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要杀他么?
“先别说话。”叶御天先掏出药喂了徒弟一颗,又替人疗伤。
无忧出了门就一路往药阁跑,她那瓶药可是给出看更长时间的火炉的条件去换的。
死老头,脏老头,无忧忍不住在心里埋汰,给你买奴仆还不要,非让本小姐给你烧,要不是为了哥哥,我迟早踹翻你的炉子!
无忧一路碎碎念,给一瓶药还要交换,改天让哥哥……
突然无忧猛的停下,下意识的躲在了树后面。
停着了心还在狂跳,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躲起来,但是那个画面冲击力实在太大了。
无忧看见卫七取了一截梅枝递给子书,这并没什么,关键是子书接过去就拉住卫七的手没放了!
她从小长大,除了哥哥以外从未见过谁能靠近卫七一米之内。
现在,现在,竟然……
无忧又探头看了眼,刚好看见卫七甩开子书的手,但是被甩开手的人还笑嘻嘻的,这画面看着莫名隐约觉得有点奇怪。
平复了下心绪,无忧正准备绕条路悄悄走掉,不想刚一动,剑就c-h-a在了她脚前一寸。
“阁下何人,想走就走吗?”
无忧心里悲催的转过身去,看到卫七脸上的冷意化为意外,更是无地自容。
假装若无其事的清了清嗓子,“咳,我追一只兔子到这儿就不见了,卫护法可有瞧见?”
“并未看见。”卫七取回自己的剑,行礼道,“属下刚才”
“不碍事,”无忧摆摆手阻止卫七的话,“既然没看到可能没跑这边来,可惜了,好可爱,我换条路找找。”
“什么样的兔子让忧儿这般着迷,不介意的话描述下样子,卫七去寻来,天寒地冻的还是别乱跑。”子书也摇着轮椅过来了温声道。
无忧心里一阵暖意,南大哥对她是很好的,只是,这兔子什么的本就不存在啊……
“谢谢南大哥,不过不用啦,既然没找到那就是没缘分了。”无忧扯了扯嘴角,又接着说道,“我先走了,那老头还在等我烧炉子呢。”
无忧一路奔回药阁,怪老头一张老脸y-in测测的,“舍得回来了?”
“倒杯水,渴死了。”无忧大喇喇道,刚才看到的画面带来的冲击力还萦绕在心中。
“叫师父就给你倒。”老头摸摸胡子,然后看着无忧自己站起来慢悠悠的去倒水,差点一把扯掉自己的胡子。
这小丫头,好多人求着想当老夫的徒弟呢,身在福中不知福!
沈不入眼睫颤了颤睁开眼,周身已经没有痛觉传来,天已经黑了,房里是蜡烛带来的暖暖的光亮。
他想起先前的事情来,心瞬间又被提起,慌乱的一转头,坐在桌旁的叶御天就撞进来。
沈不入这房间很简陋,空有一个华美的壳子,他也没有要其他东西布置,只有一张桌子和几个硬木凳子,连一个可以躺的软榻都没有。
叶御天胳膊肘拄在桌子上,手掌撑着脸似乎是睡着了。
窗子还开着,一片白茫茫的,沈不入却不觉得冷,反而前所未有的平和。
不过没两秒叶御天便醒了,他即使睡了对周遭也存着警惕。
“醒了?”他站起来才发现腿有点麻又坐了下去,用内力顺着缓滞的血液。
沈不入急忙坐起来就想下床,听见师父的声音,“瞎动什么,躺着。”
“练功最忌什么?”
叶御天的声音有些冷。
“急。”沈不入呐呐的回答,他有些摸不清师父的态度。
“你还知道?”叶御天转头看着人,“那你怎么做的,筋脉受伤没感觉?”
“我……”沈不入垂眸,他不只是因为练鞭子弄成这个样子的。
他张了张嘴,想起刚才的心悸,决心告诉师父姚叔的存在以及他学剑的事。
可沈不入还没来得及说,就看见叶御天指着桌上的一堆书对他道:“鞭子先别练了,把这些看完。”
沈不入的视线扫过那几本刚才被忽视的书,目光落在师父的手腕上就不动了,眉眼突的就暗沉下来。
叶御天看着沈不入的反应也看向自己的手,沈不入用的劲太大,淤青已经有点发黑,他也怪郁闷,“你刚想什么呢,以为你魔怔了。”
“我……”沈不入开口却又停住,像突然吸入了一口极冷的空气一路凉到了心里——他在想什么?现在回想,才发现竟然他也不知道。
叶御天也不是真想要个答案,徒弟没事他也就不在意了,边站起来边说:“你这几天也别过来了,这些书有不懂的可以问张鬼城,就药阁那位。”
沈不入被这消息砸的一愣,来不及疑惑那些书是什么以及为什么要问张叔,他抓住另一个重点,“那师父呢?”
要去哪里?
“我闭关几天。”叶御天将药扔给徒弟就往外走。
沈不入心里松了口气,面上却平静的问道:“那我给师父送饭?”
叶御天顿了顿,他本想说不用,教里有人会送,只是又突然想起无忧,除了沈不入到真没有人能阻止她跑进来,微微叹气,“行,两天一次傍晚送来。”
至于为什么要傍晚,因为他不想喝粥。
尽管味道不错,他还是不想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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