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适早上起床后吃了感冒药,怕困,早点又喝一杯特浓咖啡,现在倒是没困意,就是后脑勺疼。
她随手在稿纸上写行文脉络——其实她更愿意叫大纲,不管是高中的作文,抑或大学的论文,其实都有共通之处,写作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难的是如何能在头疼脑胀状态不佳下想起莎士比亚那些绕着圈子似咏叹调的台词,她总不能写“哦,罗密欧,你为何是罗密欧”这类台词吧!
试后即忘,不管在哪个年代都是学生行为准则。许适的脸色在养了快半个月病后终于褪去惨白如死人脸,但在三个室友阿妈的严防死守下她还是得过苦行僧般的生活。
早上要有一个水煮蛋,中午必须吃清淡,晚上可以在粥和醪糟等“水产品”中任选一款。
许适皱着脸:“不知道的人以为我是从三年饥荒内穿越来的。”
郑天琪:“要不是因为你刚开始拿着茶水咖啡方便面就药吃,一个感冒能拖这么长时间?”
许适吸吸鼻子:“天琪阿妈真的很严格了。”
因此接到顾笙电话的那一瞬间,她整个人都是如公j-i中的战斗机一般,浑身都毛都炸起来,全身就写着四个大字:还有谁能拦我!还!有!谁!
李思蓉“哐嘡”把一把药拍在桌子上,“你该吃药了!”
许适:“……”
顾笙在那头听得直乐,“大佬太不给面子了。”
许适翻个白眼,“待朕康复,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顾笙毫不给面子地大笑,许适翻个白眼等她笑完,掐着点切回正题:“所以时间到底确定没?”
顾笙笑够了才给许适汇报,由于这几天许适断网专心复习,因此跟剧组联络的任务交给了顾笙。
“确定了,在五号下午,地点也定好了,在城区内,我等会儿发给你。”
“哦,明天啊。都有谁来?”
“除了惊辞突然出差外,其余人都来,哎,你来吗?”
“长亭……她也来吗?”
“来呀,必须来呀,什么样,激不激动?高不高兴?开不开心?”
许适轻捻着手,轻声问:“如果我不来……会怎么样?”
“诶?啥?你不来?”顾笙震惊了,她想了半天也只有一个解释:“阿适啊,你的病是不是治不好了?”
许适:“……”
“不然为什么不来啊?感冒太严重?哎你感冒不是快好了吗?阿适我跟你说你最近真的要去医院看看了,年纪轻轻身体素质这么差,你必须要加强锻炼……”
“没事,我就问。我当然会去。”许适说,接着又补上一句:“为什么不去呢?”
顾笙敏锐地察觉到她情绪不对,但既然许适不说,她也就闭口不提。
两人又聊了几句,顾笙意识到她兴致缺缺,便先托自己还有事先遁,许适跟她说了再见,压掉电话后纠结地拿手指扣桌面。
宿舍三姐妹能明显感觉到她的低气压,她们也不知道她最近发生了什么,李思蓉试探问道:“你要是真出去玩,穿得厚一点,别喝酒也没事的,你感冒已经快好了。”
许适心不在焉“嗯”一声,过了不久,突然回头,眼睛里泛着光:“你们说,我今天晚上和明天都不吃药了,顺带再熬个夜,明天晚上会不会显得脸色憔悴?”
郑天琪:“我只知道你今天晚上可能会心肌炎猝死。”
第57章
又是失重感。这次倒不是在过独木桥, 而是直接从一个陡峭为九十度的万丈山坡上跌了下来, 山坡上有一条小径, 小径光秃秃一片, 她就是从这条小径上直接跌下来,但是奇怪的是小径两旁都有野草丛生。
许适的身子下意识地先挺起来半分, 紧跟着大脑才恢复意识, 她现在的上半身是悬空的, 身子全部重心都交给了紧绷着的腰部和充当借了力充当支撑点的两手手肘。
许适在昏暗中看见熟悉的环境,她正好端端地躺在宿舍里。阳台的窗帘是拉住的, 从窗帘织物缝隙中努力钻进来的顽强阳光却又被床帘挡个结实,她分辨不出时间, 刚从梦中清醒之下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就保持着原样撑了一分钟不到,许适听见自己的腰部因为用力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声, 像是某个陈旧的老零件上锈后难以运行。
许适胳膊一松,直接把自己摔在了床上。现代人因为久坐成劳而使腰间压力过大, 尤其又以学生和白领为基础群,许适还有个写手身份,写起东西来坐上四五个小时是常态。
幸好她今年刻意加强锻炼,不至于过早猝死。
许适看一眼时间, 早上七点五十, 好不容易赶个假期, 她一时半会儿还不想起床, 但是被梦一吓又睡意全无, 她索x_i,ng侧身抱着手机上网刷新文。
晚上为了保持睡眠质量, 她一般是选择关掉网络的,现在一开网,各种信息就全都拥挤进来。
许适看一眼群聊里的999 小红点立刻失去翻记录的兴趣,她把小红点拉开,左下角显示还有几条。
顾笙:地址给你啦~
顾笙:话说我俩学校还是顺路的,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另外几条是周亭筠,时间要更早一些,大概在昨晚十一点多,那时候许适早已喝药在室友阿妈的压迫下上床睡觉。
周亭筠:十字路跟你说地址没?她们直接包了几个房间,你学校离那边有点远,晚上回学校不安全,那边有客房,晚上风烟、须檀、南溪都会留宿,给你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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