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他还打算回张翠兰那去偷户口呢——如果让张翠兰知道自己好了,以她的不要脸劲儿,说不定又要闹什么幺蛾子呢,所以赶紧偷了户口离开才是正事。
但他的目光看向了褚鸿升,因为他明白村长的意思是要把他的户口迁到褚鸿升家的户口上,如果褚鸿升不愿意……
可褚鸿升没有任何犹豫的就点了头,“张叔你等下,我把户口给你找出来。”
不过片刻,户口就到了村长的手里,褚鸿升又开口,“张叔,我们再住两天,等薛定渊再好点,户口办完我们就走。”
村长生气的看他,“这话说的,好像我赶你们走一样,住住,想住到什么时候就住到什么时候。”
村长说完,拿着户口赶着牛车离开了。
“回屋吧!”褚鸿升招呼了薛定渊一声,然后先走进了进去。
薛定渊跟着褚鸿升就进了房间,他惦记着褚鸿升这两天累坏了,“你快休息一会儿吧。”
褚鸿升确实有点累,看看时间还早,也没有别的事儿,于是把被褥铺好,打算补个觉。
他还帮薛定渊也铺了床被褥,然后招呼他,“你也歇一会儿。”
薛定渊活动了两下胳膊腿,“我这段时间躺的有点多,还是出去走走,活动活动筋骨吧。”
他说完这话,发现褚鸿升目光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似乎有点愤怒的样子。
薛定渊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哪里惹到褚鸿升了,只能颇为无辜的回望着褚鸿升,并且有了一个十分荒谬的想法,那就是——褚鸿升不会是害怕自己睡觉,所以才把自己给“买”回来陪他吧。
他被自己这个想法弄的有点想笑,但想想其实也没啥,谁还没有点怪癖呢。
那,既然这样的话,自己就陪陪褚鸿升好了……
正在他就要把自己的胡思乱想当真的时候,忽然听到褚鸿升开口,“你不会是想回去吧。”
这话说的薛定渊倒是愣了一下,“回去?回哪?”
褚鸿升听他这么问,似乎有点满意,“不回张翠兰那就行——我不是要管制你行动,等户口回来了,我给你办身份证,到时候你你想去哪都行!”
薛定渊这才明白褚鸿升的意思。
也难怪褚鸿升会这么想,毕竟以前的他可是很孝顺的,不管张翠兰怎么打骂他,他都想着她一个人带着俩孩子不容易,尤其他哥还j-i,ng神不好,他不体谅她谁体谅她。
所以他从来不反抗,还为她遮掩。
后来他开始赚钱之后,有时候也会觉得张翠兰偏心的太过分,太不为他着想,但他哥对他好,他也就劝自己忍一忍。
直到后来他做手术前……其实知道张翠兰不是自己亲妈对他的打击没多大,毕竟从小到大对那样的对待,令他真正觉得憎恶的是,张翠兰那么的恶毒,真的巴不得他去死。
自己忍气吞声,做牛做马那么多年,但凡有一丝人x_i,ng的人,都做不出那样的事情。
薛定渊摇了摇头,把这些纷乱的想法赶出脑海。
他不愿意过多的回忆上辈子的事情,只是暗下决心,这辈子绝对不能再那么失败。
他想和褚鸿升说自己绝对不会回张翠兰那了,可刚要开口,却发现褚鸿升已经睡着了。
看起来这孩子真的累坏了。
薛定渊没有打扰褚鸿升,而是去了厨房,看看还有什么东西——住在别人家里总要自觉一点,他打算晚上开始自己做饭,开始照顾褚鸿升。
就算不是住在褚鸿升家里,他觉得自己岁数比对方大,也应该照顾对方。
村里家家的摆设都差不多,薛定渊很快找到了米缸,里面只有可怜巴巴的一点米,他估计了一下,也就够他们吃两顿的了。
菜的话更是没有。
村里家家地里都有出息,但褚鸿升他妈生病之后,他一直照顾病人,家里的地肯定荒了。
他想了想,打算上山,现在是秋天,正是各种蘑菇丰收的季节,他可以去山上找点吃食。
薛定渊到院子里找了个竹筐,直接上了山。
一路上遇到了好几个熟悉的村民,薛定渊有礼貌的一一叫着叔叔婶子打招呼。
这些人见了薛定渊也过来看他,有的人还拍拍他的肩膀,“这是好利索了?”
薛定渊笑着点头,“是啊,好利索了!”
“果然年轻身体好,病的那么严重,说好就好了。”
“也亏着鸿升肯送他去医院,那孩子就是心眼好,以后错不了的。”
“哈哈哈,这会儿乔三要是看了你,说不定多后悔呢。”
“孩子我可和你说,你可不能在回家了,你妈她不是个东西,你心里得有数。”
“是啊,她能卖你一次,就能卖你第二次,你可长点心眼!”
乡里乡亲七嘴八舌的叮嘱着薛定渊。
薛定渊知道自己被褚鸿升“买”回家这件事乡亲们都知道了,虽然村里有三观不正的,但更多的人都老实本分、心底纯善,所以他也不避讳,“嗯,我不回去了,我现在是上山采点菜,晚上回去和褚鸿升一起吃。
听他这么说,几个也要上山采蘑菇的人和他搭了伙,一起往山上走。
靠山吃山、靠海吃海。
金秋的大山是慷慨的,它拿出所有的收获给依靠着他的这些人,让他们的盘子里能多一道菜,给他们的生活增添一点花样。
薛定渊曾经对大山是很熟悉,因为之前他几乎一年四季都会采山,因为只要他不来,他们家就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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