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此去杉州这么久,可给我们带了礼物?”
程商陆笑着敲了程宛童一扇柄,“你个做姐姐的怎这般耐不住性子,三妹妹和四妹妹可都没吱声呢。”
程宛童揉揉微疼的额头,“我是姐姐,自然是帮妹妹们开口啰,她们还小,不好意思开口找大哥要的。”
程商陆宠溺的摇摇头,“放心好了少不了你们的,礼物都放去你们院子里了,锦缎华服金钗步摇,什么都有,吃完饭再回去看吧,不吃亏的。”
程山杞和程宛童相视一笑,一人拉着程商陆的一只手撒娇,程瞿麦也只是抬头对着程商陆温婉一笑,便是谢过了,老夫人看在眼里,见程商陆没什反应倒也没说什么。
这边正说笑着,结香就进屋了,给屋里众人行了礼,然后对着老夫人福身,“老夫人,饭菜已经做好了,老爷也回来了,大小姐问是在您的京墨堂用饭还是老爷的砚庭居?”
老夫人起身,“就在京墨堂吧。陆儿大半年没回来了,今儿这餐就当作是家宴吧,玉竹,去把云姨娘和庆姨娘也叫来。”老夫人身旁的一个丫鬟一福身就出去了。
云姨娘和庆姨娘一听是老夫人请去京墨堂用宴,急忙换了件衣裳就去了。程宛童和程山杞见两人来了就迎了上去,,“阿娘,你们来了。”带着她们进了内堂。
云姨娘两人老老实实的给老夫人和大少爷见了礼,然后稳稳的坐在堂屋的下首,一言不发。
程商枝这边寻思着现在深冬,索性就弄个火锅,正好暖暖身子,熬好料,着人生了平炉拿去了京墨堂。屋里人看着丫鬟小厮们忙里忙外的搬东西,拿了好些生菜生肉,都被吓住了:商儿不会让我们今日吃生的吧。
程商枝提着一个大茶壶进屋,让忙里忙外的丫鬟奴才们去厨房吃饭,看着众人望着自己,略一思忖,就知道是为什么了。
程商枝指着那两口放在平炉上一红一白的两大钵汤,“老祖宗,这叫温鼎,上次我去蜀地游玩时见的,觉得不错,就找那厨子学了。菜是生的,不过在这汤里烫一下就能吃了。”
她们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程商枝心下无奈:我总不能和你们说这是火锅吧,你们又听不懂,幸亏这时代在四川那带还是有火锅的,只是换了个名儿,也算是圆过去了。
程商枝先是给她们一人倒了一碗汤,“这是酸萝卜老鸭汤,先喝点暖暖胃。这红汤的是辣的,老祖宗尝点就是了,可别贪嘴哦,这老鸭汤的是清淡的,老祖宗多吃这个。大家都别拘着,想吃什么自己烫,结香她们也在厨房里吃着呢。”
程商陆先下筷子烫了片牛肉吃,边嚼边赞赏的点头。众人见此就自己搛自己烫,规矩什么的都暂时放在了一边,好不热闹,云姨娘和庆姨娘也因此多吃了碗饭。
晚饭后,老夫人特许二小姐和三小姐去自己姨娘那里,庆姨娘叫住程宛童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云姨娘则带着程山杞去了她的锁春苑。
“杞姐儿,大小姐是个好的,多和她学学,知道吗?”云姨娘早年确实是奔着大夫人拿位置去的,领教了程商枝的手腕后就放弃了。
程山杞不似程宛童那般单纯,她知道自己姨娘以前的心思,“阿娘,我知道的,大姐姐和大哥都很好,老祖宗也时常惦记着我,在这府里,我好好的。”母女俩又说了些体己话就各自去睡了。
今日见了程商枝,云姨娘和庆姨娘都有些心悸:幸亏当年收手了,这大小姐实在是厉害,程府的水不浅,可她愣是管得滴水不漏,虽说依旧是光禄寺卿府,可这里子不知道该是多金贵了。
云姨娘和庆姨娘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当时那个才七岁的孩子,或许这就是命吧。
十多年前,程砚庭刚升为光禄寺卿,可是夫人商阙的身子愈加不行,为了祈福便出门礼佛,在路旁拾了一个女婴,就是程瞿麦。因为礼佛连日奔波,本就体弱的身子彻底垮了,熬了半月就去了。夫人去了之后,云姨娘就坐不住了,时常去京墨堂套口声儿。
她是当朝太傅的庶长女,身份也不低,做夫人也确实可以,老夫人本有松口,可自从大小姐住进了京墨堂这事儿就没了后文,还顺带把她的女儿和庆姨娘的女儿一同接去了,她急得不行,可又没办法。
过了三四年,不知道为何,老夫人就让大小姐开始学着掌家,她先是把里里外外的奴仆清理了一遍,立了威之后就找上了云姨娘和庆姨娘。
程商枝往锁春苑的主位上一坐,云姨娘就被那气势给镇住了,不敢开口。
程商枝把玩着手中的络子,“云姨娘,听说,你想做大夫人?”那冷冷的眼神像冰刀似的一点点的扎进云姨娘心里,冻得她直摇头。
程商枝脸上挂起来一丝瘆人的笑意,“那就好,在这程府里,你怎样都可以,可是我娘的东西,别说这名分,哪怕就是一根针,你只要动了,就别想活着跨出你的锁春苑了。你要是规规矩矩的,我就好好教三妹妹后宅之事,而且保证她能嫁个好人家做堂堂正正的正妻,不必如你一般满腹心机的去得到这个位置。”
程商枝也不管她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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