汽笛声拉回了袁宝乱七八糟的思绪,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下落
的手划上被热气熏染的雾蒙蒙的玻璃窗,留下一道清晰的指痕,透过那细小的被擦
拭干净的痕迹向外看去是熙熙攘攘眉眼各异的人群,外面已然是个陌生的城市。
袁宝拎起行李,跟着人流往车下走去,身后留在玻璃窗的那道细痕渐渐的又
被水汽笼罩起来,不过依旧还是有一抹浅浅的印记,好像袁宝的内心里一直期待的
那样,将往事和这个城市的新的生活画上一条明显的分界线。
终于,考上大学了。
终于,离自己向往了已久的独立又迈进了一步。
又下雨了,袁宝恹恹的看着窗外,s市的天气和这个城市一样带着娇娇的女
儿气,缠绵的小雨从自己来时就一直没有断过。紧闭的窗户依旧挡不住调皮的风,
一丝丝的从窗框的缝隙里钻了进来。
寝室的窗户外面是颗大树,繁密的枝叶遮去了些许光线,映的宿舍里影影绰
绰的。
袁宝的视线落在井然有序的宿舍里微微有些出神,手指头无意识的拨拉着身
边的行李。
入学的新生分到的是四人间,进门入眼的便是两边紧贴着墙放立的两张高低
铺,铺位看起来似乎被加宽过了,因此没有学生宿舍里常见的局促感。中间是两两
并排的四张书桌,桌子看起来是刚被粉刷过的样子,离近了还能闻到淡淡的油漆味
儿,棕色的新涂料覆盖下的是历经了岁月的坑坑洼洼的痕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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