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司徒少将军,先破了此阵,再来叙旧吧。”霍风理平了那张纸。
2
司徒衡南听完霍风的分析,立马出帐准备重新编排军队。
而霍风也未久待在帐中,军帐周围偶尔走过几个小卒,似乎要去换岗值勤。
“请问下这位小兄弟,我的马被牵至何处了?”霍风问着行过的一人。
那位小卒侧过身来,见他从将军营帐出来,反应了半晌,知道他是来献策的先生,便合手作了一揖,道:“先生的马在马厩,和将军的马在一个棚里。先生随我来。”
马棚里养着许多匹马,霍风一眼便认出了司徒衡南衡南的坐骑凯风,而他的马就在几匹毛色更光亮的马匹旁。
“司徒的马未变,也是,凯风还不老。”
霍风温和一笑,那名小卒没太听清,倒有些奇怪:“先生说什么?将军的凯风虽算是中年马了,但还是比年轻的马快呢。”
一旁的两匹马却好像不满地哼哼了几下,甚至有只马提了提前蹄。
“嘿!思风,你是没有你爹凯风快啊。还有你,念风,两岁了是最该长进的时候啊!看看你哥哥寻风,才安静听话,一日千里。”
见霍风笑意更浓,小卒有些不好意思地抓抓脑袋,说:“先生莫要笑话,这些马儿是少将军亲自养的,只是近日来有些劳碌才让我们这些小卒来喂养几日,有灵性得很。哦,他们的名字也是少将军亲自取的呢。这匹是思风,这是念风,是对双生马。这是寻风,早一年出生,都是凯风的孩子。只可惜这几只马的母亲受伤去世了。”
“原来凯风都有这么多孩子了。”霍风轻抚上凯风的头,凯风也温顺地蹭了蹭他的手。
“是啊,先生,凯风的孩子有很多呢。这马啊不比人,成熟得早。欸,先生可真厉害,这凯风也是个不好伺候的主儿,平时生人靠近总是会有些暴躁,也只有将军能驾驭,还很难有这么温顺的时候呢。”小卒走了几步,抱来些干草弄成段了些放入马槽,“先生取马的名字总是带个‘风’,起初我以为是随凯风的名字取的,后来觉着大概是将军在意的谁名字有‘风’吧,不然哪里来的寻啊思啊念的。之前还有匹护风呢,赏给了陈校尉。”
霍风顿了顿手,旋即缓缓放下了抚摸凯风的手。
那小卒说完立马捂了捂嘴,朝四周瞧了瞧,对霍风说:“我多语了,先生莫见怪。”
“无妨。”霍风转身,“小兄弟先忙吧。”
“先生慢走。”小卒应声,便开始清扫马棚。
3
霍风在司徒衡南衡南的营帐里温着本古籍,兴许是营中炭火充足,暖意让他全身放松,又或许是日夜快马加鞭地赶赴此地,有了种不知何处来的归属感,他不知不觉,竟乏得小憩了过去。
司徒衡南衡南到了晚上才回到自己的营帐中,跨入帐内看到霍风靠着桌沿睡了过去,一声“子新”就没喊出口。
司徒衡南只是静静放下佩剑,小心翼翼地让霍风躺下去,把营帐中的被褥搭在了霍风身上,生怕惊扰了五年未见的人,又生怕这是自己不小心中了北土人的迷烟,做起了场虚无缥缈的梦。霍风没有变化太多,只是脸庞的线条更为硬朗,但五官依然清俊,整个人文质彬彬,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似乎睡得有些不安稳。
司徒衡南看见桌上那张画着马的纸,才发现是自己忘了一个细节,自嘲地笑了笑。
脱下外衣,他轻手轻脚地躺在了自己的榻上,只是侧着身子,保证视线里有霍风。
他睡了晚最安稳的觉,一觉醒来,准备根据调整的阵型发起强势攻击。
全军整装待发,按照排列好的阵势准备突破敌军的外围防护。
霍风身着粗布白衫,在寒冷的天气下显得特别单薄,司徒衡南将身上的披风脱下,一扬便搭在了霍风身上,顺手系好了披风。
“子新,等我凯旋回来。”司徒衡南衡南嘴角绽开了一抹笑,随即一跃上马。
霍风微微点了点头,道:“多加小心。”
司徒衡南顺便下令让驻守军营的几个小卒照顾好霍风,于是扬起马鞭,凯风爆发出一声嘶吼,迅疾地朝主战区奔去。
他的背影,如同年少时般坚毅果敢。
不远处战鼓滚滚,拉开了一场厮杀的序幕。
隔着喧嚣,霍风立在风尘中,愿他凯旋归来。
☆、相识(1)
司徒将军年轻时奋战沙场,勇冠三军,近而立之年功成归朝接受赏赐才有了夫人,三十来岁才有了如今的独子:司徒衡南,而后三年有了小女儿:司徒杏儿。
司徒衡南继承了家族骁勇的品格,四五岁便举枪挥舞,练习剑式,虽步伐不稳,但已有张弛有度之风。司徒将军将这个孩子捧在手心里,视若珍宝,同时也严苛训练。
但司徒衡南并不喜看书,请来的先生大半都被气走了,有名望些的也只是敷衍几堂,左耳进右耳出。
“只知舞刀弄枪,将来岂不是个莽夫!”将军扶额,竟有些束手无策。
而那日,从前的策士突然登门拜访,见司徒将军煞是烦恼,便挥了挥袖子,门外等候的小少年才进了屋。
将军见这孩子虽衣衫朴素,文质彬彬,但身形挺立,神采奕奕,虽是个男孩,眉眼却似好女般柔和,估摸着十岁左右,和衡南差不多年纪。
“这是......”将军看着面前的少年,觉得有些熟悉。
“这是霍兄的孩子。”策士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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