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林放赶到山顶把段既行带回来的第三天,现在仍然连段既行的病房都不敢去。还是今天接到段既行的电话,说是江沅今天要来,让他到楼下接人。
林放一直等到下午,才看见江沅牵着狗提着小果篮姗姗来迟,顿时又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鼻子骂他,“有没有良心,人住了这么久院!你才知道来!”
同时一把将江沅那个该死的钱包丢到他身上,江沅慌忙接住。他一回家就吓得发起高烧,昨晚才退了烧,但自知理亏也不还口。
林放看他不说话的窝囊样又来气,把头发别到耳后去,翻了个风情万种的白眼,“老子他妈要早知道他喜欢傻子,轮得到你吗?”
江沅想了想,嘴唇固执地抿成一线,“才不是喜欢傻子,阿行喜欢我。”
他喜欢的是我,你再傻他也不会喜欢。
林放瞪着他半晌,突然大笑了一声,“哈?你他妈到底真傻假傻?还在这说话激我呢,啊?”
江沅睁大眼睛看着他,“阿行喜欢我,阿行就是喜欢我,他说他喜欢我。”
林放气得骂人,“你跟谁在现呢?你懂不懂先来后到啊?你喜欢他才几天,老子看上他都多少年了你知道吗你!”
江沅看着他,眼泪骨溜溜滚下来,顷刻间就哭得眼睛鼻子一片水红。
林放给他吓了一跳,他本就因为弄丢了江沅心虚,这会儿见他又哭更是兵荒马乱,“你哭什么呀?你别哭了,我也没干什么啊?”
江沅七手八脚去擦眼睛,“对不起,你喜欢了他那么久,可是他喜欢我,对不起
林放让他两句话气得暴跳如雷,“你别说了,你滚!你赶紧给我滚!你进去,你去看既行,脸给我擦干净,别跟他说你哭了啊。”
江沅抹着眼泪点头,很听话,“哦。”
林放叫住他,不耐烦地说,“等等,狗给我,你还想把狗带进去啊。”
江沅后知后觉地把狗绳递给他,林放牵着狗绳有些嫌弃地后退了两步,“这东西今天怎么这么兴奋?”又忙不迭地赶他,“你赶紧走赶紧走,既行要没好,你就给我等着。”
江沅迫不及待想进去,又被林放说的狠话唬了一跳,还是转头飞快跑进了医院。他问了好几个护士才问到段既行的病房怎么走,到了门口反而又开始磨蹭起来。好久才轻手轻脚把门推开条缝,小心把眼睛凑过去,还没瞄见什么,就听见里面说,“是沅沅吗?”
江沅吓得手贴裤子立马站直了,小学生罚站似的慌忙点头,“嗯嗯!”又怕他听不到,“是的!”
“进来好吗?”
江沅连忙提着他的小果篮进去了,看见病床上的段既行时,手里拎的小果篮一下就掉了。
段既行靠在床头,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脸色苍郁,虚弱的,带着点温柔的笑意,“沅沅过来。”
江沅像不情愿似的,慢慢踱到他面前,嗫嚅着说,“阿行你痛吗?”
段既行头上还缠着绷带,笑着说,“沅沅亲一下就不痛了。”
江沅内疚地低下了头。
“怎么了?我这么痛,沅沅也不亲亲我吗?”
江沅仍然没有抬头看他,垂着眼睫,难得只凑过去,很“敷衍”地亲了他两下。
“那个……长头发说,我来了你没好要怪我。我不会治病,我叫妈妈来好不好?”他疑惑不解地看着段既行,“为什么说我来了你会好?”
“因为沅沅是药啊。”段既行笑着看他,又把他轻轻搂着,围着香嫩的脸周吻了一圈,“快来给我吃一口。”
江沅还没亲到人先伸了舌头,平时接吻段既行总叫他舌头伸出来,他以为亲吻就是让阿行吃他舌头的。段既行一手拖住他的下颌,呼吸轻轻,含住他水津津的口,地舐弄起来。两条舌头胶在一起舔吸着,耳朵都热得冒气。段既行和他亲吻的时候,心脏都像在唇上跳舞,遍体酥麻,人都像醉了。
段既行松开他的唇时,江沅腮颊发烫,气喘不匀。
“阿行,你手疼会考不了试吗?”亲吻还没两秒江沅又开始低落,“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被坏蛋抓走了。”
“不是,不怪沅沅,怪我。”这件事本来就和江沅没有任何关系,对他来说完全是场无妄之灾,“怪我没有保护好你,我以后不会这么没用了。”他抵着江沅的额头,轻轻笑起来,眼波温柔,“我下半年就要去军校了,可能要很久才能见一次,沅沅会想我吗?”
他这话一说出口,江沅就定住了,好久才眼神闪烁,支吾着问,“很久是两天吗?”
段既行差点要笑,几乎不忍心回答他,“比两天还要……还要长一点点。”
江沅看着他,不敢置信地,他有些轻微的哽咽,“两、两天还不够长吗?”
好像两天就要把他完全击倒。
“是啊,好长,太长了。”他循循善诱,“可是沅沅,我是坏蛋啊,沅沅不是喜欢好人吗?坏蛋变成好人要花很长时间的,以后沅沅成了大钢琴家,我也要做个大好人,才配做沅沅的男朋友啊。”
江沅眼里是满溢的赤忱与悲伤,“你是最好的呀。”
人还在眼前,他就已经开始为还没到来的离别难过了,一颗心要被分离扯成八瓣去。
“我在、在医院见到你的时候,好喜欢你。我和妈妈在学校看见你的照片的时候,好喜欢好喜欢你。我在学校门口等你的时候,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你。”他用一双发红的、被泪注满的眼睛看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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