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给我打开了身后的手铐,手腕上的皮
肤已经被磨掉了一圈,看到血我才觉的痛。他们压住我的膝弯让我跪到地上,我
服从了,然后有人递给我一张当天的报纸,示意我举在丨乳丨房下面的肚子上,这样
可以表明我在今天确实还活着。报纸不是的,我的主人一向谨慎。
新进来一个人用手提摄像机给我录像,让我念了一段简单的话,大意是我现
在很害怕,如果父亲珍惜我的生命,请按照绑架者的要求做。摄像机围着我一丝
不挂的身体转了一个圈。
我脚上的铁铐也被打开了,只拿来了一件睡衣,其它什么也没有。我默默地
当着几个男人的面前把自己裹在里面。这里是一间裸露着水泥墙体的空旷的地下
室,赤足走上十多级楼梯后,一座三层的设计漂亮的建筑物出现在我的眼前。责任编辑:adn)
10
10国的太阳光线强烈耀眼。
我被软禁在别墅二楼的客人房里生活了八天。套房带卫生间,衣橱里挂着整
齐的换洗衣服。我能见到的唯一一个人是为我送饭的女佣,她甚至每天为我换床
单。到第九天的中午把我重新带回了地下室,像是个头目模样的人命令:「把衣
服脱掉,tuō_guāng!」以后我知道他就是阿昌。
我感到血一下子涌到脸上,我没有动。阿昌没有再多说一个字,他只是一拳
打在我的胃部,我连退两步坐到了地下。阿昌上前不慌不忙地踢我的肚子,他面
无表情,像一架节奏准确的机器。
我用手去挡他的脚,怎么可能挡得住!我受不了了,一连声地喊:「我脱,
我自己脱,我tuō_guāng。」他像是根本没有听见,一直打得我滚到墙角里缩成一团才
停脚。
我就在那里tuō_guāng了自己的衣服,整个平坦的腹部已经全都发青了。
「鞋!」
我把他们给我的平底布鞋也拉了下来。
原来这间地下室的铁门里面还有好几进深,就连我这样的女孩也能看出里间
是一个拷打人的地方。屋子中间有一座闪着银光的不锈钢台面,在旁边放着一个
不大的煤气炉和几个大水桶,一些铁链和钩子从屋顶上高高低低地垂挂下来,墙
面和地面上好像没什么规律地固定着不少铁环。水泥地刚刚冲洗过,湿淋淋的,
但是墙上块状和条状的黑色印迹,恐怕是干结的血吧?
我很害怕,被阿昌踢伤的肚子和腰又痛得厉害,当有人说「跪下」的时候,
我毫不抗拒地跪下了。这时我才看到那个阴沉的老人——我的主人,一直坐在屋
子一头的一张旧藤椅上,我正正地面对着他。
「你的老子住进了医院。你不用紧张,他是装病,既不接电话也不见客。你
老公也请了长假,手上的案子都交掉了,他还交了申请要调到别的处去。我的弟
弟被换了看守所,弄到什么地方去了都不知道,卷子马上就要转给公诉人了。」
他慢慢地说:「你老子真有决心啊!」
「女孩,过去有多少人每天早上睁开眼想到的头一件事,就是怎样来杀掉我
们兄弟,可是到最后都不是我们死。刚刚有了一点基业……这一回我弟弟是真的
要死了。」我的主人停了一阵:「阿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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