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全包了。」羽帆忿忿然强调着关键字眼,「妳应该要恳求的对象是『我』,该感恩的人也是『我』,明白吗?」
她愣然瞧他,好半晌,才点了点头。
「很好。」羽帆满意地颔首,冷眸一转,「你听见了吧?东方傲。」
东方傲作势掏掏耳朵,「很清楚,完全明白。」他欠身,报拳为礼,「那么在下乖乖去实践殿下的吩咐了,告辞。」
他大踏步,迈出帐外,清朗的笑声却在帐内绵延不绝。
羽帆怒视好友嚣张的背影,片刻,方调回眸光,落向躺在炕上的云霓。
后者虽是病得晕沉,却不迷糊,聪慧的眸子好似了然什么,直盯着他,隐隐流漾着亮光。
羽帆教她看得胃一揪,胸窒闷,刀削的俊脸隐约发热。
「妳看什么看?!」
二皇子殿下一声令下,一行人又在原地多驻扎了两天。
这两日,羽帆除了偶尔到东方傲的营帐里,与他抬杠几句,大多时间都留在主营帐里,不许他人打扰,就连一向在帐里伺候的雪色,除了送膳送药,其他时候也都让他给挡在帐外,不得其门而入。
流言如野火,在一顶顶蓬幕间迅速蔓延。
武士们传说,二皇子是让新买来的女奴给迷住了,从不许女子留宿的他竟让那女奴待了两天三夜,两人在芙蓉帐里度*,忘了世事。
还有人说,为了搏佳人一粲,二皇子不但让通晓医术的东方傲军师去给那些低贱的难民们看诊,还命人到村落里将所有的药材搜刮一空,让难民们能依药方熬药喝药。
更有人说,连殿下的好友东方傲都看不过他如此贪恋美色,出口嘲讽他,惹得他勃然大怒,脸色铁青。
不过不管流言怎么传,野火怎么烧,总碰不了羽帆的主营帐,暖融融的帐里,好似与世隔绝,径自温馨安详。
「殿下,我送晚膳来了。」
幕门外,雪色娇柔地请示。
「进来吧。」羽帆淡淡扬声。
雪色掀幕,盈盈走近,在案上搁下食篮,篮盖掀开,扑来一阵酒肉香,「下午东方傲军师和一伙人去钓了鱼,他说烤了下酒正好,这盘里是他亲自烤的鱼,这壶里是刚烫好的烧酒,殿下趁热吃吧。」
「我知道了,妳退下吧。」漠然听毕雪色讨好的温言软语,羽帆挥挥手,一刻也不让她多留。
秀丽的脸表情略略一变,横了纱帐里那淡淡的倩影一眼,目光一沉。
可吃味归吃味,雪色终究是不敢在这脾气阴鸷的男人面前多说些什么,福了福身便退下。
确认雪色离开了,羽帆才来到炕前,执起纱帐,望向被他强迫镇日躺在炕上、不许妄动的云霓。
「饿了吗?起来吃饭。」
「啊。」她大喜,翻身坐起,充满希冀地问他:「我可以下来了吗?」
「不行。」他冷冷驳回,「妳的病还没好。」
「可是好闷啊!」她扬眸,祈求地望着他,「你听听,我现下说话嗓子都不哑了,热也退了,冷汗也不流了,我已经好多了,你让我呼吸点新鲜空气吧。」
「这帐里的空气不够新鲜吗?」
她摇头。
「等妳病好了随妳怎么出去呼吸空气,现下给我乖乖待在帐里。」他不肯让步。
「那至少让我下炕来好下好?我能走路了,不会晕了,真的!」她极力想说服他。
他狐疑地睨视她,好半晌,才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妳可以下来。」他施恩般地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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