赝人作者:那耘
赝人第46章
梁宝贝尔急忙告诉她,他也马上就出国了,她问哪国,他说澳大利亚,她和他握握手,告辞了。事后梁宝贝尔忿恨地想:谁出了一趟国,尾巴一下就翘天上去了,出去又咋样还不是给人家老外洗盘子回来时,一个个牛x哄哄的,把咱们国家漂亮闺女和文物都弄出去了,还瞧不起出不去的人。咱是那种尿溺吗咱只要想出去,去哪儿去不成咱要去了,可就不是洗碗刷锅的材料了,咱照当他们的二大爷总之,芭蕾舞女演员没再见梁宝贝尔,不久后她真的出去了。除此外,梁宝贝尔又痛失一次出人头地的良机。省政协摊给文学界两个委员,二滑头和贾老两派你争我夺,又吵又骂,在一次选举会上大打出手,五个人被挠破脸,二人腿部受伤,三人心脏病发作。梁宝贝尔分别找了二滑头和贾老,他们都说非他莫属,梁宝贝尔稳坐钓鱼台,他准备了标准照,好粘到各种表格和那个小夹子上。他做梦也没想到,二滑头和贾老涮了他,他们私下里达成协议,二人握手言和,双双当了委员。梁宝贝尔。威胁他们,要撤销对两派的资助。他们说,你撤吧,委员我们是当定了。梁宝贝尔听说外贸系统也有一个名额,忙去找猴子。猴子说,有一个不假,现在还让他们走走形式,其实早内定了,梁宝贝尔央求他,猴子说,争也没用,轮不到你,我等了十几年,屁股都冒烟了,你还是往别的方面发展吧。梁宝贝尔一气之下想把作家大楼和外贸大厦崩了,又一想,算了吧,犯不上。不就是多去举几次手吗喝喝茶,和名人聊聊天,啥实权也没有。咱不用那证,软卧机票,要啥没有他们开会住那宾馆吃那嚼古,赶上咱平日一半也算他烧高香,咱眼气他们干啥
华不石说:“你眼瞅就出国了。说是三五个月,兴许你也和别人一样,小卒过河,有去无还。干么不在走前,重返旧地,逛他一逛呢”
梁宝贝尔说:“你又想鬼点子熊咱了。”
华不石说:“你呀、还不开窍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当初他们把你踩在脚底,不当人看,寻思你这辈子出息不成啥玩艺儿。你送回去给他们瞧瞧,看看到底谁草鸡了。”
梁宝贝尔说:“此屁有理”就带着华不石,一路访了回去。最先回的是老首长那里,并没引起预期的轰动。半身不遂老头早就死了。首长前年端午节咽的气,他得了不治之症。他的儿子当了大校,仍没娶媳妇,两个女儿都已嫁人。老大混得不太顺心,丈夫是个演员,总想甩了她。老二神神鬼鬼,见了梁宝贝尔总是撇嘴,一脸坏笑,听说她已经离婚,梁宝贝尔在没人时捏她腰眼序背被她打得生疼。华不石捏她,她一声不吭,让他捏。梁宝贝尔见姐妹俩和华不石拱在一块堆儿研究文学,动手动脚,晚上华不石那间屋里也有异响,心里十分生气,决定缩短逗留时间,华不石大闹别扭。首长夫人现在养了八只猫,她象十一月里的黄玫瑰,正在蔫下来。她曾想改嫁,又舍不得这幢小楼。大方脸当了大校,他骂骂咧咧,对首长极为不满。他对梁宝贝尔说,他破罐子破摔,准备转业回地方重开天地,但他们不放。他说:“还不是看咱能干,离不了咱”
梁宝贝尔拍拍他的肩膀说:“万一转回省城,你来找咱。亏不了你。”
大方脸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也没长千里眼,过去的事”
离开首长家时,汽车发动半天了,华不石迟迟不下楼,大半天,他才和老二慌慌张张跑过来,梁宝贝尔见华不石脸上有口红印,脖子也掐得一块块青,汽车开动一刹那,老二冲上来啄了华不石一口。梁宝贝尔说:“你呀,贱骨头,见一个撩一个”
华不石担心地问:“你说她会不会追到省城”
梁宝贝尔在种过菜的地方呆了两三个钟头。这个基地已移交给地方了。营房住进了老百姓,礼堂开了织布厂,机器声惊天动地。驻地的娘儿们仍在怀念梁宝他们,见了他,象见了失散几十年的弟兄。她们抢着往家里拉他,老爷们儿知趣地躲开了。梁宝贝尔想住一宿,华不石说:“农村妇女皮肤粗,又黑,不洗澡
我是写城市的,写知识分子“
梁宝贝尔没拗过他,呆了一会儿就走了。
去工程团路上,华不石一遍又一遍打听小戈,梁宝贝尔絮烦了,闭口不谈。
正好全团休整。几千官兵全在。梁宝贝尔受到隆重接待。吃住均为当地一流。
政委把梁宝此行当成政治课的一个内容,号召全团政工部门高度重视。团里的领导班子几乎全换了。老首长们升的升,转业的转业,新首长是由基层提上来的,梁宝贝尔都认识。在一个隆重的仪式上,梁宝贝尔向团部赠了他的几部大作团级首长每人均赠一套,做了热情洋溢的报告。团长过去的参谋长、女诗人小戈的丈夫在宴会上对他说:“想不到,你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嘴皮子挺硬,死人都叫你说活了。”
按理说,现任团首长含个别营首长都是打针事件的受害者,现在大家闭口不提过去的事,夫人们见了梁宝贝尔也客气而分寸得当,只有个别知情人见了他嗤儿嗤儿笑。弄得梁宝贝尔脸上一阵阵挂不住。
华不石说:“打针事件是否确有其事,我都怀疑了”。
在他再三耸恿下,梁宝贝尔还是向团长问了小戈的去向。原来她正在省城某大学进修,去了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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