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濡殁,你说过的,天涯海角,你都会陪着我的”
y-in暗的地下室里,一个人影寥落的倒在墙角旁,他似疯魔,似癫狂。
聂哲凡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就想去想他,想去想清楚,为什么曾经他说过的都不算了。
“有一天你被你家老爷子追杀了,天涯海角,我都陪你”
贺濡殁曾经的诺言一遍遍的在聂哲凡耳边萦绕,这世间最痛苦的不是得不到,而是得到又骤然失去了。
“贺濡殁,你是不是从来都只是骗我”
聂哲凡冷漠的说出这句,就像是不关自己的事情的,他亲耳听过贺濡殁最真挚的承若,听过他说着世界上最动人的话。
“聂哲凡,他其实从没爱过你。”
“你知道你答应的时候,我有多开心么,我也以为是真的,你是真的喜欢我的,可是,现在才懂,贺濡殁,你最无情的样子,就是伪装成爱我的样子,之后,又看着我饱受折磨”
聂哲凡一点点站起来,他一遍遍说。
“贺濡殁,我不会这么便宜你的,你欠我的,逃不掉的”
“你入地狱,我随你,我此生,会付出一切代价找到你”
聂哲凡用白皙的手,打开底下的门,他眼睛里面染满了血,他已经许久都睡不着了,失眠的时候总觉得贺濡殁还在他身边,仿佛能听到声音。
“我现在,要去聂家,拿回些你的东西,不会太久的,我一定要亲口问问你,为什么,不爱我”
“你不会死的,我知道”
聂哲凡笑着说,他一遍遍的说着这句话,我还没死呢,你怎么先死呢。
“只要你在我身边,就算你喂我的是毒.药,我也愿意吃下去”
聂哲凡黑色的头发遮住眼睛,他摸着眼角,为什么s-hi透了,这世间之情到深处,相思成瘾,半点不由他。
海边上海鸥飞过,一排排的,站在漂杆上,贺中徽躺在沙滩椅子上,看着远方,他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深邃而不可捉摸。
“徽,你还好吗”
弗洛琳大妈拍在贺中徽的肩膀上,贺中徽一下子转身,看见弗洛琳,这是跟他接班的厨娘,因为她下午还有小孙女伊尼卡要带,所以莫凯西才会再招一名厨师,他现在专职晚班,这个地方因为人少生活节奏慢,很多职位都是两个人一起做的,比如他现在做的厨师,就是两个人轮流做一个人的活。
“我很好”
贺中徽慢慢一笑,他脸上的胡子跟着抖动,他站起来,知道是交接班的时间里。
还没走进餐厅,看见远处一个急匆匆向着他跑的少女,走过来才发现是伊尼卡。
贺中徽看着这个不满十六岁的少女,这个不顾他邋遢的外形,依旧追着他的人,贺中徽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贺中徽不知道是不是小姑娘情窦初开,几次拒绝依旧风雨无阻的来他这里追他,可惜,托聂哲凡的福,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喜欢上任何一个人了。
“你不是我的菜”
贺中徽平稳的说,这句话他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看着伊尼卡失望离开,贺中徽擦着盘子,烤着这里人喜欢的面包,煎鱼排,准备好浓郁的番茄汤,大盘的烤r_ou_,沙拉,冷藏库里有包装好的新鲜牛排r_ou_。
“徽,两份番茄汤,一份烤牛排,一份烤r_ou_,大份沙拉”
少女莫凯西靠在出餐口,说徽的时候,明显不太适应华夏文的发音,带着一丝生硬,后面的母语就显得流利多了,她一边对着贺中徽,一边翘起的手指端走了刚才点的餐饮。
“好”
贺中徽接过单子开始去那食材。
突然贺中徽右眼皮没有缘由的跳了一阵,他开始有一丝心神不宁,直到右眼皮不再跳动了贺中徽才用厨房纸擦了一下手,继续做着餐。
这一天很平静的就过去了,贺中徽半夜的时候,送走点完钱,记账结束的莫凯西,把剩下的食材点入仓库,拉下餐馆的闸门。
已然是夜深人静了,贺中徽走在街道上,这条街不是这个小城夜晚最繁华的地方,当时选择在这家餐馆打工,也是因为宁静。
贺中徽自问以前还可能是好人,现在越来越不是一个好人了,尤其是面临麻烦的时候,看着这个青年牧师倒在y-in暗的街道里,贺中徽也只是扫了一眼,他知道这个青年牧师是撞上了这个地方黑暗的一面。
可是最后贺中徽没能躲开麻烦,是因为接着迎面走过来的人明显是想把贺中徽和青年牧师一起堵在了同一条街道里。
贺中徽靠在墙上,看着这些人穿的五颜六色的衣服,带的那些夸张的饰品,年龄不大的邪恶往往最无所顾忌。
两条大型狗被牵在这些少年的手里,贺中徽看着青年牧师的腿,怪不得跑不掉了,明显被咬了一口。
“汪汪汪”
狗疯狂的朝着贺中徽叫,贺中徽看着这个大晚上带着墨镜的少年,他手里晃着刀,少年贴近,贺中徽才发现少年眼睛外面都是被揍的一圈黑青,怪不得大晚上还带着墨镜。
此刻的景象就是一群不良青年围着一个倒地起不来的牧师,和一个满脸胡子的大叔。寂静的夜里伴着疯狗发疯不止的吼叫。
刀的锋刃从贺中徽胡子遍布的脸颊上划过去,掉在地上几根胡须,少年明显没想到贺中徽能躲过去,诧异了一下,少年疯狂的吹着口哨。
“嗨,又见面了,没想到我找了你那么久没找到,现在你却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领头的少年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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