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过没有,整这些东西在海上漂着,那乐球儿怎么办还有大钻头和团团,要是撞上了不都得弄个裹粽子。”来顺儿略一思衬,便提出质疑。
江逸晨也觉得这个思路并不妥。弄这么些个乱七八糟的垃圾到处漂着。一来难看,污染环境;二来自己的船也要进出码头,搞不好会作茧自缚。
再加上像来顺儿说的那样,乐球儿大钻头等常年在附近一带活动,这种方法极有可能会给它们带来危险。
弊端相当之多。不消说,本方案被轻易否决。
石锁儿也很快想明白了,他叹了口气,随即闷头吃饭。
众人思来想去,貌似都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方法,桌上的气氛随之又开始变得压抑起来。
过了一阵子,大伙儿用餐结束,于是一块儿七手八脚地开始收拾碗筷。
“唉,早些年我喜欢听水浒的评书,有一回讲到太尉高俅率领水军攻打水泊梁山,被浪里白条张顺和阮氏三兄弟领着众多水鬼,潜到海鳅船底下,使锤子和凿子生生给凿沉喽,还把落水的高俅生擒活捉,那叫一个痛快。”老窦一边用抹布擦拭桌面,一边感慨地随口讲道。
喜子等虽然没看过水浒的原著,但反复翻拍各种版本的同名电视剧,荧屏上播出的次数可不算少。
这段经典的情节很是有趣,几人纷纷讨论起来。
江逸晨听罢,一线灵感瞬间在脑海中闪现。
当然,现代的船舶都是钢制船身,不大可能复制水浒传里的情节,另外如今毕竟是法制社会,也不可能容忍这种行为。
不过似乎可以借鉴一下,斟酌出个应对当前麻烦的权宜之计。
于是,他又交代众位手下,安心工作,不要受夜里偷捕事件的影响。即便对方再过来,届时再想法儿对付就是了。
说完,他便转身回甲字号房间去了。
连续三日过去,码头小渔场平安无事,那艘偷捕的渔船也不见了踪迹。
但岛民们并没有放松警惕,不仅白天注意观察,连夜里都安排人轮流值班,严加戒备。虽然辛苦一些,但处在非常时期,也只好如此了。
偷捕的事情没有新的进展,暂且先搁置一边。
这天上午,来顺儿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原来是南城福龙花鸟鱼虫市场“德胜阁”的那位邢老板打来的,双方曾经于去年秋初做过两笔不小的蟋蟀交易。不过已经有挺长的时间没有联系了。
电话中,俩人简单拉了几句家常,邢老板随即便转入正题。
他告诉来顺儿,一年一度的斗蟋蟀季节即将开始,由于客户的增多,他今年打算扩大生意规模,同时店里需要进一批能拿得出手的货色。
鉴于双方去年合作得很愉快,他现在特地提前打好招呼,希望今年能够继续。
邢老板开出的价格是每只六百元全包。有多少收多少,具体品种品相不再细分。当然,在商言商,本收购价格的前提是斗虫儿的整体品质不低于去年的水准。
做为批发来讲。这个价格其实已经相当不错了,而且比去年高出一百元整。
因近期岛上发生了事端,身为主管,来顺儿自然也颇具压力,脑子中早已经把这档子活儿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要不是对方的来电,还真想不起来。
岛上的蟋蟀大多为普通品种,经由一段时间的自产蔬菜喂养,以及高浓度特制营养水的呵护,才变得精神抖擞,勇猛强悍的。
蟋蟀都是野生。除了花费些人工进行捕捉和喂养,以及制作相关笼具,成本倒并没有多少,利润又高,着实是门挺不错的生意。
来顺儿迟疑了一下。说自己这边还有很多工作,需要请示一下领导再答复他。
邢老板表示理解,只是说蟋蟀生意不比其他,时间可不等人,催促他尽快行动。
结束通话,来顺儿单独找到江逸晨,把这件事情向他汇报。
江逸晨也差不多快忘了岛上还有这档子副业。他思衬片刻,疑惑地问道:
“岛上养了这么多的鸡,还能剩下几个蛐蛐啊”
随着养鸡事业的发展壮大,现在连鸡四代都快出世了。尽管一直在控制保有量,但估计至少也得有三百只以上。
蛐蛐这种小东西,在禽类眼中无疑就是可口的小点心而已。更何况后者一个个瞧上去总是保持食欲旺盛的样子。
“晨子哥,咱们这儿有六百多亩大,鸡也不是哪儿都能去的。还有好多蛐蛐窝子都在石头缝子里,哪儿吃得光啊。”来顺儿笑着解释。
关于这方面的情况,他自然比江逸晨更为了解。鸡群虽为放养。但还是圈定了一个大致的活动范围,除开鸡舍前草坪百果园这几处“虫族禁地”之外,其它地方应该还有不少蛐蛐的生存空间。
江逸晨听罢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接下这笔蟋蟀订单吧,具体步骤都交由来顺儿全权负责办理。
不过他再次提醒,这事儿在岛上只是属于边缘副业,赶上季节了捎带着做点儿倒也没什么,不要耽误本职工作就行。
另外,捕捉调养之后把货交出去即告收场,如果到时候忙不过来,可以考虑临时从城里抽调两三名伙计过来帮忙,捉捉虫子什么的。但严禁任何人员参与相关赌博活动,否则可别怪他翻脸不认人。
来顺儿乐呵呵地答应下来,接着就忙自己的活儿去了。心想回头儿把这事儿告诉喜子石锁儿和老窦,又有外快挣了,他们肯定会个个开心的。
江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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