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羽筝是不会躲避他的,毕竟他们曾经那麽亲昵过。
“我……去洗个澡……”
尴尬的掩饰,羽筝裹著被单就往浴室跑,关门的时候被单掖了一大块在门外。
锺希呆在那儿想说些什麽,门被敲开。
“希少爷,少爷他惹麻烦了……”
“怎麽?”来的人,是这间房子里他唯一的心腹,一直跟著他的仆人。
“他参选议员正顺利,不知道是谁把他来路不明的事情捅给了单家的杂志社,现在,所有矛头都指向他,说他连老爷子的私生子都不算,是个捡回来的……”
“说!”看不惯别人迟疑,尤其是这种时候。
“捡回来的……野种……”
“……”眉头一锁,锺希差点掀翻柜子上的托盘,“谁tmd活腻了!”敢这样侮辱锺家!
“原本那些老头子对少爷的来历就……当年继承的时候,如果不是云少爷出了那样的事儿,恐怕没人会支持少爷继承锺家吧……”
“行了,我知道了,小贤呢?”
“刚刚在kt门口跟记者冲突起来,然後一个人开车跑了,尹瓷在找他。”
“知道了,你也去找他,打晕他也得把他给我带回来!再看看单羽墨那边有什麽动静,先出去,让我想想该怎麽处理这个问题……”
头痛的叹气,在床边坐下来,胸口发闷。
是谁这麽狠,选在锺靖贤曝光率最高,最需要民声支持的时候把这件事捅出去。
这是靖贤心口的一道疤,丑陋程度不亚於被云抛弃的那道。
随便播了几个电话,弄清楚靖贤在kt门口到底发生了什麽,锺希越发的郁闷。
通常,靖贤是不会这样失态的,他懂得拿捏分寸,就像他懂得如何玩枪,他懂得怎样把握人x_i,ng的弱点,就像他懂得如何在床上诱哄著对方,随著他的魔咒堕落。
他总是冷静的像个七十岁的老头子,却又利落的像个十几岁的少年。
这许多年,锺家的所有担子交在他身上,会让人以为他像纲一般,无论何时都靠得住。
再打几个电话,靖贤没有下落,他的车已经被找到了,空空的,看来他是半途换了一辆或者几辆车。
尹瓷来跟他讲过话,脸上没什麽波澜,但指尖一直颤抖。
从来没有如此的失态……
随便转一圈,几乎所有的报章杂志都对这一消息大做文章,甚至有的不怕死的,竟然开始挖kt的黑社会背景,信誓旦旦锺靖贤是地下龙头。
七点档新闻的头条不是国家大事,而是锺靖贤,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如何得到锺家,还有人站出来说是当年锺靖贤住的那条街的邻居,说他真正的父亲是个男娼,最便宜的那种暗娼。
这是锺靖贤人生里唯一的污点,却也是他的起源,即便用刀子,都没办法剜掉的污点。
能把消息掌握的如此准确的人……锺希的心里猛的一紧──难道是他?
他,回来了?
从烈焰中站起的撒旦,走出地狱,开始了复仇……
“出了什麽事?”
羽筝擦著头发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锺希正望著手机发呆。
“没事……”
丢下一句匆匆离开,不行,这样不行,如果真的是云回来的话……锺靖贤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无力的靠在门上,抬起手盖住半张脸孔,叹息,他们的世界,就是这样,弱r_ou_强食,强者不能有一点能被谁抓住的把柄,一旦有了,绝对会被死死揪住不放,然後就会连同他的根基一起拔出来,弄死他为止。
政界的事情他懂的不多,黑道的事情他懂得也不多,仅有的那点还都是那个男人教给他的,仅凭那一点,他也能判断出来,这,只是个开始,对方的目的很简单──弄垮锺家,锺靖贤是锺家的突破口,千里之堤毁於蚁x,ue的道理,谁都懂的,为此,那人甘愿扮演一个小蚂蚁的角色,够狠,够毒……
不过,他却挑了最难啃的部分,锺靖贤是锺家的脊梁,怎麽会那麽容易被打倒,但是……
如果那是一个深知他弱点的人呢?比如──云……
心里有种酸酸的感觉,说不出是什麽,但像是吞了一颗梅子似的,还是那种没熟的,弄得他胃疼,心口更疼,弄不清楚这是什麽情绪,羽筝一把扯下浴巾,懊恼的摔在地上。
吃了点东西睡著,醒的时候窗外一片漆黑,看了看表──半夜,楼下闹闹的,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突然听到一声怒吼,羽筝猛的从床上坐起来,靖贤。
胡乱套了衣服往楼下跑,没开口就在楼梯口愣住。
吵闹已经停止,锺靖贤站在客厅中央,一条袖子上都是血,头发乱蓬蓬的,眼睛红肿,一身酒气,连喘息都乱的不像话。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锺靖贤,像一个落魄的武士,从前,即便是被自己刺伤那天,他也秉持著优雅,现在……一塌糊涂。
他对面刚刚被打了一拳的,是尹瓷,唇角都是血,脸肿的很高,锺瞳趴在地上,锺希扶著沙发,似乎一时半刻还站不起来,其他的人,都不在,估计被尹瓷或者锺希打发了,毕竟,这样丢人的事情,越少人看见越好。
“少爷,请冷静下来……”
尹瓷慢慢转过僵硬的脖子,仍旧维持著毕恭毕敬的口气说话。
“冷静?你tmd不是男娼的儿子你当然能冷静!”
一句话,尹瓷皱眉,羽筝按住胸口……
那双像豹一样深邃的眸子,满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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