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上的身子越来越弱了,这么一会儿又咳嗽了几下,“我也没多少日子了,还能熬几个月,秦晅(xuan,一声)是大将军一手调教的,这是你的底牌,不要轻易让行之知晓。”
程商枝点点头,她知道她能得到秦晅的支配权是因为眼前的娴贵妃和府中的二妹妹,所以她的责任是保护这些被她无端卷入朝局的人。
她是凡夫俗子,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朋友,有些手段必须要用,而她并不恶毒到要伤人性命,那些被她利用的人,她有责任与义务保护他们的安全。
程商枝坐在回府的马车上觉得有些心累,她知道皇上的思量,只是一想到日后还要防着楚王府就很是难受。
可人心险恶,她不确认楚王府得到那个位置,久而久之其心会不会有所改变,她付出了那么多,身后那么多家人朋友,她赌不起。
回府之后,程商枝便让人散布出嘉成县主买凶杀人的事情,不过一夜,风向就彻底变了,满京都的人都在议论此事,朝堂之上也因此有了新的格局。
几日之后,嘉成县主的事早已传遍了大街小巷。都察院左都御史尚秉承得知这一消息后立即与刑部尚书苏崖着手调查,两人从赵谦徵处得到了人证物证,又找到了程商枝与荣飞燕问明情况。
翌日上朝,三王爷替嘉成辩解,直说流言不可信。
左都御史冷哼一声,首先发难,“皇上,三王爷所言不可信,老臣与刑部苏尚书调查了好几日,最终证实流言是确有其事。”
三王爷本欲辩驳,皇上却不给他机会,“尚卿调查可有实证?”
左都御史回道,“有,还有人证。皇上,今日老臣不止要告这一件事,老臣要状告三王爷,欺凌百姓,强占房地,还与先皇六子联手侵吞赈灾银。这桩桩件件都有实证,三王爷与先皇六子实在罪无可恕啊!”说完之后立马递上了折子。
皇上看了折子后,表现得极为愤怒,直接把折子摔在了三王爷眼前,气得直咳嗽,“你……你们真是岂有此理。”
俞公公在一旁扶着皇上,直劝他保重龙体,皇上确实没想到他们居然敢侵吞赈灾银,“尚卿,此事交由三司会审,你与苏卿全权办理,一点一点的给我彻查,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退朝!”
皇上实在是愤怒,“退朝”两字说得咬牙切齿,盯着三王爷那眼神恨不得把他生脱活剥了。
下朝之后,尚秉承直接命人将三王爷收押,再去邕王府把还未离开京都的嘉成两父女捉拿归案。
三司会审之时,被藏起来的四个贼人成了证人,程商枝与荣飞燕亲自上堂指认,自此,嘉成买凶杀人的罪名就这么坐实了。
邕王与三王爷的罪状一一揭开,最终判处斩立决,只是两人到底是宗亲,并未真的拉到午门斩首示众。
这件事最后的结局是邕王和与三王爷一杯鸩酒、嘉成流放边疆,虽然他们获罪的真相并未揭开,可好歹还是慰藉了枉死人的亡魂。
当然,嘉成流放之前必定会在狱中“畏罪自尽”的。
京中关于程商枝与荣飞燕两人的流言终是散了,两人不惜承认被掳也要指证嘉成县主,可见嘉成县主的计谋定未成功。
在这些民众心中,若是两人真的有失清白,必定早已自缢了,就算不自缢,借着了云师太的天云观好不容易按下此事,又怎么可能自己跳出来指证呢。
京都之中三位权势中心的人就这样去了,四王爷也不敢再蹦哒了,现下只剩下小荣妃了。
三人死后,此事也算告一段落了,程商枝站在后院的长廊上看着那弯钩月,她从未如此平静。
来这里十五年了,从开始的疑惑、懵懂、焦急、适应到这般心静,她经历得太多了,有些想念以前的日子了,可怎么也想不起来以前到底是怎样的生活,如今的她有些迷茫,前路一片浓雾,探不清方向。
秦晅是在程商枝回神的时候出现的,“小姐,皇上要见你。”
她收拾好情绪,被秦晅轻声轻脚的带离了程府。
上书房中,程商枝进来的时候看到皇帝正在御案前写着什么。
“你来了。”皇上写完看着屋中的女孩,他细心的收好自己写的,“把这个收好吧,日后,初娴她们,就拜托你了。”
程商枝接过这疑似圣旨的一截锦缎,“皇上放心,民女既已入局,必会保证局中人的安全。只是娴贵妃住进程家名不正言不顺的,还是找个由头的好。”
皇上从御案旁的书架上取出一本书,有些旧旧的,“此事朕想过,与初娴商量,想了个法子。过些日子老夫人寿辰,初娴也去,邑儿的那人也在府上,届时初娴会认她做义女,日后新皇登基,初娴就以陪伴义女之名住进程府。”
程商枝觉得这倒是个法子,反正这京城勋贵大多都知道自家府中的庆姨娘曾与先太子青梅竹马,险些就入了东宫,娴贵妃也是极为喜欢这准儿媳的,只是后来太子病逝,太师急匆匆的将她送进了程府做姨娘,娴贵妃也因此惋惜了许久,此番由头倒是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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