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纵已经b-o起了,下身的yù_wàng令人备受煎熬,于是他掀开幔帐,将眠秋叫了起来,压着眠秋发泄yù_wàng。
眠秋虽然是清倌,但毕竟也是玉露秋出来的人,伺候人的手段也是学过的,不一会儿,帐子内便传来娇嗔喘息,黏腻的水声不绝于耳。
谢春飞觉得,自己的心死了。
他瞧着那帐子,里面摇动交缠的身影,觉得恶心的厉害。他想要逃走,可脚下软的厉害,只有扶着一旁的墙才能勉强站住。
里面又传出一声拔尖的呻吟:“啊!……轻些……唔……”
谢春飞扶着墙,干呕了起来。
他晚上没有胃口,什么都没有吃,此刻自然是什么都吐不出来。可是他吐得那样厉害,夹杂着痛苦的喘息和呛咳,最后却只能吐出一些酸液。
月光穿破云雾,从窗隙透进屋中,映在谢春飞木然,流泪的脸上。
他形容憔悴,神情恍惚,虽然流着泪,但却没有哭喊,仿佛落泪只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
可是他的心在哭喊——
……为什么他还活着?
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教他受此屈辱?
他眼里最后一丝光亮,终于摇摇晃晃地破灭了。
人都说心死如灯灭,如今才知,这并非是胡诌。
谢春飞第一次生了死的念头……在过去的三十年里,他每天都对自己说,要认真吃药,好好将养,活的再久一些,从老天爷手里再抢点时间。
可是如今想想,这却是何必?
他拼命抢来的时间,并没有人在乎。
若是活着是为了瞧见这样的场景,又是何必苟且偷生,惹人生厌?
谢春飞想,他不敢再喜欢秦纵了。
不敢了。
【十三】
谢春飞回到房间里,钻进被子里,蒙住头,昏昏沉沉地睡去。
他不想醒,不想面对现实了。
但是偏偏有人不让他如愿。
秦纵站在他床前,将被子用力扯开,冷声道:“起来,吃饭。”
一阵冷意贴着皮肤入骨,谢春飞半梦半醒地拒绝道:“我不想吃。”
秦纵的眉头拧了起来,他的声音里多添了一份严肃:“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这样不行。”
谢春飞睫毛颤了颤,掀开的眼帘下是一双盛满了痛苦的眸子,它流露出美丽而哀伤的光影,让人看得心惊:“我吃不下。”
秦纵心里无端冒上一阵烦躁,这种烦躁在漫长的黑暗与沉默中发酵成了熊熊的怒火,他伸手扼住谢春飞纤细的脖颈,欺身压上去:“你这么有j-i,ng力,那就留着伺候我!”
谢春飞脑子里那些拼命想要遗忘的甜腻喘息和炙热呻吟再次出现在脑海中,令胃部泛上一阵尖锐的疼痛与恶心,从胸口溢散至喉咙。
于是他拼命地挣扎了起来,用尽全身力气,尖叫着躲避秦纵的亲吻:“你走开!你走!不要碰我!!!”
秦纵垂眼看着他——他在发抖。
“你……”
谢春飞似乎陷进了可怕的梦魇中,拼命蜷缩着身子,眼睛里已经聚起s-hi意。
在秦纵的记忆中——谢春飞并不是个爱哭的人,在他尚且年幼之时,即便重疾复发,喘息不顺,连床都起不来的时候,他也只是向秦纵展示一个苍白的安抚的笑容来。
但最近……他似乎,常常看到谢春飞的眼泪。
这些眼泪似乎像是一粒粒尖锐的玻璃,落在谢春飞的脸上,划的却是他的心脏。
他俯下身想去亲在谢春飞的眼角,将他的泪吻去,可谢春飞却一偏头,躲开了那两片薄唇。
“阿纵……”谢春飞惨笑道,“你放过我吧,求求你……我错了……求求你,不要这样折磨我了。”
他像是一只濒死的天鹅,凄楚地望了一眼秦纵,然后趁着秦纵愣神之际挣脱了那只手,拼尽全力在床头雕花的一撞!
随着一声闷响,剧烈的疼痛令谢春飞露出了解脱般的笑容。
眼前的场景模糊起来,不只是因为泪水充盈了眼眶,还是剧烈的疼痛令人眼花,总之——他看不到秦纵的神情了。
头上的血汩汩流下,将谢春飞苍白的脸划得支离破碎。
在最后昏迷前的时刻,他忍不住想,秦纵这个时候,到底是焦急,还是……快意呢?
谢春飞没有想过他还能再睁开眼。
他头上的伤已经被处理好了,包上了干净的细布,只是还在隐隐作痛。秦纵坐在他床边,脸埋在y-in影里,叫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谢春飞没有动,倒是秦纵先开了口:“谢春飞,你就这么恨我么?”
谢春飞摇摇头,没有出声。
他确实不恨他,只是他也没办法再继续爱秦纵了。
“你走吧,我们还是不要互相折磨了,彼此留个清净,”秦纵顿了一下,目光落在谢春飞头上白布透出的血色上,心里一阵酸楚,“我在城西的鹤居亭旁买了一间宅子,你明儿个就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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