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畔的床铺还是温热的,说明他刚走。
朵澜伸手,指尖一寸寸划过他躺过的地方,密密麻麻的情绪一下涌上心头。
她不记得自己的过往,十四岁以前,谜一样的记忆被剥离,可她不在乎,只因她睁开的第一眼,见到的是他。
那样高不可攀的一个男人,弯下腰,细致妩媚的眉眼里流动的俱是宠爱。
他说,你叫叶朵澜,是个孤儿,但是以后我可以叫你穿锦衣,吃玉食。
她接过那碗浓稠的黑色汤汁,在他灼灼的注视下一饮而尽,然后听见自己软软的童音。
她说,好。
往事浮上心头,她一颤,这才惊觉,隔了个五年,一切大不一样。
她的心思,仿若被层层包裹的丝茧,她不主动去讲,亦没人肯探寻。
起身,下床,朵澜踩上粉紫色的绣鞋,她拉紧了薄衫。
一头华发早就凌乱,披散在背上,像是披了件柔软的黑色披风。
想到寒烟那鸷的眼,香川的笑里藏刀,她不免后脊发凉。
似乎验证了心里那抹隐隐的担忧,木屋的门,被人轻轻地敲了几敲。
那力道,朵澜晓得,应该是天弃,心想他怎么又回来了?
清清嗓子,朵澜懒懒应了一声,“门没锁,进来。”
木门“吱嘎”一声响了,一个人影闪身进来,快得带起一阵风。
站在窗前的朵澜微微皱眉,天弃何时这般毛躁了?
刚欲开口,来人先出手,一把扯过她的肩头,恨声道:“你这个小妖,没事招惹他做什么?!”
大惊,朵澜慌忙转身,正对上香川不善的眸子。
而天弃,正一脸担忧地看向屋里,朵澜叹气,挥手无声地安慰他,自己没事。
天弃点头,身子一闪,再次消失在暗处。
见对自己连正眼都没瞧上一眼,香川怒意更炽,他热而重的鼻息喷在她颈窝处,呼哧呼哧地压下来。
“香川少爷,您怎么来了?”
朵澜故作惊讶,刻意忽略到他眼中的怒火。
“我怎么来了?”
他猛地推开她,将她一把推到床边,欺身而上,将半个*在她细削的腰肢上。
“我来了你倒是不愿意了,那他呢?”
朵澜脸色微变,仍是负隅顽抗着,浮上一丝茫然,“您说笑了,哪个他,什么他,这里现在不就是只您一个男……”
他大手一探,罩*的高耸,没有施力,只是嘴角露出深深的讥讽,“朵朵,你可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还会睁眼说瞎话了!”
说罢,他再不听任何解释,手掌收拢,任那柔软在掌中大力挤压着,不断变换着形状,漆黑的眼底里,痛恨与疼惜交错。
“唔……啊……”
朵澜吃痛,两只小手一齐去推他,无奈被他压得死死,整个上半身都被他牢牢压制住。
她无奈,只得用垂在地上的两条细腿去踹他。
困兽之斗,怕也不过如此。
他不放开,故意一捏,再一提,饱满而柔软的雪白被向上拉扯着,花蕾突出,像是一座尖尖的锥塔。
一下、两下……朵澜已被他揉捏得胀痛,而且两个人此时的姿势又实在暧昧难堪,她不禁呜咽起来。
被她不重不轻地踢了几脚,香川终于收了手,懒洋洋地支起一只手,斜着眼睛看着几欲落泪的朵澜。
那楚楚可怜而又万分无助的神情,不仅没有唤来男人的爱怜,反而激起了他的占有yù_wàng和折磨*。
那骨节分明,干净修长的手,沿着她自然的曲线在轻快地*,在朵澜微微颤抖的身子上,他好似在抚弄一张名贵的古琴,神情那样专注。
就在朵澜以为,这是格多变的三少爷新想出来的整人法子的时候,汲香川忽然起身了!
他一笑,笑里都是说不清的恻,“朵朵,我想起了一个好玩的游戏。”
叶朵澜在他清澈的眼里,在他纯黑色的瞳孔里,看见了瑟瑟发抖的自己。
朵澜第一个反应是逃跑,顾不得衣衫凌乱,她一个鹞子翻身,娇小的身子腾起,直直向门口冲去。
香川似乎早就料到,并不显得急迫,只是飞速出手,在半空中虚晃了几下手指。
只见朵澜的身子,忽如断线的风筝,像被箭中一般,遥遥地飘落下来。
隔空点,原来,并不如传说中那样唯美好看。
“呀……”
她无力地跌落,前好似被重拳猛击,试着一提气,全身的真气似乎都凝滞了。
由着香川含笑接住自己,朵澜终于知道,再次惹上贪玩的三少爷,这次她是躲不掉了。
“这样才乖。”
看出了她的认命,也感到了她不再挣扎,香川甚是满意,抱着她几步重又回到床上。
他将她轻放在床上,平躺放好,自己也三两下除了鞋,半跪在床上,凑上脸,笑嘻嘻地在她脸上偷了个香儿。
朵澜无声地转过头去,大眼里盈盈地涌上泪,终于在浅浅的眼窝处,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思绪飘远,汲寒烟虽暴躁,汲望月虽狠,但对自己,还算适可而止。
然,这个晴难预料,常常挂着温润笑容的翩翩公子汲香川,却是条不折不扣的狐狸。
来到弃命山庄后,私下里,在汲望月和汲寒烟触碰不到的时间空间里,朵澜俨然成了他的独宠玩偶、爱欲禁脔。
他想知道十指连心是什么滋味,便用竹签刺透她的葱白手指;他想知道心有余悸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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