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槐?叔叔都多久没见你了,快要认不出了哈哈。”
森槐正要开口,却被南黎拦住。
“父亲。”
南桑愣了一下,没想到南黎会开口打断,没惊讶多久,说:“我倒没想你今天真的会来。”南桑心里清楚,他对自己的这个儿子,亏欠的实在太多。
“恩,我来给你介绍一个人。”
不等南桑反应,南黎转头看向森槐道:“森槐,我的伴侣。”
“....”许久,南桑才憋出一句,“什么?”
“之前保证过,有喜欢的人,就带给你看。”南黎看回前方已经呆滞了的南桑,“我喜欢森槐。”
这是他们父子间最开始的温暖,或许也是此生全部的温暖了。
“南黎,”南桑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是不是我和你妈失败的婚姻对你的爱情观产生误导?小黎,这是不正常的,你听爸爸说...”
“父亲,我是南黎。”南黎打断他。言外之意,自己不是这些年和南桑朝夕相处的二儿子,是非对错,他拎得清,不需要被教导。
“我来,只是告诉你我找到了。”
森槐上前握住南黎微蜷的手,他知道,南黎内心里是埋藏着怎样的一个明朗少年。或许他从未将感情宣之于口,但不是不想说,而是比起他看重的东西,这些已经不足挂齿了。
而那说出口的感情,将是释怀的心意。
南桑扶在一旁的沙发上,脖子上水润的红领带结好像刹那间变成了哑光。不过南桑不愧是在商场上摸滚爬过的,他恢复神色,沉下声,拿出可笑的父亲的威严,说道。
“你知道我找你来是为了什么吧。”
“我有职业。”南黎用食指挑逗了一下森槐无名指的指腹,昨晚就注意到了,森槐这里异常敏感。
“南黎,我明说吧。”南桑正了正衣领上的红红领带结,“我想要你回来接管南氏。”
“父亲,您今日大婚。”南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手上戏弄森槐无名指的动作不停。让刚成为后母的亲儿子让位,南桑也是够聪明的。
“我想森,森槐对我二儿子也有所耳闻,他实在撑不起集团,所以...”
“所以,你就想让南黎回来。”森槐勾起右嘴角,接过话茬,“因为现在南黎有用了?”
“南叔叔,我记得当初南黎出国留学,您一开始可是千般不同意,后来又是因为什么突然漠视了。”森槐冷下眼神,“哦,对了,我想起来了,是因为您带回来个二公子,叫什么来着?忘了。”
森槐挑了挑眉,接着道:“我这些年也听过二公子的事迹,和我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啊。现在您是看二儿子其实是个废物,所以想起了四年前就扔在一旁不管了的南黎吗?”
森槐很少生气,火苗在他心里长年受潮,因为他明白生气是一件很没必要的事,非常没必要,所以他以往真的生不出什么气,就像他现在也真的是压不住胸腔中这股怒气。
南桑把自己放在心尖尖上呵护的小花儿当成什么了?
商人恶臭以利为重他不是第一次碰着,但却是头一次这般生气。
“没记错的话,南黎可一点也不亏欠你,不亏欠南氏的吧?”今儿没见着南桑之前森槐还没想到这一茬呢,南黎当年一开始出国的生活费用是哪里来的。
南黎的学费是南和支付的,这钱还是森槐亲手打过去的,正好的学费,不多不少。最初南黎还未出名的时候,他是怎么过来的?森槐紧了紧南黎握着他的手,心下生疑,南黎的功夫,又是什么时候学的?
还没等森槐相出了什么苗头来,南桑便又开口道。
“我亏欠南黎很多,但是,北扬她去世后把所有的资产都转到了南黎名下,包括南氏的股份。你对南氏有责任,南黎。”
“现在可不止南氏股份,”森林从门口气狠狠地闯进来,“我们药典堂的四成股份,也在他那呢。”
“南黎是谁?”紧接着,秦凌也跟在后面进来。
他们刚刚正在外边的宴客厅与一位老总交谈着合作,突然来了消息称那个握着药典堂大股份的神秘人出现了,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就又听消息说那人出面是来转股份的,药典堂整整四成股份,一下全到了一位叫做南黎的名下。
“好啊,”秦凌眼神意味不明地看向坐在南黎旁边的森槐,语气讽刺,“我说呢,你怎么老爱往那个破楼跑,原来是守在这儿啊。森槐,你够厉害的啊。”
“这位女士。”南黎不慌不忙地站起来,走到她面前,道,“有事?”
秦凌被吓住了,这人语气凉薄又不客气,她脑子一下就卡壳了。回过神来才后知后觉,对啊,她有什么立场站在这里来质问。
且不提药典堂本就不是森律一人创办起来的,股份走的也是正规法律程序,再者,这里是南桑的婚宴,南黎是南桑的儿子,她两在这里闹,不就是在别人家的地盘上撒野吗。
秦凌缓了缓神色,推出一个笑容:“哦,我本来是想来看看新娘子的,但人好像不在这间呢?打扰你们了,真是抱歉呢。”
“没事,”南黎收下这份道歉,淡淡地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森林,微微颔首,道,“不过要见新娘子,找我没用。”
场面一度陷入寂静,秦凌是又被震住了,南桑没想到南黎还有这般怼人的一面,一下真愣住了。森槐嘴角带笑,看着因为自己被秦凌内涵而生气了的小花儿直往外冒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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