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好
一身狼狽的凌兒,怯生生跟著許弼去一戶人家看診,她的樣子實在見不得人,又擔心害許弼失顏面,只好耐心等在門外。凌兒從不知自己會這麼聽話,安靜的等在許弼進去的那扇漆著古銅色的豪門外毫不焦躁。
這戶人家牆垣足足五尺多高,完全看不見裡面,許多茂密枝葉伸出牆頭遮住日照,地上篩落熠熠閃爍光影,似乎在突顯這家的氣派榮景。
凌兒就躲在大門的另一邊遮蔭處。圍牆幾乎有一丈遠,這麼大的範圍,想必是望門貴族,難怪要許弼大老遠來這出診。
等了半個多時辰才聽見裡面門閂打開的聲音,她急急過去大門要與許弼會合,可是許弼一走出來,後面跟著一位穿著粉色海棠滾青花襦裙,外罩淡色披帛,長髮如緞,長得一雙水靈大眼,朱唇粉頰氣質優雅的娟秀女子。
凌兒停步,望自己一身襤褸,腳上髒污繡鞋破了一個洞,站在許弼身旁就像乞丐,要是過去站於那如清蓮女子身旁必成濁泥。
她低下頭,當作不識得許弼,免得被取笑,躲回牆角另一邊,別丟人現眼。
「謝謝許大夫幾趟專程而來,我爹的病終有好轉。」女子淡道,粉唇勾勒一抹淡淡笑靨,風采絕色。凌兒也曾經如此,都怪冬兒……都是冬兒害她的!
「此乃我份內之事,閰大小姐別客氣,閻老爺倘有任何不適再請家丁通報,許某必速前來。」許弼溫文道。
「謝謝許大夫。」
又聽她言謝,許弼莞爾,「不是說別再道謝,閻老爺與先師交情匪淺,對我亦師亦友,多年舊識,他臥病在床,我以所學盡綿薄之力不足掛齒。」「那麼說好了,待我爹痊癒備席宴款待,許大夫莫推辭。」女子雀躍道,語畢笑靨如花,美得令人難以拒絕。凌兒在一隅看得又妒又羨,不知自己何時才能再回過去那般衣著華麗,過著光鮮日子。
「行!就這個說定。」許弼視線往四周瞧,終於看見凌兒躲在牆角窺視,他連忙拱手道別,「醫舖還有事忙,閻大小姐別送了,在下先行告辭。」剛出來沒看見她,他還以為她走了呢。許弼心頭笑了笑,告別閻雪吟,順牆沿走向凌兒躲藏的那個方向。
見他走來,凌兒等在圍牆的另一邊,許弼轉過彎對她道:「妳先跟我回醫舖,舖裡有個房間整理一下應可住人。」剛才他一直想如何安置她,想到她曾是他二哥青樓舊識,將她帶回許府並不妥。
說畢許弼逕自往前行,看她落魄潦倒、無處可歸情景可憐,縱使他不甚喜歡她,但人皆有惻隱之心,難以袖手旁觀,遑論她一個姑娘家於外流浪可能險象環出。
走進醫舖,夥計見許弼後面跟了個髒兮兮姑娘道:「許大夫這位姑娘?」他一臉難堪,摀起口鼻,這動作不難看出他對凌兒的嫌惡。
凌兒當然感覺出夥計的態度,縱使她心裡不好受也強忍住,難得許大夫願意收留她,縱使只是一時也好,往後再想法子。
許弼回頭看了凌兒一眼,再看向夥計道:「凌兒姑娘暫時要住這兒,你去燒開水給姑娘洗澡。」夥計瞄了凌兒一眼,心不甘情不願的喔了一聲,摸摸腦勺略為遲疑往後屋進去,不知許弼去那兒撿了這個女叫化子。
許弼踅又叫道:「掌櫃的,掌櫃的。」
周掌櫃從裡面回了一聲,探出頭,許弼說道:「趕忙將放藥草的那房間整出來給客人住。」許弼挽起袖子走向裡面,打開他說的那間房間。
聽見這些話,周掌櫃疑惑的盯著許弼身旁的凌兒,感覺似曾相識。
掌櫃跟著進去,凌兒也跟進去,許弼和周掌櫃著手將房間裡的藥材搬出,見他們都忙凌兒跟著也幫忙起來。
夥計來說開水燒好了,許弼要凌兒先去洗澡,凌兒愣了一下,而後想沒衣服換先洗澡也好,免得臭得沒人敢接近。
凌兒足足洗了半個多時辰的澡,似乎要將一年半的份全洗回來,直到聽見許弼在外面道:「凌兒姑娘,我將乾淨衣服放這兒了。」乾淨衣服?
霎時凌兒怔住洗澡的動作,眼神不由得看向屏風外………………………………
一身狼狈的凌儿,怯生生跟着许弼去一户人家看诊,她的样子实在见不得人,又担心害许弼失颜面,只好耐心等在门外。凌儿从不知自己会这么听话,安静的等在许弼进去的那扇漆着古铜色的豪门外毫不焦躁。
这户人家墙垣足足五尺多高,完全看不见里面,许多茂密枝叶伸出墙头遮住日照,地上筛落熠熠闪烁光影,似乎在突显这家的气派荣景。
凌儿就躲在大门的另一边遮荫处。围墙几乎有一丈远,这么大的范围,想必是望门贵族,难怪要许弼大老远来这出诊。
等了半个多时辰才听见里面门闩打开的声音,她急急过去大门要与许弼会合,可是许弼一走出来,后面跟着一位穿着粉色海棠滚青花襦裙,外罩淡色披帛,长发如缎,长得一双水灵大眼,朱唇粉颊气质优雅的娟秀女子。
凌儿停步,望自己一身褴褛,脚上脏污绣鞋破了一个洞,站在许弼身旁就像乞丐,要是过去站于那如清莲女子身旁必成浊泥。
她低下头,当作不识得许弼,免得被取笑,躲回墙角另一边,别丢人现眼。
「谢谢许大夫几趟专程而来,我爹的病终有好转。」女子淡道,粉唇勾勒一抹淡淡笑靥,风采绝色。凌儿也曾经如此,都怪冬儿……都是冬儿害她的!
「此乃我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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