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就割腕自杀了呢?还有不到半个月就要高考了,索亚刚才注意到余轻受伤的手腕是左腕,应该还可以继续高考的吧。
索亚看到地上滴滴答答尚未干涸的暗色血迹,自我安慰道。
耳边依然是对别人的叽叽喳喳,暗自揣测。
索亚突然感到无比厌烦,他很讨厌这些不着调的猜测,没有根据的胡言乱语。
你一言,我一语。黑的说成白的,反的说成正的,连假的也能说成真的。
就像是雄主家里养的那些下人一样,虽然明面上雄主立了规矩禁止闲言碎语,可是他们依然会关起小门来在里面那今天的主人家事磕牙,什么他又失宠了,床上本领不行拴不住雄虫,没有那个生过虫崽的浪,什么他马上就要被签和离书。
一桩桩一件件,说的有声有色,有血有r_ou_。
见识过他们之前对他有多好,他就不愿意相信他们有多坏。
不管他是否接受现实,现实就这样子了。
索亚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忍耐多久。
他经过水房,去洗洗手。他的手心黏答答的。
关好水龙头,索亚甩甩水,却诧异地听到了李湘的声音。
一起生活近八年,索亚对李湘的声音可谓是熟悉入骨。
“呵,他现在有吃有穿,身上一件衣服就值你我一个月生活费,他生活有什么不好?说起来还得感谢我呢!”李湘恨恨道。
一个雄虫,声音尖利:“他可是凭自己本事扒住修家少爷大腿,”雄虫不知说了什么话,四五个雄虫大声笑道。
另一个雄虫嘲笑:“索亚怎么还要谢你?李湘,你是在吹牛吧?上次他那个什么亲戚不是一跺脚就把你吓哭了?”索亚听出来,这是隔壁班经常和李湘混在一起的雄虫。
“哼,我吹什么?要不是上学期他死活不肯把保送名额让给我,还眼睛瞎,放弃保送机会,结果那个保送竟然特么的落在另一个sb雌虫身上,我特么也不会看不惯他。这学期妈的累死累活写题就为了弥补那个错身而过的保送机会。”
索亚愕然,他们学校a班每年都会给高三生三个保送名额,当时他们班级推了两名,索亚就是其中之一。但索亚一门心思要往州外考,就主动放弃了这个机会。
但是,当时李湘却不依不饶,非要他把保送名额让给他。就连他叔父也跟着使用感情攻势,说“我们家里就这一个雄虫,你呢,也是个雌虫,将来要嫁人的,再说了你学习成绩好,不要这个也没事,而李湘的情况你也知道,他的成绩实在是有点悬啊。”
但是保送名额又不是他的所有物,怎么可能他想让给谁就让给谁?索亚当时将一切推倒班主任头上,说听从班任安排。最后,班主任结合情况将名额给了另一个学习好的雌虫。
不过确实从那段时间以后,李湘针对他的情况更频繁了。
“我雄父之前和薛家做生意搭上线了,你们也知道,薛家比不上戴家,但和修家少爷关系也挺好的。据说前两次戴家就是靠送了个雌侍,才得到修家最亲近的地位。这次薛家少爷观察到修少爷对索亚多看了两眼,我雄父就借着薛家作中间人,把他给送出去了。”李湘嘿嘿一笑。
有一个雄虫似乎对索亚略感同情:“那可是你表哥啊!”
“他算我哥?开什么玩笑,就是一个除了脸之外一无是处的矮子而已。上次还害我当众出丑。也是欠教训。”李湘哼一声。
另一个人c-h-a嘴道:“我听说修家少爷又带了一个新的雌侍过夜,你哥他呀,早就凉了。”
“我都说了,他不是我哥!”李湘重重道。
一众雄虫哄然大笑。
索亚背靠在冰冷墙砖上,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他向来都没有恶意揣测过他人,可是为何别人却要处处伤他?就连他视为最后的血脉亲人也成了这个样子。
他的叔父,他雄父的亲弟弟。居住在他雄父留下的房产中,花费他雄父为他留下的钱做生意,在一个多月前竟然还打起了他的主意,将他送给了一个全然没见过面的雄主,只为了铺顺他的生意道路,浑然不管他未来会有什么样的命运。
他实在忍不住了,听到那群雄虫的嬉笑声渐渐远去,拧开水龙头不停地洗去眼泪。
水不停地流,泪也不停地流。
他以为他拥有了一个家,但其实是他的亲人抛弃了他。在他以为有了家的同时,给予他家的人又冷漠地收回一切。
他,一无所有了。
※
而另一边,梁安迷迷糊糊醒来,手中还拿着一份盒饭,转头看到这里是郡医院附近,更加迷茫了。
他不应该在家里吗?怎么会突然跑到医院这来?
梁安提起那份盒饭,一时搞不清状况,随手招了一辆出租,报出家中地址。
第34章 第三十三章 失忆
梁安走下车,往住处走去。按理来说房子里应该安安静静,结果一推门进去,大厅里闹哄哄的,有工人有佣人,搬东西的,刷油漆的,贴墙纸的,原本整洁的地方现在乱糟糟。看的梁安直皱眉头,令他惊讶的是管家也穿上工作服,在房子里出来进去地指挥。
管家看到梁安,一阵小跑过来,他额头都是汗,梁安后知后觉到屋子里很冷,原来地暖已经停止了。
“少爷,儿童房快要重整完毕了,特意按您的吩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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