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涛道人由于对敌怯惧,避战下山,这对李成来说,却是天大的侥幸。白涛哪里知道,李成所受的伤,比他不知要重了多少倍!而萧志远,叶凌风二人也受了伤,虽非要害,也是伤得不轻。倘若白涛道人不跑,与那黑衣武士联,对付这个受伤的大人和一个小孩,李成这边人数虽多一倍,决计不是他们的对,定要被他们尽数擒获无疑。
这时对方那四个人,已是两死一逃,只剩下那黑衣武士,尚未受伤,还在与萧志远恶战。
萧志远被他接连chou了j鞭,身上伤痕累累,眼看就要不支倒地。叶凌风见只剩下一个强敌,胆气陡壮,cc裹了伤口,便跑上去助他。李成想要过去,双脚已是不听使唤。
但这时那黑衣武士也早已慌了,一见叶凌风舞剑冲乘,而李成又正在双目圆睁,向他怒视。虽然李成身躯尚未移动,但神态威猛之极,无须举投足,已是含有雷霆不测之威!比叶凌风的舞剑狂呼,还更令人骇俱!这黑衣武土哪里还敢恋战?
黑衣武士猛地反扫出一鞭,叶凌风刚好碰上,给他鞭梢一绊,“卜通”跌倒,萧志远忙不迭的前去扶他,黑衣武土也就趁此时,转身便跑,他顾不得伤害萧、叶二人,萧志远也顾不得追他了。
可是还有个李成虎视眈眈。不肯将敌人放过,心想道:
“我可不能给林大哥留下…个祸根!”猛地牙关一合,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头,剧痛之下,气力陡生,鬼头刀脱掷出,这一掷乃是他毕生功力之所聚,威猛无l,只见一道银虹,快如闪电,倏的追到了黑衣武土身后,“唰”的一声,从他的琵琶骨cha入,穿过了肩头,那黑衣武士大叫一声,骨碌碌就从山坡上滚下去
一场惨酷之极的恶斗,突然在这黑衣武士凄厉的叫声结束了。对方四人,黑木、彭洪被杀,白涛道人负伤而逃,这黑衣武士被尖刀穿过了琵琶骨,又从乱石鳞峋的山坡上滚下,即使还能活命,也必将是废人了。
叶凌凤这时刚刚爬了起来,似是从恶梦之醒转,不,更恰切他说,是从死门关上逃了回来,山风吹过,还带着一g血腥的昧道,他摸一摸x部的伤口,这时才觉得疼痛,但他也知道战斗是确实结柬了,他还活着!他有一种难以名说的喜悦,不单是为了自己还保住往命,还为了自己第一次参加了战斗,像个英雄般的参加了战斗,虽然敌人不是给他打败的,他也感到了骄做,觉得自己无愧于“侠义”二字,够得上称个“英雄”了。
但回想刚才惊险的情形,他也还禁不住不寒而栗!
李成兀立峰巅,遥望远方,心一p安宁,他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的战斗了,雄心尚在,命已难留,死亡的y影已降到他的身上,但他并没有在死亡的y影感到恐惧,他已经做了他应该做的事情、虽有遗憾,遗憾不能再与昔日的战友并辔驱驰,但一个人总是要死一次的,这也算不了什么了,他兀立峰巅,四顾茫然,在他即将走到生命尽头的此刻,回顾过去一生轰轰烈烈的事迹,既有苍凉,更多悲壮,情绪兴奋,但心境又是一p平和。他四顾茫然,忽地仰天大笑,笑声一口口的鲜血吐了出来!
萧志远慌忙向他跑去,叫道:“李英雄,你怎么啦?”那孩子也过来扶着了他的父亲,叫道,“爹爹,你可不能抛下我啊!”
李成喘着气大笑道:“我好,好得很!这一次真是意想不到的好,敌人只跑了一个,还是受了伤的。夏儿,你的林伯伯和你的轩哥是可以安然脱险了!”笑声未了,又是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霎时间面如金纸。
萧志远道:“我有治伤的丸y。”正要拿出,李成道:“不用费事了,人总是要死一次的,死得其所,又有什么可悲?我如今是纵有仙丹也难续命的了,你们两位伤得也很不轻啊,你们试试我这金创y和九转还y散,或许比你们的丸y更有灵效。”
萧志远稍懂医理,搭他的脉门,只觉脉息散乱,知他所言不假,确是生已绝,只是凭着深厚的内功支持一时的了。萧志远黯然无语,李成道:“你们接过去啊,试试我的y看。你们还能活下去的就应该ai惜身子!你们快敷了y,我还有话和你们说。”叶凌风心头充满了感激,暗自想道:“这人在临死的时刻还是只知照顾别人,这才是真正的英雄!”
叶凌风敷上他的金创y,只觉触t清凉,疼痛果然立即止了。萧志远知道李成受伤之重,已是回天乏木,无可奈何,也只好含着眼泪,f下他的九转还y散,问道:“李英雄有什么吩咐?”
李成道:“李某父子今日多承两位义士拔刀相助,大恩大德,今生是不能报了,李某还有身后之事,要麻烦两位。……”萧志远连忙说道:“我们只恨本领低微,帮不上李英雄的忙。李英雄有什么吩咐,我们力之所及,赴汤蹈火,决不推辞。”李成道:“客气的话别多说了,两位义士是——”萧志远道:
“我是青城萧志远,家祖萧青峰。这位是我的义弟叶凌风。”
李成双眉一轩,道:“哦,原来你就是萧志远萧大哥,久仰了。”他听得萧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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