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没有,看来他今晚不用暖床了。
当他彻底走过那扇门后,林凌就直奔属于自己的房间,轻掩上房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响。
而在方才他脚步刻意停留的房间内,暗夜朝着门外笑了一声:“他来了。”
龙渊方才被他的那一番话给勾出了心底最隐秘的想法,心绪正乱,这会听了他这话,没什么好气地回答:“要你说?”
暗j-i,ng灵向后一躺,正躺在林凌之前睡的地方,面朝着天花板:“想去找他。”
龙渊没说话。
“想像在神庙里刚认识时候那样,再喝一次他的血。啊,还想再趁他睡觉的时候亲他一下……”暗j-i,ng灵抖了抖耳朵,声音逐渐低微了下去,像是陷入了某种无法自拔的情绪。
在他说到这里之时,深渊主宰突然开口打断他:“你趁他睡觉亲他了?”
“不,那是幻想,我要真来了这里你能不知道?”
还未等龙渊松了一口气,暗j-i,ng灵直起身子,戏谑道:“你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个?不是说让他留在这里,只是为了让你自己死心?”
龙渊:“…………”
——他现在岂止是死心,简直就是死灰复燃,死去活来,心痒难耐。
暗夜还想继续说下去,把龙渊从死胡同里给揪出来——但是龙渊不给他这个机会。
被揭开短处的深渊主宰抬手打了一个响指,床上面露不满的暗j-i,ng灵瞬间被一股无法抵抗的魔力包裹住,并且传送到了魔法大陆的边界——要靠他自己回来最起码需要两天的时间。
暗夜有句p他一定要说。
阔大的房间里只剩龙渊一人,他来到床边,垂眸望着冰凉的床铺,想着昨夜还有人躺在上面鸠占鹊巢为他暖了被窝,那个人目前就在隔壁,只要他——不行,绝对不行。
龙渊知道自己若是要将林凌叫过来,那么在不断的肢体接触中,他一定会动摇。
自己会爱上他——再次爱上他。
那么接踵而来的就是痛苦,爱总是与痛苦形影不离。
龙渊决不允许自己再次堕入那样的境地。
他克制住让自己不去想那些有关林凌的事,但有趣的是,哪怕他千百次重复了这样的想法以此鉴定自己,但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提前结束一年的约定,将林凌送回去。
一次也没有。
龙渊没有发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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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第二天早晨,跟小龙鳞美滋滋睡了一觉的林凌神清气爽地走出来,却发现了一件事——龙渊在刻意地躲他。
其实按照道理来说,整个深渊那么大,龙渊身为主宰去哪里不行?若是他当真想不看见林凌,那他甚至可以去遥远的世界尽头兜上那么一圈——但他偏偏没有。
神殿的主人偏偏要呆在神殿里,和林凌共处一室,并且在同外界相比务必狭小的室内,躲着林凌。
就好比现在——
林凌刚刚想朝站在角落里的男人走去,龙渊立刻后退了一步,如看见什么洪水猛兽一般,额前的头发散落下来,血红的眸子透过发丝紧盯着他,生怕他靠近。
这举动搞得林凌吓了一跳,低头检查了一下全身,还特意问了系统自己有没有什么不对,在得到系统否认的回答后,他这才确认问题出在龙渊身上。
黑发少年有点疑惑地问:“龙渊……?”
男人整个人都融入了黑暗中,不说话。
林凌还想进一步询问,在他的身边,龙鳞扯了扯他的衣角,打断了他的想法:“早安。”
龙鳞这句话成功转移了林凌的注意力,少年立刻摸了摸小家伙的头:“早安。“
“我饿了,“龙鳞摸了摸小肚皮,看上去十足的懂事又可爱,完全命中林凌的红心——不愧是他的理想型儿子,”我们去吃早饭好吗?“
在不远处的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不知从哪儿弄来的美酒和点心,酒水在黑色雕花的酒杯中摇摇晃晃,渲染了一室内的酒香。
林凌见龙渊不肯说话,便带着龙鳞先去餐桌附近吃早餐。
而龙渊全程作壁上观——他的确是成功地与林凌保持了距离,并且做到视若无睹。
但这种距离反而放大了林凌的一举一动。
黑发少年的每一个动作,甚至一颦一笑都让龙渊感觉他在勾引自己!
男人狭长的眼眶描摹出林凌的侧脸,他的一个低头都在龙渊眸中甜腻流转。
林凌又在替龙鳞挑选食物,首先限制了美酒,这是绝对禁止的食物。他给小孩儿端了几块糕点和一杯牛r-u,然后在龙鳞睁大的眼睛里给自己倒了半杯美酒。
龙鳞当真是个好孩子,他知道林凌双标的事实,但他不会大声地讲出来并要求也要喝同样的东西,他知道林凌做的事情必然有它的意义在——从某种意义上而言,龙鳞同小时候的龙渊差不多,永远都不会去质疑林凌。
黑发少年的手指端起酒杯,摇晃着里面的液体,对着酒中自己的倒影勾了勾唇角。
林凌浅酌了一口,在酒杯外侧小小地留下了一个濡s-hi的唇印。
明明是漆黑的酒杯,以及毫不风雅的背景,但偏偏被他做出了旖旎的风情。
他一定看出了些什么,于是便在刻意地诱惑他。
这是一场无声的较量。
龙渊闭上了眼睛。
可漆黑并不能限制他的想象。
他幻想着林凌也在这般痴缠他,他白皙的手指被黑色的酒杯衬得极为醒目,有种反差强烈的勾人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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