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弟弟?”
他说了一个两个人都没听过的名字,应该是跟着维多克行动的共中一队士兵。
看出了这点后这名半机械守卫也不失望,他笑了笑,又说了一声谢谢,没有把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
“我们到了。”
他将两人领到一个房间门口,与守在门前的另一个警卫作了身份确认。
门打开后还不是病床,伊萨又用自己的卡刷开了另一扇门,两人在消毒间待了一会后才进入真正的病房——出乎意料的是,这里还有第四个人——灰鼠。
伛偻着腰的瘦削男人正在床边整理一个小型工具包,他看上去比伊萨更冷淡一些,被包成白茧的蓝龙正神采飞扬地跟他说着些什么,但他从不回应,只有时不时「嗯」一声表示他还在听。
海基罗先是被特蕾莎的「造型」震惊了片刻,随后又被他那种…「纯真」、「热情」的态度吓到了,开始怀疑dpb的情报会不会有误,眼前这个蓝龙跟结冰者给他的感觉也差太远了。
可是那张脸…虽然右半边脸全在绷带之下,但确实是结冰者的长相没错。
察觉两人的出现,特蕾莎立即止住了话,一脸厌厌地看着这边,而灰鼠倒是抬头跟伊萨打了一声招呼,继续捣鼓手里的工具包。
“你怎么会带他过来?”伊萨十分直白地问了出口,灰鼠也十分自然地回答:“这头蓝龙快死了都要爬到我的店门口,我就把他带过来了。”
“……灰鼠!”特蕾莎提高了一些音量,立即把自己弄的咳嗽了起来:“你…咳……别胡说……咳咳…我只是…刚巧……”
“刚巧在快死的时候跨越了一个海峡跑到了沛城?”灰鼠语调平直地说,虽然他丝毫没表达出那种意思,但怎么听都是句讽刺。
然而就是这句「讽刺」,蓝龙竟然慢慢红了脸,低下头不说话了。
……海基罗看的眼睛都快掉下来了,他咽了口口水,又看了看伊萨,怀疑他们是不是合伙起来演了一出戏。
伊萨没有理他们之间的诡异氛围,他依旧是个直白的异种,直接用「场」朝蓝龙覆盖过去。
灰鼠忽然一个抬头瞪向伊萨,伊萨直视他,他已经感觉到蓝龙身上属于灰鼠的「场」,但他并不是想标记特蕾莎的位置,只是要感觉一下他身上的半成品血契到底是什么情况。
“让开,戴杜拉让我来检查一下他身上的玩意。”
两名龙族不明所以地看着似乎突然处于对峙状态的两个异种,他们能感觉到一股张力像渔网般正在铺开,不过大概灰鼠也听别人说过特蕾莎的情况,在谨慎地审视了一下伊萨的意图后,他不动声息地收回了自己的「场」。
那大概就相当于一个「请」字了。
特蕾莎明白过来了,他皱着眉,忍耐着被「场」覆盖的讨厌感觉,安慰自己反正那感觉不会比身上的痛楚更明显,而且他也早就在引诱各个异种的时候习惯了那种彷佛被上了脚镣的厌恶感,只是那依然令人很不舒服而已。
幸好他不需要忍耐太久,伊萨是名熟练的异种,很快身上不舒服的波动便退去了,他扯了扯嘴角开口,不以为然地道:“怎么?检查出了什么吗?”
“确实很像血契,但它和海基罗身上的感觉不同,虽然力量庞大,却像一滩停滞的黑水。”伊萨回答道。
他很少会在话语里用上虚幻的形容词,可是血契本来就很难形容,它不光是外人看上去的那样只是一颗血珠,对异种来说它更像一个小型的能量循环系统,如同一个小小的银河系,散发着生命的澎湃气息。
相反,从特蕾莎身上他只感觉到一大团已经凝固腐坏的黑影,它已经被用得差不多了,得不到循环的补充,贪婪的黑影开始吞噬龙族的身体,大约由于它不是按照正确方法产生的缘故,原本吸取力量的媒介也已经崩坏…换句话说,特蕾莎就像一个水袋破了个洞的沙漠旅者,不仅无法得到补充,连水袋本身也已经坏掉了,只能等着水的流光死去。
“那你们有什么办法吗?”特蕾莎瞇起眼睛轻挑地问。
“把它去除,或者修复。”
——几分钟后叼着一块夹心面包姗姗来迟的古教授看着一室四个非人类含糊地说道。
他指了指灰鼠:“先试试修复,这不是有个现成的异种吗?按照这头白龙的成功案例,病人需要先濒死——嗯,这点已经达成了,然后通过x_i,ng交引导进入共鸣,植入血珠……怎么了?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
站在他身后负责教授的人生安全的守卫渗了一身冷汗,默默在心里想:您老还真是敢说出口,没看见那边白龙已经一副恶狠狠的样子吗,两个异种的眼神也好冷啊…不过当事人蓝龙那跃跃欲试的表情是怎么回事?!自虐狂吗??!
“反正先试一下啊!都是年轻人,上个床怎么了?这个办法不行我们再想想怎么从基因上做手脚…不过在此之前,你们…”他点了伊萨和海基罗的名字,“先跟我去测些数据,我才好知道到底他那套什么半成品血契跟成品有什么区别。”
放到了嘴边的甜点突然被收回,特蕾莎翻了个白眼,瘫回床上。
他和一直不吭一声的灰鼠看见两人被教授带走,等室内重新回到寂静,才忽然开口:“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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