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起身,司徒瀛和陈碧拜别,起身时看了旁边坐着的几个食客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笑意。
司徒瀛体贴十足地拉着揽秋月的胳膊,并且温声安抚,可那些无关痛痒的安抚听到人耳朵里,怎样都让人觉得怪异,更奇怪的是揽秋月也听得进去,乖乖随他走了。
杨七在他们谈话时一直抱着那碗辣椒馄饨,司徒瀛夫妻二人刚走出去几步远,陈碧回头,就见杨七面不改色,把那碗辣椒汤对准了司徒瀛直直砸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那会儿趴在马车边上做台阶的人猛然窜过去,生生截住了能把人脑袋掀下去的馄钝碗。然而没用了已经,那碗是拦住了,可那碗里通红的东西被惯x_i,ng全都甩出去,对准了司徒瀛,劈头盖脸下了一场馄钝雨。
根本无从闪避,司徒瀛头上发间全是散架的馄钝,r_ou_和面皮分离,混着辣椒粉的汤汁顺着头皮和脸颊滴滴答答往下淌,风度威仪荡然无存,狼狈至极。
司徒城的人全部拔剑,司徒瀛抹掉了脸颊上的香菜沫子,挥手止住了他们的动作。
他头也未回,并不恼羞成怒,声音还似乎带着笑,“杨七,我们还曾经同住过山神庙,一张碗里分过食,明明彼此有患难情谊,你为何,这样对我?”
杨七冷笑:“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
司徒瀛摇头:“杨七你真误会我了,那把火真不是我放的。”
“滚!”
司徒瀛果真滚了,四周很快归于平静,围观的人都离去了。摊贩刚才一直鹌鹑似的立在一边看神仙打架,这会儿人都走了才敢靠过来问,“刚才那两位真是天下第一城的城主夫妇?”
旁边两位刚才一直稳如泰山,是唯一一桌面不改色的人。其中一人生的十分英俊,眉目轮廓颇深,只是有些微黑,听口音是外地人,笑着说,“是了,除了那位母老虎揽秋月还有哪位女子有这样的英气。”
摊主缩缩脖子,想那一鞭子下去桌子劈成两半,再看他丈夫文弱书生模样一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就敢娶的。
陈碧一行人走远了,两位外地人靠在一块儿,其中一个稍微沉默点的靠近了方才那位说话的人,低声唤道:“大人。”
方才还笑着说话的人忽的摸上了自己的脸,揉捏了一下才笑说,“你吓着我了,我刚才还以为没带人皮出来。”
“属下该死,请大人恕罪。”
罗城又笑说,“哎你说什么就快说吧,别说废话了。”
“那个掷碗的人,就是那晚逃掉的那个,是天纵八刀传人,杨七,只是两次都没见他的刀在哪里。”
罗城不笑了,“我知道,而且和司徒瀛还有过节,可以去问问。”
侍卫又迟疑,“大人,方才司徒瀛,好像认出我们来了。”
“司徒瀛那个人j-i,ng,肯定认出我们来了。你别忘了,人皮~面~具,他做得可比我们j-i,ng细多了。”罗城顿了一下,又想起什么,“你看揽秋月,还能撑几天?”
侍卫低头思索一阵,“不出半月,肯定暴毙。”
“我看也差不多了,司徒瀛这一趟来,是给这娘俩,一块儿送终的啊。”
“大人英明。”
罗城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单手撑着头微笑,“你有没有觉得,终南山的陈碧,像多年以前的一个人。”
侍卫摇头,不知。
“我给你提个醒儿,十一年前,潮州大泽地,我们死了‘魁’。”
侍卫猛然一震,“大人是说,当年是陈碧杀了魁混进了队伍?”
罗城摇摇头,“还不确定,那时他面罩掉落只有一瞬,我没怎么看清楚。不过要真是他,那现在这事,可就热闹了。”
侍卫浑身寒颤,“要不要通知罗生大人?如果终南山与沈厉真有瓜葛,太子殿下常去终南山,会有危险!”
罗生摇摇头,“先不用说,这么些年也无事,我猜他们一直也没查到我们身上。所以,我们把这些人最后处理干净,就让太子殿下以为终南山从未有过隐患就行了。”
“是。”
“不过,既然终南山搅进沈厉的事情,也就不是杀一个陈碧能收拾得了的。你去修书一封,告诉出云派说先别把骗过去的那两个人杀了,先留着,说不定还有些用处。”
侍卫轻声回答:“是。”
作者有话要说: ……好想收藏破个位数……
第33章 数星星
三人回到不留客,陈碧问,“杨兄和司徒瀛以前认识?”
杨七脸黑的像锅底,“不止是是认识,差点被他骗掉了裤子。”
陈碧给这位差点掉裤子的大爷斟了一杯茶水,“怎么回事?杨兄还有被骗的时候。”
往事不堪回首,杨七沉吟半天才说出来,“你们知道有一种很邪门武功,叫易骨么?”
陈碧入武林早,知道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的“cǎi_huā君子”梁檐,当年无数姑娘对这位来无影去无踪的梁上君子神魂颠倒,愿意给他生猴子的没有八千也有一万,然而奇怪的是,按着这些甘愿献身的姑娘们的描述画出来的画像却没有一副是相像的,而且就连身量和年纪都不相仿。
起初人们还以为是流年不利天象不太好,cǎi_huā贼组团现世了,后来淮安府的首富雇了个狠角色,抓住了其中一个,才发现所有cǎi_huā贼都是那一个人。那高手潜伏在小姐闺床上,那位让小姐茶不思饭不想的梁上君子半夜摸进来,宽衣解带掀开帘幕准备共赴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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