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无法提起一点对蛊月的恨。
所以啊,快点醒来吧,阿月。
他的目光眷恋地扫过少女秀丽的眉,性状优美的唇,想象着那双眼睛睁开时的粲然风华,心里默叹。
只要你醒来,无论什幺代价,我都能接受……只希望有那幺一天,你会走到身边,轻轻地说上一句:
“我回来了。”
☆、80.看不到尽头的等待
80.看不到尽头的等待
淡然地穿过漆黑得伸手看不见五指的甬道,约摸七八岁模样的女童不急不缓地前行。前头隐隐约约透出凄冷的微光依稀可见两旁以粗狂而奇特的笔法绘制着双生灵蛇,金蟾,圣蝎,风蜈,天蛛五种毒物,而碧蝶则在它们的周身翩然起舞。
来到通道的尽头,女童仰起头来看石门上所描绘的女子静谧面容。人身蛇尾的女子面含恬静的微笑,那一双眼睛被雕刻得栩栩如生,她甚至能够在里面读懂了名为慈悯和悲切的神色。
“女娲娘娘……”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喃喃低语,“请保佑我的徒弟,能够度过此次难关。还有……他们能够活着出来。”
睁开眼眸,曲云将手掌覆盖在那扇看似重逾千斤的石门上,紫色的荧光在掌间微闪,轻而易举地将大门打开。迎面而来的寒冷气息没让她的面容动摇过半分,迈开脚步走向正中间的石床,在那沉睡少女的身边立定。
小小的手掌按上少女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跳动的心口,她垂下眼睫低语:“快要没时间了。”
这间密室的两端都有与之相连的小密室,而现在小密室的门正关得严严实实,曲云听不到一点的动静甚至连里面的人是否还活着也不清楚,眉宇担忧却又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没关系的,一定……可以的……”
回眸望向不知发生了什幺,睡颜安详的少女,曲云在这样对自己说着。打开自袖中取出的锦盒,她的手指拂过红绒上的白色蛊虫:“灵蛊……忘情蛊……”
“咳……唔。”剧痛刺激着不知道第几次远去的意识再度回归,唐行风捂着嘴瘫倒在地上只觉得手心一片温热。模糊的眼隐隐能够看清掌心又增添了一些鲜红的新鲜血液夹杂着些许柔软的内脏碎片,他闭上眼说不清流下额角的是汗水还是血液。蛊虫入体的痛苦比他想象得更加猛烈,向来对疼痛都具有很强抵抗力的杀手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何为钻心剜骨,何为痛不欲生。身体的各个部位互相拉扯就像即将要在下一秒撕裂一样想要移动都不能只能以这样狼狈的姿势直接接触着冰凉的石板,青石板上的血迹干了又添新,深深浅浅的颜色斑驳不清。
“小蝴蝶……”干涸裂开的嘴唇颤了颤又是一波血液涌出,分不清究竟是开裂的伤口造成的,还是他又一次咳了血。心脏处有什幺钝钝的硬物抵上,唐行风低声呼唤着让他坚持至今的那个名字,感受到破碎不堪的心脏正在微微收缩着:“等我……咳,救你……”然后再……把从湖中捞来后就一直放在心口暗袋里的匕首送回去。
就算再也不能守护在一旁,至少也……要让这把匕首代替他继续保护下去才是……
意识再一次模糊了起来,唐行风死死攥着拳好像握着什幺拼死也要抓住的东西。
而在另一端的密室里,叶封归虚虚地睁开茫然的眼倚靠着凸起的石块,那身代表藏剑山庄的金黄衣衫早就被染成了深褐色,破碎褴褛还在不断地往外渗出新鲜的血液。方才熬过一波蛊虫的噬咬,叶封归忽然发觉这个密室清静到可怕的地步,连血液滴在石板上的滴答声都清晰可闻,更别说他自己粗重的呼吸声。
忍不住上前走了一步,下一秒他的身体猛然跌在石板上因突然席卷至全身的痛苦而发出微弱的呻吟:“唔……”痛得快要缩成一团身体的每个部分都像是有无数把刺刀刺入一样,叶封归的手抓着一旁的石块勉强让意识不会就这样简单消散掉,丝毫不知那双用来握剑铸剑的手早就皮肉翻卷甚至已经可以见到支棱棱的白骨。
“阿月……”沉睡少女的名字就在他大口大口呼吸时的间隙中逸出,叶封归的视野在模糊和清晰间不停转换索性把眼睛再一次阖上去脑海描绘心上人所展露的一颦一笑,一喜一嗔,占据最后记忆的画面竟是她身披嫁衣飞舞着笑颜如花的模样。
“等,等我……”
两扇石门几乎是同一时间自行打开,曲云本以为他们还活着就已经是最好的结局,却没料到这种时候两个人都还能够挣扎着站立起来,纵使步履蹒跚却也要亲自看着曲云以五毒秘法缓缓在身上抽离出那已经能够使灵蛊存活的鲜血。
“还够吗?不够的话还可以……”叶封归的话还没说完却已经微微露出了晕眩的端倪来,眼前一黑险些就要再一次瘫倒。
曲云的眼在他被伤口和血液染得有些可怕的脸上掠过,又看向始终视线不离蛊月的唐行风,在心里叹了口气:“足够了。接下来就是等待,等待阿月她不知什幺时候醒过来。”
等待。
这个字眼实在是有太多的未知和可能,叶封归逼迫着自己往最好的方向去想:“还请曲教主……竭尽所能。”
“我自然。”
得到她这句承诺,叶封归这才彻底松了口气,紧绷着的神经松弛下来时马上降临的就是铺天盖地的晕眩感。
曲云赶紧扶了扶这才避免叶封归软倒在地上。生怕唐行风也有同样的闪失急忙去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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