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城主是怎么死的,这一点彬鸢一概不知。他从皇宫被赶到这座城池生活的时候,那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前任城主就已经被赶下了台,现在坟头草有没有一丈高都还是一个未知数。
“哦,对了。三日后进京面圣,你去准备准备。”彬鸢忽然想起了这一点提醒着墨野。离开家门必备的小棉袄,便是能打、能走、能算账、关键时刻还能煮饭的贴身侍卫。
“是,属下知道!”墨野低头领命,不情不愿的离开了书房。
人走后,彬鸢一拍脑门,他刚才忘记问那大皇子到底叫啥名字了。想了想还是算了,这样直接问未免有些太过于唐突,毕竟哪有人连自己的亲生哥哥名字都不知道的。
仆人居住的院子里,每间房间都热热闹闹坐满了人,大伙卸的卸行李铺的铺被子,有的端来瓜子,在桌子边边唠嗑边说着这三年来去外面闯荡遇到的新鲜奇事。
宅院里从未出过远门的新仆人,对于这些事情格外的好奇。
这一天,他们的院子成为了宅院里最受欢迎的院子,几乎每到换班的时间,就会有许多仆人来到他们的院子里,听着他们讲说在外面遇到的奇闻乐事。
当然这其中肯定不缺远道而来的阿维库、都安及巴依满,他们三个安排了客房,三个都不老老实实的呆在客房里,偏偏就爱挤在拥挤的仆人院子堆里扎根。
三两张板凳围在一起,板凳上坐满了人,桌子上堆满了瓜子壳、零食、干果。人手各一把,一边唠嗑,一边吃零嘴。
其中一膘壮的男子一拍桌子,露出一大口白牙,笑呵呵的说道:“想想我们刚离开国内的时候,人生地不熟,货物又被打劫了去,要不是殿下心灵手巧,一路走走画画,四处卖图纸,我们呀,早都饿死在荒野了。”
一些没见过世面的仆人被这场景吓到,却也兴奋于后半段化险为夷的奇迹。一个瘦小一点的小仆人举着手问道:“那些深山老林里真的有老虎吗?”
“我说果子,你怎么老惦记着老虎?”刘小军拍了一巴掌王果果瘦小的肩膀,挤在人堆里,继续听着叶九说道:“老虎是有滴!可惜了,被你们的楚由队长一刀抹了脖子,成了咱们商队赶路的盘中餐!哈哈哈”
“哈哈哈!”一间不大不小的房间里被笑声充盈,许多居住在隔壁院子里的仆人都能被这间院子的声音渲染。
原本紧张兮兮的气氛,被一个两个带着搞笑气氛的话语给化解成了一场笑料。
“小兄弟,你叫啥名?”郭三询问着带了一点扶桑国血统的巴依满,他老早就朝着对方长的像混血儿,趁着说话的功夫终于有机会和对方搭上话了。
巴依满还不太习惯与这么多陌生人说话,瞅瞅这个看看那个,最终结结巴巴的回答:“我叫,叫……巴依满!”
王果果惊讶道:“原来你不是浮桑国人啊!”
“这都看不出,你眼睛进狗屎了!”刘小军戏弄着王果果。
虽然或多或少本地人都有一点儿歧视南蛮人,但在这座院子里的仆人,经过了彬鸢不同凡响的接触和新奇地思想渲染,早已经抛弃了那些传统的想法。
王果果赞叹道:“殿下可真是厉害,不但会做官还能卖东西。听说还有一位洋人贵客,他们的头发真的是金子做的吗?”
王果果的话,又引得一众人哄堂大笑。叶九笑着拍着桌子,喝茶都差点呛到,顺了口气才接着说:“王小果呀!洋人那头发要是金子,你是不是晚上还得偷一两根出来?你要是真能偷出来,也让哥们几个瞧瞧眼,看看那洋人的头发到底是不是金子做的?哈哈哈!”
“去去去,我才不干这种龌龊事!”王果果气愤的将头扭到一边。
犹如三年前他答应过殿下一样,他再也不会干那些偷j-i摸狗之事了。他答应了殿下,从此以后改邪归正,用自己的双手得到回报,证明自己活在这世界上是有价值的。
他现在有吃有穿还有一个温暖的家,有什么不好呢?他还有一个日日夜夜想要守护的殿下,这样的日子是他这辈子最想要的,别人想要他还不给呢。
☆、说话有点怂
从朱雀城出发,赶上两天的路便到了皇城,天子脚下的阵地。
如今战事紧迫,昔日繁华的皇城内人影稀疏,空旷的街道上来来回回竟是巡逻的士兵。
因为身份特殊,彬鸢赶到皇宫门口的时候,身后的贴身侍卫以及随从都被拦在外面,只能只身一人入宫。
待通报通过后,彬鸢随着宫内的宦官入了宫。通往麒麟宫的路上,昔日的风景不曾变化,变化的却是走在路上的人心。
小德子边走边悄悄打量着身旁的这位,他是见过彬鸢的。只不过那时候他身边的这位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子,如今,沦为了一个城主不说,还是一个被废去了皇族级,直接跳过贵族贬为了商级的皇子。
“城主大人许久未进宫,可还认得路?”小德子依照皇上的吩咐,变了个口气嘲讽着,试探一番这人到底老不老实。
闻言,彬鸢眉头一皱。心里不禁遐想,这宫里头一个小小的宦官都敢这样欺压自己,这地方肯定不是人呆的,还是等皇上召见完了早早开溜的好。
“自然是认得。”彬鸢淡淡的回答,面容显得一点也不在意。他确实是不在意的,可能因为不是原身的关系,皇太子这个身份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一个附加的游戏光环,如今光环没有了,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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